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木的气势一下子峻烈了起来。
“您…还见到过另一本笔记?”
“没错,上面写了不少无用的东西,都是讲如何用笔记杀人,对了,居然还有用了笔记就拥有死神的力量之类的废话呢。”
“那么樐窘蛳壬…是如何处理那本笔记的??/p>
“扔到楼下的回收处了啊,那天正好回收废纸呀。”
樐窘蚶穸郎没心没肺的回答?/p>
模木立刻记下了这条信息。
这样一来,诅咒杀人事件,似乎也开始有拨云见日的征兆了。
“对了,阿宙,你认识那个人吧。就是那个看上去就邋遢,没什么干劲的家伙。他和昨天那个叫伊登还是夜人的家伙关系很好呢,那个小家伙昨天还拜托我帮他向那个邋遢鬼传话呢。真是失礼,我明明是侦探,传话不应该找邮差吗?”
“抱歉,不过请您一定要告诉我,那个人说了什么?”
“他说什么他不会再用笔记做什么了,拿着笔记也是迫不得已,还有他希望那个人暂时先不要去找他。就是这样了。”
听到这样的话,模木皱了皱本来就紧绷的眉头,但紧接着又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非常感谢您,樐窘蛳壬,您提供的情况对我们非硈屑壑怠!?/p>
“喏,我就知道是这样。”
“还有——”
模木郑重的说:“樐窘蛳壬确实是一位可敬的人。毕竟,大多数人都无穘受住那本笔记的诱惑。?/p>
因为笔记而家破人亡的例子不就正是在他眼前发生的吗?
“你说那个年轻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奴仆总是想用什么手段成为神。我本来就是神,当然就不需要那种低级的东西了。”
樐窘蚶穸郎回答道,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p>
模木完造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老人淡定的把腿翘到沙发上,当着他的面…呼呼大睡了起来。
“依我看,山田君其实仍旧很喜欢那个叫月的基拉吧。”
神户尊说。
他能感受到,尽管已经有所克制,这位调查官仍旧对于旧友抱着某种类似于怜惜的态度。
“工作的时候不能被私人感情所影响,我知道的。不过大河内君应该明白吧。”
那种朋友突然变成自己所不认识的怪物的感觉吗?
神户尊试着想了一下那种感受,确实不怎么舒服。
“虽然他犯下了不可原谅的罪行,但是…要是见过他你就明白了。再说,我可不是受影响最大的人呐,喏,你看跟模木君一起回来的那位老师,他才真的是在这件事上受到了私人感情上的冲击呢。”山田说着,抬眼看向窗外。
透过侧窗的玻璃,神户尊望见,穿着高领风衣的高大男子迈着平稳的步子向警车走来。
他看上去坚定而沉着。
但神户尊察觉的到。
男子安定的表情中,笼罩着一层微妙的阴影。
☆、歌剧院广场的重逢
三月的巴黎仍旧没有脱去寒冷而阴郁的冬季的阴影,虽然西风已经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但一旦到了黄昏时分,料峭的风仍会透过摇摆不定的行道树,袭向街头蹦蹦跳跳的男孩,骑着单车的女学生和牵着金色毛发的大型犬的老妇人。
春天就要要来了。
和所有同龄的巴黎女孩一样,我喜欢春天。不论冬季是如何的漫长,西风总会将春天带回给我们。大街小巷被微风、阳光和鸢尾的香气所统治,卢森堡公园的大喷泉涌出清澈的泉水,这就是巴黎最美丽的五月。
而三月,正如同晚秋时节忽而而来的细雨,是五月之歌那最为令人捉摸不定的序曲。在这时而凄冷,时而又透出一丝春之生意的时候,人大概最容易感到莫名的孤独和无聊吧,可是真正想要与谁见一面的时候,却又不知该期待着说些什么好。
最终我还是打电话找了驱。接电话的老婆婆嘟嘟囔囔的把电话转给了他,我便约他半个小时后在歌剧院门前见面。相比于那些在迪斯科舞厅里认识的浮华少年,他大概是这个季节里我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谈话对象了吧。我们可以一起在香榭丽舍大街和塞纳河畔消磨时间直到深夜,顺便聊一会儿最近让爸爸忙得焦头烂额的那些事情。就算什么都不讲,和他呆在一起总好过一个人闷在家里喝咖啡读。
刚刚走出巴黎歌剧院广场的地铁出站口,我便被一群才从机场巴士上下来的游人挤到了一边。这让我感到非常生气。正想要抗议几句,却听到一位不小心用旅行包撞到我的人小声用日语向我道歉。
在巴黎,听到日语的几率可并不是那么大呀。我边想边抬起了头,却因为看清了眼前的男人的面容而感到了讶异。
“有栖君?”
“欸?”
把自己瘦小的身体罩在巨大的呢绒外套里,穿着有点脏的牛仔裤的男人抬起了他那张白净的东方人的脸孔。
“我是娜迪亚,你不记得了吗?”
我换成日语问他。狭长而精巧的眼脸似乎有点慌张的闪动了一下,他用一种小猫在试探主人是否愿意给他食物一般含混的语气问道:“娜迪亚莫格尔小姐?”
“啊,果然还记得我呀,喜欢消失的爱丽丝。”
我这样向他打趣。几年前我在日本与他一起卷入了某个如同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故事一样的事件当中,那时在山庄中他莫名其妙的失踪让我们奇怪了好一阵,好在事情最终圆满解决。在我的记忆中,他是个开朗而天真的家,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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