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是日上三竿的时辰,热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将床铺晒得都开始有些微微发热了,钱小宝这才“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眼睛尚未睁开,浑身上下的酸痛感却先一步通过神经传达到了大脑,刚刚开始有些回笼的意识只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记起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不知为何单单只是喝多了些酒居然便会在大半夜的时候情、欲爆发,但一想起自己昨晚半坐着向欧阳兮“求爱”时的情景,她便恨不能就此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要再出来见人了。
不过,经过昨日一夜,却让她认识到了一个以前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事情:原来两个女子在一起也是可以做些爱做的事情的,那是不是说同断袖之癖一样,若是两个女子相爱也并无不可?
不知怎的,想到这里的人不经意间又回忆起昨夜两人赤、身裸、体相拥而眠时的画面,心里顿时感觉有些甜滋滋的。
钱小宝偷偷伸出手去想抚摸一下身边的人,却出乎意料之外的落了空。她一惊之下猛地睁开眼睛转头望去,却发现偌大的床铺之上只自己一人还安然躺着,欧阳兮却是早已不知所踪!
什么意思?昨晚上被“睡”了的好像是自己吧?怎的她这个作案人连个解释都没有就望风而逃了?平日里一早上起来就不见了人影也还说的过去,可是在经过昨晚之后,这人怎么还能如此“不负责任”的一大早就把自己给抛下了呢?
不知是因为伤心还是失望,一早上醒来时原本还幸福甜蜜的人儿瞬间便像个弃妇般哀怨起来,她先是默默地盯着床顶发了会儿呆,这才起身半靠在床头拿过胡乱丢弃在一旁的衣服穿了起来。
刚刚将雪白中衣腰间的绑带系好,钱小宝正呆呆想着一会儿该换哪套外衣好时,房门却突然“吱呀”一声开了,扭头望去,手中端着托盘的欧阳兮正好抬步走了进来。
钱小宝愣愣的看了她一眼,一时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一大早就“落荒而逃”的人却又在此时“自投罗网”了?
欧阳兮却并不知道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而且此时还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进屋关好房门后,她先是走到桌旁将自己手中的托盘小心翼翼的摆在桌上,这才转身低头盯着脚下的步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谁知走到床前刚一抬头就对上了钱小宝炯炯有神的双目,欧阳兮楞了一下,口中无意识喃喃说道:“哎,什么时候醒了?”
随后视线下移便瞧见了钱小宝雪白的脖颈上青红相交的吻痕,当下面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视线,低声说道:“哦,我……我刚才是去外面酒楼帮你买早点……呃……既然醒了……那就……先吃饭吧。”说完转身刚想将托盘拿过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般转过身问道:“是不是要先洗漱?那要不,我先去帮你端洗脸水上来吧?”
钱小宝见她转身欲走,想都没想抬起手来一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随后稍微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下。欧阳兮已经半转过去的身体原本就重心不稳,突然被外力这样一拉扯,微微踉跄了一下之后,便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仓皇间她抬起头正想开口发问,却再次撞上了钱小宝正直直盯着她的视线。
随后,耳边便传来对方宿醉后有些微哑的声音:“昨晚之事,娘子是否应该先给我一个交代?”
“昨晚啊,”欧阳兮有些心虚的移开原本注视着钱小宝眼睛的视线:“其实吧,不管你信不信,这种事情在我们那个朝代其实是很常见的。”
“哦?”钱小宝微微一挑眉,满脸玩味地盯着欧阳兮的脸:“娘子此话何意?”
欧阳兮心中理亏,自是不敢直视钱小宝的视线,原本想移开目光盯着别处吧,却总是有意无意瞟向对方的胸口和锁骨,那上面深浅不一的吻痕此时看来更像是对自己的指控,而愈发显得醒目起来。
欧阳兮只得鼓起勇气抬头看向钱小宝,继续说道:“真的,我没有骗你。这种行为在我们那里就被叫做yī_yè_qíng,但你可别被它字面上的意思骗了,虽说是有个情字,但并不全都是发乎情的,你知道的,人嘛,总是会有些基本的需求和*的……”
原本见到欧阳兮去而复返,钱小宝心中还是十分欢喜的,但现在从她字里行间的意思不难看出,对于昨夜之事她心中的想法无疑是与自己不同的。心中的欢喜之情渐渐淡了,头脑亦随着她口中吐出的字句而愈发冷静了起来,钱小宝开口问道:“娘子的意思是,昨夜之事你我权当没有发生过,是吗?”
欧阳兮看着钱小宝原本炙热的眼神突然冷却下来,心里不知怎的便有些慌乱,急忙开口补充道:“虽说在我们那个时代是习以为常,但是我知道你们这里还是比较保守的,发生这样的事,你肯定也没有那么容易释怀。不过你放心,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是可以对你负责的!”
欧阳兮虽然天生就是个弯的,但在她的眼中,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大部分的人不同于她,也都还是直的,钱小宝自然也不例外。虽说昨晚之事,于情于理她是应该对人家负责任,但是若别人原本就是个直的,她一个弯的硬要负责不就是不顾人家的意愿而要强行将人掰弯嘛。睡了别人还要枉顾人家的意愿将自己的想法强加,这似乎也太不人道了。所以,她才犹犹豫豫的说出了刚才那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是可以对你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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