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鱼儿带着珠子回去后,比上一次更加用心的把它们串成独一无二的饰品,并慢慢的在串珠子当中找到了乐趣。当把赚钱的活计转换成自己喜欢的趣事后,鱼儿串出来的成品自是又上了一个层次,林货郎前来收货时更是一次比一次满意,最后更让他觉得给鱼儿二十文钱当工钱一点都不亏!
而鱼儿也拿着串珠子赚来的钱,同林货郎换了一些纸墨笔本回家,还换了一些比较新鲜少见的草编小玩意儿。这纸墨笔本、鱼儿自是分了一大半给杨大郎等几位哥哥,剩下的则留着给自己练大字。
草编的小玩意鱼儿则送去给杨六郎,让他能够通过研究后、借鉴这些比较新奇的小玩意儿的编法,最好是能把这些编法学为己用。这杨六郎倒是没辜负鱼儿的一片苦心,鱼儿送去的那些小玩意儿,没几日他便能研究个透、并编出一个更精细的出来,让鱼儿越发对杨六郎成为一代名匠充满信心。
这串珠子和练大字的时日久了,鱼儿慢慢的还真练出了几分耐性来,不但遇事丝毫不会慌张,还能安安静静的坐上一整天、跟着刘氏学女红和打络子等手上活计,并因为有了足够的耐性而学得很快。
日复一日,鱼儿慢慢的借着这些能够磨练性子的活计、逐渐成长起来。在不知不觉中、鱼儿已经六岁多了。而此时的鱼儿,已然是个说话做事都沉稳不慌的小大人了。就连古板的杨大郎都忍不住称赞鱼儿,说她才练了一年的性子,就像是彻底脱胎换骨了般,一转眼就成了村子里少见的、言行举止都十分文静的小淑女了。
杨大郎哪知道、鱼儿是因实在不想再装天真无邪的小萝莉了,才会借着串珠子、练大字和学女工等活计,让自己趁机迅速的成长起来。反正杨七娘才五岁就那般懂事,眼下鱼儿已经六岁多了、又经过了几样特殊的锻炼,变成熟懂事了倒也算是正常。
鱼儿学串珠子和各种女红,其实也是为了将来能有一技之长傍身,毕竟这些活计古女人几乎人人都会,可以说是她们赖以生存的基本本事。因此鱼儿练足了耐性后,学起女红来格外的认真,十分用心的把刘氏的看家本事都学了个遍。
但刘氏终归只是个普通的农妇,所会的也只是些缝缝补补、纳鞋底和做衣服等实实在在的活计,城里小娘子们会的刺绣、剪花和编结等精巧的女红活计、刘氏是一概不懂。毕竟刘氏大部分时间都要下田种地、操持家务,也没闲工夫钻研这些精细的活计,能把那最实在的活计做熟、做巧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只是缝补衣服和纳鞋底并不难学,也都是些比较粗糙的活计,鱼儿“天资聪颖”不到半年基本功就全学会了,这些缝补衣服等伙计的基本功、并无什么特殊的技巧,学会后靠的就是日复一日的缝补、练手,慢慢的让手上功夫能够熟能生巧。
可鱼儿没穿越前,好歹也玩着绣了几幅十字绣,心里更是对古代刺绣向往已久、老早就想亲身体验一番、再不济也学一点,日后给自己绣条漂亮的小手绢儿,或是今后哥哥们娶妻、给绣个鸳鸯戏水的枕套儿等等。
就算学不上那些闻名后世的苏绣、湘绣,学一学简单的刺绣功夫总行吧?这可是鱼儿同学穿越后的伟大理想之一啊!
于是某一日,鱼儿终于按奈不住心中的想法,主动向刘氏表明了自个儿的期望:“阿母,鱼儿想学一些精细好看的绣工,咱村里有没有哪位婶子或是小娘子会这个?鱼儿上她家同她学去。”
刘氏听了当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这事儿阿妹你想的倒是轻巧,先不提会这些手上细功夫的人愿不愿意把绣工教你,就是我们整个小岞村里、怕是也找不到一个会这种精细绣工的人!”
鱼儿早就知道小岞村里会精细绣工的女子不多,但她原本以为至少也会有一、两个例外吧?总不会整个小岞村里都找不到一个可以教她的人吧?
刘氏见鱼儿听了自己的话满脸不信,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细细的解释道:“咱村里的惠安女一直都以勤劳著称,且她们平日里可都是要下田干活和操持家务的,有的甚至还会跟着自家男人出海捕鱼!这里里外外的活儿更是干都干不完”
“每天得干这么多活计的女子,哪还有闲工夫学别的活计?所以我们小岞村的女子,大多不会学城里小娘子才学的精细绣工,这些不实用的活计就算学了、家里也没好料子让她们绣,总不能绣在粗布上浪费了那些好功夫吧?”
刘氏这话说得十分在理儿,可鱼儿没穿越前,经常看到小说里描写、古代女子靠绣手帕什么的赚钱养家啊!难不成这些女子都是靠给人缝补衣服赚钱养家的?
鱼儿想了想、还是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阿母,林货郎常常同鱼儿讲城里的一些趣闻,鱼儿听他说这城里有许多女子都是靠绣帕子、绣屏风等换钱度日,难道我们村里就没靠这项活计为生的人吗?”
刘氏笑着嗔了鱼儿一眼,道:“那林货郎不也说了是城里的女子吗?只有那些城里女子或是大府里的丫鬟,才会这些精巧的活计,她们家里没田没船的,也只能靠这个来谋生了。”
“她们会的手上活计,兴许是家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兴许是像我们六郎一样特意去拜了师傅学来的,可没人是随随便便就能同人学来的!而我们这些乡下人,就是想学怕是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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