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怪成哥哥。”晏春熙虽然赶紧摇头,但却又小声加了句:“但也不能说半点没干系。”
关隽臣听了,登时啪的一个巴掌抽了过去,重重地……打在少年翘翘的屁股上。
要知道,虽然同样是甩巴掌,但是打在屁股上终归比打在脸上要温和多了。
晏春熙果然是不怕的,一双圆圆的杏眼里反倒泛起了s-hi润的水雾,又往关隽臣怀里钻了钻。
“那之后的事,怎么算?”
“我……”晏春熙咬了下嘴唇,心里也知道这回真真是他的错,只得可怜巴巴地扯了扯关隽臣的绸衫道:“我尝了回那般滋味,心里就总想着,痒痒的,没忍得住……成哥哥,熙儿知道错了,真的。”
“什么滋味?快活?”关隽臣冷哼了一声,他顿了顿,实在没忍住:“——你懂个屁。”
晏春熙之前从未听关隽臣吐出过任何脏字,顿时楞了一下,但他马上便把还沁着欢好后汗珠的脸蛋软软地贴在关隽臣胸口:“什么都不懂,成哥哥教我……以后都只让成哥哥一人教我。”
关隽臣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年,忽然又感到了一如十二年前的无可奈何。
十二年过去了,可晏春熙在他眼里仿佛仍然是个不大点的小家伙,他大了他一倍有余啊。
怀里这是个才十七岁的少年,有着半大男孩儿的多情身子,关隽臣其实心里也明白的。
他自己十七岁那会儿每日里除了打仗,心里也就只想着这一件事,当时人在军营,身边还带了两个俏生生的书童,若无军务,一日无风月都憋得慌。一个受不住他,便两个一起玩,不可谓不荒唐。
在性事欲念这方面,皇子平民,天下的少年都是一般样。
然而,他虽然已经在心里饶了晏春熙这一回,但却不能让这小东西连害怕都不懂得。
关隽臣把晏春熙抱起来放回床榻上,紧接着便唤了王谨之进来。
“去把牢里那个侍卫提过来,把供状也带来”
王谨之见关隽臣不提鹤顶红的事,自然也不会多话,很快便将用镣铐锁着的侍卫给带了回来。
那侍卫姓萧,身材倒甚是挺拔。虽然他未被拷打,但是在牢里提心吊胆地被关了几日,被带来跪在关隽臣面前磕头时,已是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关隽臣心里厌恶至极,但面上却纹丝不动,只把画了押的供状扔到了侍卫面前,淡淡道:“你不识字,但供状上都是你说的,你把上面的话,都讲来听听。”
晏春熙不知关隽臣何意,他心里发慌,也不敢去看萧侍卫,只蜷缩在床榻一角低头听着。
“是、是……”萧侍卫颤抖着匍匐在地上,声音沙哑地道:“十、十月初九,小的在十二院当差,本无事,哪知晏公子走出来叫小的进去搬点东西,刚一进屋里,晏公子便把衣衫都脱得j-i,ng光,抓住小的不放,叫小的摸他……摸他腿间那话儿,小的见他 y- in 荡无耻,自当拒绝,但晏公子说,小的不做,便赶小的出府,小的实在是……实在是被逼无奈,王爷、求王爷饶命啊……”
“你说你刚一进屋里,晏公子便怎的?”关隽臣若无其事地又问了一遍。
“小的刚一进屋里,晏公子便、便把衣衫脱得j-i,ng光,逼小的摸他……”
缩在床角的晏春熙脸色登时煞白煞白,双手发抖,无措地望着趴在地上磕头的萧侍卫。
他实在是没想到,人心,竟能坏到这个地步。
“他说的,你都听到了吗?”
“王爷,熙儿……”晏春熙把嘴唇都咬破了,这种事没有第三人在场,他一时惶急之下也是百口莫辩。他之前虽受重刑,但仍心存不愿多连累萧侍卫的心思,将供状倒写得于自己不利一些,然而如今却被反咬得如此狠毒,也实在是心寒至极。
“你记着他说的这番话,一字一句都记住了。”
关隽臣深深地看了一眼晏春熙,他面上不喜也不怒,也不看地上的萧侍卫,只是转过头对一旁的王谨之道:“这人不必杀,只取他身上三样东西,然后丢到金陵城里乞讨去。”
王谨之迟疑了一下,还是低下头问道:“敢问王爷,取哪三样?”
“他碰过不该碰的、看过不该看的、说过不该说的那三样。”
关隽臣此话一出,跪在地上的萧侍卫如何能不害怕,顿时“砰砰砰”地拼命磕起头来,连额头都顷刻间磕得出了血,可还是马上就被王谨之拖了出去,一路还挣扎着发出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求饶之声。
晏春熙吓得直接瘫软在了床榻上,他一双杏眼又惊又惧地望向关隽臣。
他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神情淡漠地下达如此酷烈命令的男子,竟然是自己整个年少时代都在偷偷倾慕着的大周冠军侯——在他的记忆里,他曾是那么温柔。
王谨之将萧侍卫拖出去后,关隽臣对床榻上瑟瑟发抖的少年伸出手,晏春熙却只是一个劲儿摇头,拼命往床榻的角落缩去。
关隽臣也不勉强,他站在床边高高地俯视着晏春熙,慢慢开口:“我今夜,教你两桩事。你听好了,我只说这一遍。”
“一,以后凡事多想着点儿自己,别总替别人想——别人实在不劳你c,ao心,不害你都已是客气了。”
“二,”关隽臣凝视着晏春熙一双茫然却澄澈的杏眼, 继续道:“你记着,这宁王府下到一草一木,上到鹤苑公子,全部都是本王的东西。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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