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身体,小小的手掌,小小的脑袋,她的整个身体在王海的眼中都是小小的,面对如此弱小的孩子王海不知该怎样对待,似乎稍微一用力就会弄伤了她。
小表妹挣脱老人的手,踉跄走到王海的脚下,扯住王海的裤脚说:“抱抱!”
“看来,小英很喜欢表哥啊”在一旁的外婆慈祥地看着自己的一对外孙。
“喜欢!喜欢!”小英傻傻地重复外婆的话。
“呃。”面对他人的喜欢,王海受宠若惊,变得局促不安,他一直认为像他这类人,性格别扭孤僻,是很少受到别人的喜欢。他曾经想过要改掉这种性格,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到最后不但没有结交到朋友,性格变得更加孤僻。
“这小孩真可爱。”从外面买来冰棍的廖柏鹤一进到客厅见着脚下的小孩就赞起来,他温柔地摸摸小英的小脑瓜,小英咯咯地笑。
“这是小海的表妹,她父母让我带几天。”外婆接过廖柏鹤的冰棍,取出一条给廖柏鹤,一条给王海,一条给自己,袋子变得空空如也,小表妹看见冰棍,口水都流出来,眼巴巴地看着。
“给你!”看出了小英的嘴馋,廖柏鹤把没吃过的冰棍递到小英的面前,带着邻居大哥哥特有的微笑说。
小女孩面对比自己高许多的廖柏鹤先是感到诧异,眼镜睁得大大地打量廖柏鹤,最后视线停留在他的脸,露出个大笑脸撒娇般地依旧展开双臂说“大哥哥抱抱。
廖柏鹤怔了一下,怎么这小孩突然要抱呢?
“这孩子,对她喜欢的人都要求抱抱的。”外婆用粗糙的手掌擦掉小英额头上的汗水向廖柏鹤解释。
因为小孩子睡觉不踏实,所以需要腾出一间空房让外婆照顾小英睡觉。但是,原本这间老屋子就只有三间房,一间就是两个老人的卧室,一间让王海用了,剩下一间是廖柏鹤正在用。
在如此的情况下,外婆只得委屈廖柏鹤搬出现在的房间,与王海共用一个卧室。
“事先说明,我的睡相很差的,你最好睡在里面去,不然我真不知道会在何时把你一脚踹到床下。”
晚上到了睡觉的时间,两个人一走进卧室,王海就以训话的口吻对廖柏鹤说。他打算利用自己睡相差的借口,逼廖柏鹤主动要求睡地板。毕竟前几天发生的那件事,一直让王海耿耿于心,对廖柏鹤的一举一动都在意得不得了。更不用说是要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简直就是酷刑。
可是,对方似乎没理解到王海的话中之意,天真地以为王海是在担心他说:“没关系,我睡靠外边的也可以。”
一句“没关系”了断了王海的后路,看来今晚是要与他睡在一起。
外婆家的床仍旧是上个世纪的九十年代用的木板床,用几块木板搭建而成,在上面铺了一张凉席,再用两条细竹杆串起蚊帐挂在床板上。如此就是一张简陋的床。
睡在木板床靠里边的王海睁开眼看着淡黄色的旧蚊帐和蚊帐后的白墙,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心的不安稳。王海不敢转过身瞧一眼廖柏鹤,担心自己转过身后就要近距离地看着廖柏鹤的脸,而且极有可能会碰到廖柏鹤身体的一部分,毕竟是谁一个人的床硬挤上两个人。
王海背对着廖柏鹤自个儿猜测背后的人是否已经睡着了,直到从王海耳边传出平稳的呼吸声,才让王海明白他是睡着了,自然而然地不安的心情也稍微平复下来,渐渐地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在床的另一边却是与王海截然不同的情况,早已安然入睡。廖柏鹤自小睡惯弹簧床,板床是他第一次用的,因此自从来到王海的外婆家后,他就一直没有睡好,今天或许是逐渐习惯了睡板床或者是连续几天的失眠到了今晚达到了极限,躺下不用几分钟就睡着了。
夜里,窗外的蟋蟀声不停地着,间或插上几声青蛙的呱唱,却没有惊动屋内平稳睡着的人类。
半夜醒来的廖柏鹤睁大着眼睛看着围绕在身旁的黑暗不知道是半夜几点。
突然一只手猛地一下打到廖柏鹤的左脸上,只不过已经习惯了王海的睡相后,廖柏鹤已经学会安然地把王海这只不安分的手摆回原位。
接下来又是一脚踢到廖柏鹤的大腿上,临睡前王海已经告诉廖柏鹤他的睡相差,可是廖柏鹤还是没想到他口中所说的睡相差竟会差到如此地步。
若是照着这种情况,估计到早上廖柏鹤是不能平安地睡着的。
无奈之下,只有采取下下策。廖柏鹤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的原则决定对王海采取捆绑方针,然而如果真的用绳子绑住他是不可能的。鉴于此种情况,廖柏鹤决定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用自己的手脚禁住王海不安分的四肢,达到限制他的动作的作用。
行动能力强的人,在脑海中有了计划后就立刻实施。不用多大功夫,王海便整个人被廖柏鹤拥抱在怀中,双手被强迫地放在廖柏鹤的胸怀,他的双腿被夹在廖柏鹤的双腿中,动弹不得。
尽管睡梦中的王海依然要动起他的手脚,但是在被禁锢的情况下,睡梦中几番无意义挣扎后也就变得安分下来。
床上的座扇发出嘶嘶的响声,带走了床内的热气。
“廖柏鹤。”睡梦中的男子发出含糊不清的梦呓。
“什么事?”以为王海醒过来,廖柏鹤心虚地问。要说廖柏鹤为什么感到心虚,那是他们两人的动作看起来很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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