黄恺颐当然没有拒绝,报上了风华城的地址就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黄恺颐就接到了保安亭的来电,结果可想而知。监控显示在这段时间里连只野猫都没有接近过江家的别墅,别说是人了。
那么,江澜生的消失就只可能是一些什么非自然的事件了。
等等!阮年说了他受到了威胁……那么,他究竟是做什么事的?为什么会招惹这种非自然的生物?竟然牵扯到了江澜生,看来这阮年办事也不靠谱!一想到自己的独子是被连累的黄恺颐就一肚子火。
黄恺颐越想越生气,再想到自己儿子下落不明生死不清时生气又变成了深切的担忧。她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江澜生粑粑,但这必然避免不了谈到阮年,所以这单除了是关于儿子失踪外,还要借此说说儿子是个基的问题。
江粑粑并没有休假,他也在忙着他自己的工作,所以说当他接到黄恺颐的通知时除了打几个电话叫人帮忙找一下之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甚至他没有空听她说江澜生是个基这个问题。这不禁让黄恺颐有点生气,可她却也知道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阮年来得实在很快。
当他一脸阴沉地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差点没吓死黄恺颐和林妈。
“阿姨好,”阮年打了个招呼,又使出他那极具欺骗性的微笑解释了一下:“这样来比较快,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阮年对未来岳母的态度还是很好的,毕竟是男朋友的麻麻嘛。
“嗯,没事的。”黄恺颐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带你去他房间看看。”
其实阮年根本就不需要带领,他从下水道来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了。虽然说十区那个见鬼的桑子霁早有准备,在地下水管里放了消融剂,一种可以溶解单个或少量触手细胞的溶剂,但是通过已死亡触手细胞的分布还是可以推断出大致方向的。
即便如此,阮年还是跟着黄恺颐进去浴室里看了看……然后看见了丢在门口的那一堆衣服,最上面还有一条粉色的内裤,以一种极其嚣张的姿势傲立着。
跟着过来的林妈,尴尬地笑了笑,蹲下来团起了衣服,还一边小声埋怨着少爷的坏习惯被姑爷发现了。
诶?姑爷什么的,正中阮年的下怀啊。阮年不自觉的微笑,但一想到下落不明的江澜生,嘴角又垮了下来。
地下水管网系复杂,只知道大致方向还是要排查很久的。更何况那个方向是十区、十二区和一区的交汇处,想要在那里排查,要经过各区主人的同意。
阮年告别了黄恺颐,独自去找别区的外殖体了。
可出门没多久,阮年就被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闪了一下。他退回去一看,雨水井盖边的草地上有一个碎了的小玻璃瓶子。
一个还有点奇怪味道的消融剂的瓶子。
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他仔细地捡起了那个瓶子,然后用纸巾包住它和碎片,放到口袋里。
阮年联系上了一区辛夏的外殖体后,直接去了商都。
啊……辛夏这个家伙就是很喜欢买东西啊。
阮年进了商都一边走一边探知着辛夏的位置,他已经进入了一区。看着自己越来越接近女装区阮年不由叹了口气,辛夏这个家伙啊,真是的。
“这里哦,小年。”
阮年寻着声音望去,那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少女。少女有着灵动的双眼,目光流转之间笑意满盈,樱色薄唇微启,不可方物,真当是位绝色美人。
可惜……是个男的。
一区的老大,是个男人啊!还是一个购物欲旺盛,热爱变装的男人。
辛夏,你又是这样……”阮年走过去抱怨道:“总是把自己弄成个女人的样子。”
“你是害怕喜欢上我才不喜欢看见我着个装扮的吧,小年,你也太不诚实了。喜欢就讲啊,我又不会笑话你。”辛夏揽过阮年的手臂往前走。
诶?笑话!你是不会笑话我,可是也不会接受啦!想当初多少触和人被这个妖精迷得晕头转向,强势也好,哭着撒娇也好,都没有成功的好吗!更何况,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啦。阮年暗自说话。
辛夏见他没有作出回应,便知是如此。这么担心那位小情人吗?
“话说,最近根本就联系不上三区的人呢,这里分布的他的外殖体也减少到了三,已经是非常危险的数字了。”
虽说各区是个触的私人领地,但是安全起见,大家都会在其它区域里施放外殖体。当然,为了不侵犯主人的利益,这些外殖体的浓度绝不会超过七个每立方千米,而如同辛夏所说的,若是一区全区只剩下三的话,对于三区来说,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对于已经全面宣战的三区来说,更显得诡异。
“我这边也是很奇怪呢,虽说三区的外殖体浓度正常,可是接触它们却联系不到桑。”阮年补充道。
“我还捡到一个装消融剂的小瓶子,有点特别,你看看。”说完他把一坨纸巾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辛夏。
辛夏有点嫌弃,但还是接了过来,好像还嘟囔了句什么果然是直男啊呸已经弯了但怎么还是这幅鬼样子之类的阮年听不懂的话。
他打开纸巾,凑近嗅了嗅那瓶子,随后面色古怪地看着阮年。
“你也闻到了吧,果然是……特别的奇怪。”
“确实是桑的味道,只是……是年幼的桑呢。”辛夏说道。
“是这样就没错了,我还以为是我闻错了。”阮年随意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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