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内,玉竹手中拿着上好的料子,心中尽管揣测,却怀中紧抱着,生怕出了什么端倪。
毕竟这般上好的东西,十余年了,自夫人走后玉竹便也未曾见过。
几日间,许茹同玉竹二人全部居住在客栈内,未曾踏出一步。
午后,文许府长御正庭内。
“父亲,可查到那贱人去了哪里了吗?”清秀眉间满是关切,开口询问着眼前丞相。
她眉间迫于知道答案的急切已全部写在额前。
“找到了。”丞相开口回应,将许茹主仆二人在离开许府后的行踪全部说出。
对于许茹身上来的钱,却引起来上官影儿的关注。
“按理来说,那贱人死后留下来的首饰在这几年间也应该典当完了,他们那里得到的钱财?”她丝毫不避讳的将疑惑说出。
口中那一个贱人,自然指的便是许府正室,许茹的娘亲。
“父亲,依我看,此时应尽快斩草除根,多留她活一分这心内就缺少分安宁。”冰冷的脸颊,略带低沉,恶狠狠的说道。
丞相并未多言,反而是点头回应。
漆黑夜色之内,伴着几分凉爽的风从窗口吹拂而来。
今日空中那一轮明月被乌云遮的密不透风,风吹过,沙沙作响。窗外的野猫呜嗷叫着,让人心中有些发毛。
“小姑姑,我们已经没有什么钱财了,总在客栈内住......”
玉竹话刚说出口,许茹伸手示意着她。“此事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对于钱财之事,许茹席卷了整个许府的金库,她未曾向任何人提及一丝。
午夜时分,玉竹在一侧地面上打的地铺,呼噜声震耳欲聋。
床上许茹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
“咔咔。”
房顶瓦片,连声作响。
许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手掌向身后背去两道银光,躲在窗边。
“什么人竟然出这么高的价格。”窗外二人交谈着。
“这一笔买卖我们兄弟两个人可是亏大发了,都被上面吃了。”
许茹侧耳听着,连呼吸声都压制了下来。
“一个废物,虽然说是手到擒来,可是最后到手里的这点酬金真让人有点失望。”其中一人抱怨的说着,声音略带几分柔和,听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
“行了就别抱怨了,万无一失还能拿钱,知足吧你!”训斥声说着,在窗口处一红色火点透了进来,冒着袅袅余香。
“麝香!”许茹一惊,连忙捂住了口鼻。
令她没有想到,行走刀刃上,竟然还用这种弱智的东西。
片刻,二人破窗而出,恰好侧身背于许茹。
手中长刃刚刚举起,许茹猛然出手,手中两根银针不偏不倚扎在了二人的脖颈处。
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了结了生命。
许茹上前,踢了踢两具尸体,却看到了熟悉的腰牌。
“文许府!”
脸上本就一块青黑胎记,在夜色映照下,显得有些恐怖狰狞。
夜色中,许茹扛起两名壮汉,破窗而出,直奔许府门外。
她未曾停歇,将二人丢在府邸大门外,脚踩房檐一跃而上。
午间时分,整个文许府静的出奇,一切都沉醉在睡意之内。
片段记忆之内,长御庭有些熟悉,许茹目光落在一侧树干上的刻痕,记忆猛如海水一般奔涌而来。
长御庭原闵玉阁,是正室居住的地方。
许茹生下来正室难产而死,她自由便随同上官影儿生活。所受凌辱不计其数,待五岁那年被驱逐到文许府一出破旧小院内。
听闻早先就无人居住,又因婢女吊死在其中,更被视为隐晦之地。
就此,正室的院子也顺理成章的被上官影儿罢占了。
她蹲在房脊上,看着眼前院子内的富饶,伴随记忆而来的怒意和悲愤一时涌上心头。
夜色中,许茹行走在房脊上,无声无息煤油被洒落在庭院的每个角落。她叩开上官影儿所在房间的瓦片,一桶煤油倒放在上。
娇瘦的身躯站在房脊上,背对月光,无人看清她脸上的情绪。
指尖只见火光一闪,整个长御庭陷入火海之内,许茹看着火势而起,无声消逝于夜色之内。
一夜间,鬼哭狼嚎从长御庭传递而来,过猛的火势将整个长御庭化作灰烬。此时一夜之间在京城内传的沸沸扬扬。
许茹回到客栈,一切好似没有发生一般。
“小姑姑,刚刚我去楼下听说长御庭被烧了!”玉竹满脸喜色开口说着。
此事便是她所谓,她又怎会不知,“报应,都在后面呢。”许茹冷酷说着,打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衫,正是那日玉竹买来的上等货。
“穿上你那衣服,我们去买房子!”许茹冷声说着,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
玉竹并未多问,只是按照吩咐去做。
她伸手摸了摸头上发簪,眉间露出一些笑意。那发暂是她最为称心的一个,配上这衣服刚好。端庄不失大雅。
“这客栈连面镜子都没有!”许茹低声抱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从未见过自己长什么模样。
玉竹一惊,并未多言,她心中去清楚,眼前的小姑姑不同往日。
文许府内,一夜大火肆虐,上官影儿失了玄力做何事都不自然,又险些丧命于火海之内,一副失魂落魄的在侧房内休养。
长御庭硕大的庭院,整整少了一天一夜,眼前富丽堂皇此时化作一堆废墟冒着袅袅青烟。
“夫人,现在感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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