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了整整一夜。
水警队员又换了一批,沈之曜在快艇上没有下来,坐在那里随着波浪和艇身一起微微起伏。
沈定堂把面包丢过去给他,“疯子,吃点东西。”
懒
沈之曜接住,却放到了一边,抬眼,“最后搜救一次,天亮后就收队吧。”
沈定堂侧头,“你放弃了?”
沈之曜的抬眼扫了他一眼,他的眼神让沈定堂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可笑的话——
咳了咳,他有些烦躁,“反正都是你一个人搞的鬼!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没完!”
沈之曜示意同组的水警上艇,两个人再度冲入水面。
天亮后。
所有人都盯着浓重的黑眼圈收队。
沈定堂坐在车上一直打瞌睡,醒了再看开车的沈之曜,他好像连眼睛都不眨,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样子有几分瘆人。
回到住处,沈定堂跟着沈之曜回到他家,里面的摆设一看就是两个人住的,星空的拖鞋,靠枕,杯子,随处可见的证据都是她是这个家女主人的。
沈定堂看着他飞快的去洗了个脸又换了衣服出来,叫住他,“喂,你要干什么去?”
虫
沈之曜找了个纸袋丢给他,“里面是给你做的新身份,你以后出门别太招摇就没事了——还有,趁早离开你那些狐朋狗友,我怕你早晚再次进去蹲大牢。lt;gt;”
沈定堂哼了哼,“管好你自己吧!”
沈之曜没理会他,“里面有张卡,钱足够你做任何事,去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随你要怎么生活。”
沈定堂看着他,“可是你确定我女儿会没事?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不是事先安排了人吗?”
“如果没有找到她,他会给我电话,可是到现在没有消息,说明他已经带走她了,治伤或者是其他事情,耽搁了他联系我。”他笃定。
沈定堂犹疑的盯着他,“治伤也可以联络你啊,他不知道你急的要死吗?”
想了想,沈定堂看着他,冷笑,“是不是你被将了一军?他或者是别有用心,用星空来勒索你,要不然,就是我女儿对你绝望根本不想再回来!”
沈之曜握了握手掌,斜着眸子扫了他一眼,冷涩的说,“我信的人不会别有用心。你的女儿,我也不会允许她绝望。”
沈定堂撇撇嘴,“说大话谁不会?沈之曜,这一次,我女儿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你——就算你是为了她好,可是你也不该不顾她的感受,你一意孤行,她不可能不恨你——”
沈之曜闭了闭眼,“恨我也比她死掉要好——她活着,开心的活着,恨我其实,也无妨……”
沈定堂看着他的表情,疲惫里蒙上了浓浓的凄然——
无妨吗?
努力的挽救她的生命,却招来她无尽的怨恨,这世上有几个傻瓜会觉得无妨?
叹口气,他拍拍沈之曜的肩膀,“小星也算傻人有傻福吧——找到她,我会帮你解释。lt;gt;”
沈之曜动了动嘴角,什么话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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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阳光暖融融的落在大地上,神色凛然的男人半张脸被阳光烤的发烫,然而神色依旧是令人不敢直视的冷冽。
走过来看着他,“老板……邻居说他们是前天连夜搬走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问过附近的居民,有人看到阿进带回来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去诊所急救,可是医生不肯承认。”
沈之曜定了会儿,“敢承认才有鬼——约他私下里来见我,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
点点头,转身走开。
沈之曜走进那间收拾的整整齐齐的院子,花草修剪的很精细,很难想象那样一个粗人会如此心细如尘。
沈之曜在屋里看了眼,这四年,阿进离开后就在这里生活,看样子,他的日子过得不好不坏,那个人永远是与世无争的样子,实心眼。
在院子里呆了会儿,仓促搬离的痕迹十分明显。很显然,阿进不像以前那么听他的话了——或者,听的不是他的话了。
回到车上坐着,没一会儿,医生被带过来。
那个人有些局促,不停的搓着手,看着坐在对面那一身笔挺的男人,被他的眼神一扫他就绷不住了,紧张的直结巴,“先生……别、别报警,我是因为阿进求我,我才帮那女孩做手术的……我有行医执照,我也给她救活了……”
沈之曜眯起眸子看着他,“那你害怕什么?”
医生咽了咽狂乱的心跳,“我……枪伤非同小可,我怕会惹麻烦……”
沈之曜扬了扬下巴,递给医生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报酬——不会有麻烦,只要你依然守口如瓶。lt;gt;”
医生不敢接信封,搓着手,“我不会说出去的。”
沈之曜看着他,“她的伤怎么样?”
医生看他似乎不像是来追究责任的样子,就说,“来的时候浑身湿透,整个人都快休克了,我也没做过这样的手术,还好送来的及时,我和阿进一起,总算把她给救回来了……先生,是不是阿进得罪了什么人,他和家人在前天一声不响的全都消失了……”
沈之曜眯起眸子,“你把中枪的女孩救醒后,有没有听到她说话?”
医生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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