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惊千本想作个欲言又止的劝阻表情什么的表达一下兄弟情谊,结果一转眼,后院就走得只剩下他一人,表情也不用摆了,赶紧跟上。
等龙惊千赶上大部队的时候,立在池边的阮昧知已经脱得只剩一条亵裤了。
与其整日提心吊胆地防着谁又恰好看到了悬赏契约对自己不利,不如直接将契约暴露在所有嫌疑人面前,将隐患提前引出,然后再一次性将那些尚未实现的妄想在襁褓中彻底扼杀掉。
阮昧知在浅水处盘起腿来,压抑住自己翘起唇角的冲动,努力维持着淡定的表情,开始背诵总纲,顺便欣赏众人那一脸死了娘的表情。咦,龙惊千的表情为啥也这么难看?
期待的赏金长着翅膀飞走了,围观群众们的脸色难看理所当然。但龙惊千脸色难看的原因嘛……除了阮昧知这个粗神经的家伙,大家都懂的~
背诵完毕,阮昧知自水中起身,被水泡得半透明的亵裤再直白不过地摆出了阮昧知是个纯爷们的证据。
原本还有个别猥琐同志寄望于阮昧知是个平胸萝莉,这会儿玻璃心又被某只小鸟重重踩了一脚,彻底歇菜了。
龙惊千的视线此时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才好了,想盯着自家兄弟吧,又不好意思。想怒视周围的臭小子们吧,又怕被自家兄弟揍,怎一个纠结了得。
阮昧知就着湿裤子直接将衣衫披好,眼神冷淡地看向龙惊千道:“游戏玩够了么?”
龙惊千的神智尚在纠结,苦逼着那张脸,一语不发。
不等龙惊千的回答,阮昧知直接抬脚离开,将这场自导自演的狗血闹剧画上终止符。
龙惊千呆呆地目送阮昧知离开,然后将凶恶的眼神投向了无辜的围观群众们:“这游戏是玩不成了,不如我指导大家练练拳法吧。”
“……”龙老大,您兄弟为了个男人跟你翻脸,不是咱的错啊,迁怒是不厚道的。
这世上哪儿有白白看戏的好事,之前付的那点票价如何对得起阮昧知的大胆出镜,孩子们,补票的时候到了。
一个时辰后,可怜的师弟们集体因为看到了自己完全不想看的场面,而被龙惊千揍成了猪头……
当晚,拿师弟们发泄完郁闷之气的龙惊千出现在了阮昧知房中。
“辛苦你了。”阮昧知笑吟吟地递上一个小玉瓶:“这是寿礼。”
“少来,你明知今日并非我寿辰。”话虽如此,龙惊千还是接过了瓶子:“里面是什么?”
阮昧知轻轻吐出三个字:“筑基丹。”
龙惊千一个手抖,差点拿不稳玉瓶:“筑基丹!你可知一颗筑基丹放在外面能引得多少人抢得头破血流?你给我这个干嘛,赶紧收回去。我才凝气六层,离筑基还早着呢,用不着这个。”
“有我在,你还怕你三年内筑不了基?”阮昧知扫他一眼,语气坚决:“给你你就拿着,小弟我这会儿穷得只剩下钱了。筑基丹吃一颗丢一颗完全不是问题。”
穷人龙惊千默默收起筑基丹,一种被包养的悲催感油然而生:“想当初我过寿时,何等铺张,笙歌盈耳,金杯玉盘,灯明如昼,没想到到了这修仙界,却只能请宾客人喝茶了。”
“你想家了?”阮昧知抚上龙惊千的肩。
“有点。”龙惊千的眼神空落落地望向远处:“每年我生辰,母亲都会亲手为我做一碗长寿面,我母亲是被外公娇养着长大的,根本不擅厨艺,过去我总嫌她做得难吃,现在却是……想吃也吃不到了。”
“算了,不说这些了。今日做了这出戏,院内的隐患算是基本解决了吧?”龙惊千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嗯,多亏了你。”阮昧知笑笑:“现在只剩下最后一种人需要处理了,那就是即使知道我不是‘小知’,但出于对我个人的厌恶,而拿我的长相做文章的人。之前交代你的事做好了么?”
龙惊千:“早就做好了,你放心。不过你为什么要帮居誉非一家?”
“不算是特意帮他们,不过是顺手带上而已。而且这样我动的手脚才能更加不显眼啊。”阮昧知半垂了眼,不想深究自己这么做的动机。
龙惊千很有义气地开口道:“还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不?”
阮昧知反问:“你觉得还有漏洞吗?”
龙惊千思索片刻道:“按照你的计划,最后一种人现在也已经不再是威胁。所以说,你彻底安全了?”
“是啊。”阮昧知笑得轻松,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过是在有限的条件尽量做了防备而已,他可以引导大势,但他掌控不了所有变数,彻底安全什么的,还远远算不上。
一劳永逸的办法不是没有,只要假造出自己的尸体,然后去将悬赏领走即可。无利诱无敌人,釜底抽薪才是根本的脱身之道,只可惜,他没有那个条件办到。
两人又聊了一阵,龙惊千便告辞回房去了。谁料睡得正香,却是有人半夜敲门,被从梦中吵醒的龙惊千强忍怒气爬起床来,狠狠拉开门——
门外却是半个人影都无,唯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长寿面静静地漂在半空,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几日后,阮昧知的后招终究没有白费,这南无外院中确实有人看他不顺眼,不过当那人偷偷跑去直市准备有偿泄露有关“小知”的情报时,才发现有关“小知”和居誉非一家的情报已经满天飞了。阮昧知这奸商已是提前将假消息充斥满了整个市场,小知这个女孩在南无院这种不靠谱的情报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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