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片青山围绕,白云深处有高高低低的田坝,几天前坝上还有些农民在辛勤地耕作。老黄牛发出“哞哞”的叫声,背负着犁在田里一圈,一圈。现在晌午已过,坝上空无一人。田坝之间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两头,一头是繁密的森林,另一头在山脚下是矮矮的几十间屋子,并列几排显出陈旧,其中还有不少炊烟升起,丝丝缕缕,直冲云间。
这里便是村民的居所,世代流传下来,已经几百年了,村子的最西头,一间有些破落的屋舍坐落在此,在里间一个小祠堂里,后墙上几排木架,供奉着一个灵位,前面有个方方的石墩,石墩上面有一个泥塑雕成的菩萨,另外前面的桌上的土炉子中燃着一根香,下面一位白发满头,面容饥黄的老头佝偻的站着,闭着眼拜着菩萨像,嘴里念念有词,神色是担忧状。一旁站着个小男孩,一脸天真的摸样,却死死地握着小拳头。
然而小男孩突然大叫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老人有些微怒地抬起头,但他也立即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面前的一幕,这是他活了近一辈子都从没见过的景象。
这时刻,石墩上面竟出现一柱黄色的光直冲屋顶,里面一道人影显露出来,接着光芒消失,这个人影完全凝实。一名身着破烂青衫的青年正站在石墩上面,其脸色极其苍白,有些不稳,随后整个石墩轰然裂开,那泥菩萨也摔下去砸个粉碎,而青年一下身,看着眼下场景,目光充满惊奇,他正是余景,刚刚被传送至此。
而堂内那祖孙二人早已目瞪口呆,扑通一声,老人跪了下来,身体忍不住颤抖对着余景大喊,“大仙显灵了!大仙显灵了!”孙子也乖巧的跪下了,但他没有那么惧怕,反而一双转动不停的眼珠子偷瞄着这个年轻的“仙人”。
“这?”余景愣了一下,随即要去把老人扶起来,“老爷爷你这是干嘛?你赶快起来我不是什么大仙,我是…”他发现还真不好解释,老人却大惊失色,“大仙显灵,小老儿实在该死,没有事先准备好酒食良品供大仙享用,还请大仙不要怪罪。”老人根本不敢再抬头看他,还一个劲的想要磕头。对于世代居住在村里的凡人,一辈子都不会有机遇踏入修真,在他们眼里,能够凭空出现的人自然就是传说中的仙人无二,满是畏惧。
余景当然不肯,急忙施力阻止了,并不再让他下拜,“老爷爷,你绝不能再拜了,我不会怪罪你就是,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请教你。”余景暂时也难以解释什么,他明白在这山里的凡人是很难理解修道之事的,还是先搞清楚情况才行。
老头儿发现自己被一双手扶起来了,再怎么也跪不下去,仿佛这手力大无穷,他第一次听清了眼前这个“仙人”的声音,心中一惊,状着胆子抬头仔细看清了余景面貌,原来是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人,衣服破旧不堪。他有些诧异,这与他一直想象的那些仙风道骨的老人形象不一样。但他却不会多想,毕竟这是“仙人”,肯定是神通广大远非自己可以乱想的。
“是是是,大仙有任何吩咐,我一定办到。”他颤颤巍巍的说道。但一旁的小男孩却开口了:“大哥哥,你就是会变法术的仙人,你一定好厉害了,一定可以打死那些坏人。”他眼珠子一溜一溜的,小小的脸上充满好奇和兴奋。却被老人大喝一声,他深怕自己幼小的孙子惹恼了这个仙人。
“哦?小朋友,你倒是很可爱啊,现在大哥哥有事要问,待会儿在听你讲好吗?”余景一脸微笑道,他对这小鬼挺喜爱的,也从其话语中感到一些奇怪。随后便问了老人几个问题,才知道原来此时离自己跌入荒木崖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了,那么离开宗门也已经四十多天了,对宗门而言自己就算是失踪了,尽管宗门可能根本不在乎。
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如今所在竟不是属于应封县,而是处于云牟郡十二座县之一的山阳县,而这村子则是处在山阳县最偏僻的一片大山脉里,山脉里还有许多其他村落,大都务农,是一个典型的凡人乡下世界。
稍微了解过云牟郡地理的他清楚这距离应封县至少应有几万里的路程,中间还隔着另外一个县,如果找到方向回应封县,凭他的实力至少需要四个月以上。关键自己现在被传送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要想回去,必须得先出这个山脉,找到县城购得地图才有可能。
他马上想到了这些,同时又不得不感慨,想不到地煞魔君描述的这个近距离的传送阵,一次传送竟然就是几万里!当年的密林早在几百年前便被这些村户的先祖开辟成了村落和田坝。
据老人所说,他叫张生林,此村落几十户人家都姓张,是三百多年前祖先在此定居的,而自己家当时就坐落在这个角落搭建房屋,当时就已经有了那个石墩,可这石墩却不是普通的石墩,没有人可以搬动丝毫,好像是嵌入地中扎了根似的,有试过要摧毁它,可是却发现这石墩坚硬无比,竟不能毁坏丝毫。后来村里一位最年长者说这石墩不能毁灭,是有保护的神力蕴含其中的,可以搭建屋子把它也涵盖在内,必定可以保护后代。于是几百年来就再未动它,还每次都让它成为代代供奉先祖的祠堂里的一员,多少年来石墩毫无动静,而这户人家也代代习惯了它的存在,一直到**生这代。
可是这个村子这些时日正遭受一群凶悍的恶匪的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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