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西屋看东屋,东屋跟西屋基本一样的布置,就是多了一个人高的大立柜在地上杵着,看起来比西屋的炕柜好很多,还自带一面穿衣镜。
炕柜上面摆着暖壶茶杯,针头线脑,还有一个古老的收音机,那种木头匣子样式的,一个生了锈的手电筒,感觉还挺齐全。
东面墙上贴着几个奖状,许思文凑过去看了看,上面写着的人名儿是武庆刚,还有两个是武元吉。
底下盖着什么小学的红章,看起来还挺是那么回事儿。
“这些东西还是当初大嫂嫁过来的时候,村儿里给分的呢,不然俺们家哪里整的起这么好的物件儿。”武庆刚摸了摸收音机:“当初可把屯里人羡慕坏了,一到晚上就都过来唠嗑儿,一起听收音机,也是大哥大嫂脾气好,乐意招待他们。”
“那你呢?你也乐意家里多来客人?”许思文看武庆刚说话的时候直撇嘴,就知道他言不由衷。
“来了就吵吵,恨不得房顶都给你掀了,你乐意啊?”武庆刚一点儿不在乎他在许思文面前的嫌弃态度:“不过也多亏了那个时候他们见天儿的来,俺也跟着听,知道外面挺多事儿,然后就打算出去闯荡闯荡,在这里蹲着,也得跟大哥大嫂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儿不容易,老天爷赏脸了,就有口吃的,不赏脸了,一家大小就得勒紧裤腰带。”
“咱们俩倒是差不多!”许思文轻笑起来:“我当时也是因为觉得时代变迁太快,不能固步自封,就拼命的学习,那个时候大哥师范毕业,回了镇子里教书,族里人都羡慕,我高考成绩优异,爸妈的意思也是让我上师范,然后分配回来做个跟大哥一样的教师,受人尊敬又是在自己的老家,我没同意。那个时候我对计算机就特别好奇,执拗着愣是学会了皮毛,后来高考的时候,背着爸妈填报了上去,回去之后跪了一天的祠堂呢。”
“你还干过这事儿呢?”武庆刚挺惊讶,许思文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乖乖的那种,即使是出格的事儿,也就他俩而已,其余的没感觉有多么折腾。
“上大学临走的时候,爸妈才给我学费。大哥把他头两个月的工资都给了我当伙食费。族里因为出了个大学生,凑了一笔钱,给我防身用。”许思文想起那个时候还忍不住笑呢:“别看爸妈不乐意,可到底没拧得过我。”
“俺也差不多,家里那个时候没钱,嫂子还是卖了她那辆自行车给俺凑的路费呢。”武庆刚试着拉了拉灯绳,结果灯没亮,灯绳倒是让他给拉断了。
“你别老是动手动脚的了,这都不够你祸害的!”许思文扯着武庆刚不让他继续动东西:“本来就不太结实了,你这么一动,全都被破坏掉了。”
哪怕再破烂,也是武家的老屋,武庆刚手下没轻没重的,许思文看不下去了。
“就是打个灯而已,绳子忒不结实了。”武庆刚甩了甩大爪子,那绳子用了许多年,烟熏火燎的,都发粘沾手了。
心里还挺庆幸,辛亏是自己拉了绳子,要是媳妇儿……就媳妇儿那干净劲儿……算了,不想了……
屋里看完了,许思文还去看了看老屋的水井,那种最古老的摇把子的轱辘水井。
“还能打水吗?”太古老了,许思文看着木头轱辘和把儿,还有绳子,木桶,双眼放光。
“能吧?俺都多长时间不打了。”武庆刚看了看媳妇儿,试探着建议:“要不,你试试?”
“嗯呐!”许思文就是这意思。
武庆刚没办法,只好麻利的帮他挂了木桶在绳子上,还得不断地叮嘱:“别摇太快,当心看着把儿!”
“知道知道!”许思文兴致勃勃的摇了摇轱辘,慢慢的放下水桶,听到水声后,笑开了怀:“真好玩儿!还能打上来水呢!”
一边说一边握着把儿摇轱辘往上拉水桶。
“呼咚!”
结果乐极生悲,绳子是粗麻编成的,已经风化了许多,早已不结实了,吊个同样糟了的木桶还成,现在木桶里盛满了水,往上捞它就受不住了,直接断开了!
120老坟
俩人将老屋祸祸完了,抬起腿儿拍拍屁股一溜儿烟的跑掉了,一边跑许思文还一边担忧:“那木桶就在井里丢着好吗?”
“没事儿!等会儿俺找几个常干这事儿下去捞上来就妥,别再寻思了啊!”
“这事儿还有常干的?”
“咱家不是头一个这样的,前东头的都掉了好几家了。”
许思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切皆有可能啊!
武庆刚带着许思文从老屋子里出来,就大包小包的拎着一起去了坟莹地。
这里的坟莹不多,可是也不少。
“以前就跟个乱葬岗子似的,挖个坑就能起个坟包儿,现在日子过得好了,就把这噶哒整成了墓地,坟包儿都修了一遍,竖起了坟碑,没人管的坟莹也大家伙儿凑钱修了修,就是不知道都叫啥,也就没立碑。”武庆刚一边回忆着当年,一边对比着现在,发现真的是变化好大。
许思文看着属于虎屯儿的墓地,觉得挺不错的啊!
自从见了老屯儿的样子后,许思文觉得哪儿跟老屯儿一比,都能妥妥的胜出。
墓地就建在山下的一处向阳坡地带,四周稀稀拉拉的种着一些红松和青柏,坟莹修缮的不错,立的石碑也都差不多大小,上面都有名有姓。
“爹和娘的在哪儿?”为了区别自己的爸爸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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