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的烂尾楼,静静的躺在荒野之中,惨白的月光笼罩下,像极了一头熟睡的怪兽。
一辆红色的轿车缓缓行驶过来,停在这片烂尾楼的边缘。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穿着白色卫衣,扎着马尾的女子,借着月光,沿着杂草丛生的小道,走进了这一个钢筋水泥裸露的怪兽。
一个狼头人身的黑影悄无声息地隐藏在楼顶,血红的眸子随着白衣女子的身影游移,象征着邪恶的獠牙上流淌着贪婪的唾液。
忽地,黑影从十几米高的楼顶跃下,四肢触地,竟没有一丝声响。
白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有危险在逼近。
“滴答”,一滴水滴落在她的额头。
下雨了吗?不对,我是在烂尾楼里,雨怎么下得进来?难道是漏水了?
白衣女子抬起头,想要一探究竟,只见一个恐怖的狼头张着血盆大口扑了下来,獠牙上还挂着粘稠的唾液。
“恶心!”白衣女子秀眉微蹙,一想到刚才滴落在自己额头上的竟是这恶心怪物的唾液,花颜不悦。
芊芊玉手轻展,一巴掌拍在了狼头之上。
电光石火之间,狼人竟被看似柔弱的一掌从半空重重地拍落下来,身体结实地砸在承重柱上然后跌落在地,溅起一片尘土乱扬。
这一掌,究竟蕴含了多大的力量。
狼人摇晃着从地上爬起,晃了晃自己刚被扇懵脑袋,缓了缓之后,伸长脖子对着白衣女子咆哮。
不知是想用这咆哮声表达自己的愤怒还是恐惧。
白衣女子并未理睬他,自顾自的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拭去了滴落在额头上的污秽之物,然后一脸厌弃地将纸巾抛得远远的,生怕一阵风又将它吹了回来。
“你是什么人?难道你也参与到游戏中了?”狼人言语之中难掩兴奋之意。
狼人咆哮了一阵之后,发现对方并未理睬自己,只好尴尬地停了下来,咽了咽唾液,就如同一只被主人欺负了的小狗一般,对面前的白衣女子心生戒备。
可是野兽终究是野兽,嗜血的本能始终排在对疼痛的恐惧之前。
“嗷呜”一声,狼人龇着獠牙冲白衣女子冲了过去。
望着癫狂一般冲了过来的狼人,白衣女子姣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恐惧,微蹙的眉间还带有一丝怒意,看狼人的神情似乎在看一个自不量力、脏兮兮的熊孩子一般。
“咳”从烂尾楼深处突然传出一声奇怪的咳嗽声,回荡在空旷的烂尾楼间,好像来自远古的提醒。
这声音就像一滴水滴在静谧的水面,然后如波纹一般不断扩散出去。当波纹传播到白衣女子耳畔的时候,似乎关闭了她身体里的某个开关。
刚才睥睨天下、目中无物的女王气场瞬间消散,只见她缓缓地合上了眼帘,似乎任由狼人的宰割。
狼人见到如此情景,眼中的血红之光更盛,嘴中分泌的唾液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
“嚓”狼人一口咬在了白衣女子的香肩之上,鲜血的滋润让他兴奋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白衣女子如同一个绝美的人偶,容颜倾城,却无知无痛,任凭狼人撕咬,竟没有一丝声响。
“不!不!不!”余辰抱着自己如同撕裂一般的脑袋,痛苦地蹲在路边抽搐,流出的泪已在脸上汇流成河,“落姐,落姐怎么会被狼人杀死,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假的,假的!”
余辰的脑海中还浮现刚才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一片荒弃的烂尾楼下,一个狼人正在撕咬着一个女子,吮吸她身体内的鲜血。
白色的卫衣,干净的马尾,还有那张熟悉的、日思夜想的容颜,这不正是余辰暗恋的桌游吧老板娘落姐吗!
对了,找女巫,找女巫!女巫有解药,女巫能救活他!余辰一好像魔怔了一般,口中喋喋不休。
我要个预言家有个屁用,连女巫都找不到,连落姐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落姐被狼人杀死,我还有什么用。
好像自己的心空了,好像自己的肺也空了,余辰蹲在地上抽泣,哽咽的似乎要窒息了,他将自己的脑袋狠狠地往墙上装,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有人说,死是最痛苦的,也有人说,生是最痛苦的。其实生不如死是最痛苦的。
你看,余辰不就痛苦得生不如死,昏厥过去了吗?
方子刚身体一阵失重的感觉,前两次的经验告诉他:狼人又杀人了。
自己手中有两瓶药,可毒可救,要不要救呢?
空旷的烂尾楼中,苏梨落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她钟爱的白色卫衣。
落姐!方子刚见到苏梨落的第一眼便认出了她!
方子刚掏出手机,打开了狼人杀pp,界面上两个玻璃瓶内盛着奇怪的液体,上面是两个大大的触摸按钮,一个“救”字,一个“毒”字。
女巫:好人阵营,有两瓶药水,两瓶药水可以救活晚上被狼人杀死的人或者毒死任意一个人,女巫不可以自救当狼人杀死人之后,女巫将会被传送到事发地,进行操作。
望着苏梨落的尸体,方子刚想起了自己初来这个城市时,是在苏梨落的桌游吧结交了一群意气相投的朋友,摆脱了人生地不熟的失落感,于是手指轻划,选择了“救”。
一瓶药水从他的手机中飞了出来,朝苏梨落飞了过去。
“你认识余辰吗?”突然有一个浑厚的声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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