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箫古是同时醒的。
石子一睁眼虽然看着有些孱弱,但,下床没问题,箫古比较惨兮兮,脖子有一圈粗粗的紫红伤痕,喉咙里就像被塞进了一块火炭,火燎,涩哑。四肢绵软,像生了一场大病。
就算这样,箫古也是愉悦的,第一,没死,罪就算没白受。第二,石子没事,罪没白受。第三,洛羽无故出现,有他相伴的话;莫名心安许多,恩,罪没白受。
车厢暂时恢复了正常,其他乘客有的在凌晨就下车了,有的还在睡着,有的像没事人样儿侃侃而谈,私下问过大婶,她说这些人受的影响都不算大,多晒太阳,少嘚瑟,不会出什么事。自从醒过来后,大婶对他明显严肃得多。箫古有点点失落。
吃过午饭之后,箫古和石子一起玩,对此大婶倒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看着他们玩耍。“哥哥,昨天跟着你的帅叔叔今天怎么不在了。”石子和箫古熟络后,不吝啬说话,双眼晶晶亮翻来翻去玩着箫古的小剑,石子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箫古吃了一惊,石子能看见洛羽,难道是传说中的阴阳眼?再看石子,不由自主带着同情,无法屏蔽掉这些,要是他肯定会发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就要承受这一切。摸摸石子的圆脑袋:“他有事。是不是喜欢这个?”箫古揉了揉石子的头发,温柔的说。
“恩!”石子咬着嘴巴,满脸羞赧。“喜欢送给你!”箫古把小剑往石子手里一塞,石子掩藏不住欣喜,满眼都是喜悦抬头盯着小剑看,但,手却没接。他摇摇头,双手背到后面。“奶奶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她说了好几遍,你带着不好的东西。”
箫古没有小心眼,只是脸部僵了一下,随后摸摸石子的头发:“奶奶说的没错,那,你相不相信我不是个坏人?”石子红脸,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点头。“拿去吧。”箫古笑得很甜,石子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抓住小剑慢慢拿过去。
“石子,走了。”大婶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闭目养神,看了看箫古,朝石子招手。箫古茫然了一下,乘务员报站的声音响起,原来要靠站了。
石子跟着大婶往外慢慢挪,期间数次回头,等箫古拿着行李跟在他们后面也出了车厢,箫古朝石子笑笑,算是道别。石子拉拉大婶,两个人耳语了一会儿,大婶朝箫古这边看了一眼,皱皱眉,走过来。
“喏,这是石子给你的,真不知道他喜欢你哪点,出生就带着的木牌非要送给你。”大婶把一块深棕色两个硬币大小的方牌子伸过来。除了看出是木头做的,至于什么材质他没研究过,没那眼力看得出来。
不远处,石子一脸期待紧张的看着这边,箫古欣然接过,举着木牌朝腼腆的石子摇摇手,意思:我很喜欢,谢谢。大婶没有立刻走,“我们也算是有缘,跟在你身边的那个东西,要小心,煞气浓烈,不是善辈,哎~要不是我学术不精,早就下手了。人与鬼毕竟有隔啊。这次石子也是你救得,他是通灵体质,不需要太繁复就能直接请神,当时我元气受损,他也因为之前受过伤情况不稳,虽然通灵期间发生什么他只有个模糊印象,但他记得住是你和那个东西帮得他。受人之恩,不能坐视不理,我家就在云南富源,有缘再见。”大婶从怀里掏出一条很有民族风巴掌大小的荷包塞给他,缀着彩条,绣着他看不懂的图纹。有丝丝香味。
也没什么交代,大婶牵着石子走了,很快就淹没在川流不息的人潮里。箫古把木牌,荷包收进包里,四处眺望一番,慢慢走出了火车站。已经过了三点,他要赶得汽车班次没了,看来只有住一晚,明天再走。
边啃面包边在火车站周围寻找合心意的住处,终于在走了三条街之后,箫古迈进了一家有别其他要么豪华要么简陋的小旅馆,价格公道,环境舒适。等老板娘一走,箫古放下行李,四仰八叉躺倒床上,火车上不接地气的颠簸把他折腾的够呛,再加上经过一场激烈的搏斗,疲倦感特别强烈。
踏踏实实的小睡了两个多小时,刚好赶上饭点,箫古拿上值钱的东西,把门锁好,准备出去饱餐一顿。在房间的时候他试图通过呼叫把洛羽找出来问他一些问题,可,回应他的除了安静就是从窗户吹进来的微风。
走在这个陌生城市,和s市不一样气息的街头,箫古放慢脚步,先去商场添了点东西,找了一家酒楼好好点了几道菜,肚子变的溜圆才蹒跚离开。这次出来带了几万块还有两张银行卡,想来足够了。箫古头次一点都不心疼,享受着花钱带来的快。感。
回到旅馆的时候,比刚进来热闹多了,楼梯不断有人上下,箫古住在靠近楼梯的第二个房间,出入挺方便。看了一会儿电视,变得无聊起来。箫古掏出手机开机,几条信息追进来,是小九,都是问他在哪里,有没有事。箫古报了平安又关了机。
突然肚子一阵紧张,箫古抽着脸跑进厕所,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箫古去了五次厕所。双腿因为拉肚子更软绵。那家酒楼看着挺干净顺眼的,怎么也这么黑啊。好在带了一些救急的药。吃下一片止泻药,箫古总算暂时结束了厕所之旅。
躺了一会儿,窗外s市少见的星空也看的没什么意思了,箫古肚子欠抽又饿了。爬起来,拿了些速食和熟食摆到小桌子上。打开电视,慢慢吃起来。突然想起来买了几罐啤酒,还是为了怕水土不服容易失眠而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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