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四年前,走的很突然。”
“为什么?”
董事叹了口气,露出惋惜的表情,“我之前就有听说,刚才一见好像的确如此。”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这里……似乎出了点问题。”
……聋了吗?
小助理发出惊讶的抽气声,难怪刚才董事喊他没反应呢,想到姚妤和他的交流,很有可能是用唇语。
杜梨知沉吟了一会儿,半晌说了句“真倒霉”,脸上却是嗤笑的表情。
董事察觉他的态度,忙问“难道梨知有什么内情?”
杜梨知讥讽地抽了抽嘴角,没有回答。
一行人说着进了录音室,姚妤等在里面,看见一副陪着太子爷架势的董事更是脸黑如锅底,她忍着怒火对杜梨知摇了摇手里的手机。
“你可以的!”
杜梨知知道是上面有人打电话来关照姚妤对他客气点,于是双手插袋趾高气昂地进了录音室。
果然这一次录得就顺利多了,九点钟一到坐电梯下楼。
杜梨知近期在筹备新专辑的消息早就传得人尽皆知,zv公司的门口从一大早就已经等待了大批的粉丝,隔着大厅都能听得见外头的嘈杂,杜梨知却直接和董事从地下一层的专用停车场离开了。
他和温寅的第一次见面对方几乎没给他留下什么印象,杜梨知一转身也就忘记了,而两人第二次再见却已经是六个月之后了。
杜梨知的新专辑《狂妄》卖到断货,新歌横扫无数排行榜二十周以上高居不下,他的经纪公司柯卡娱乐趁势推出杜梨知的世界巡回演唱会,一路从香港唱到拉斯维加斯,场场爆满一票难求,再加上绯闻、花边新闻,杜梨知的消息几乎天天刷版。
最后一场在杜梨知的家乡s市圆满落幕,公司高层还有杜梨知的创作团队早早就在希尔顿订了包厢庆功。
凭杜梨知的喜好,这点“余兴节目”完全不对他的胃口,而且他虽然玩得疯,但是最讨厌这种正式虚伪的场合,只是碍于平时高层对自己的关照,杜梨知也算给面子的陪着喝了不少,好不容易看见经纪人过来,忙把这个烂摊子丢过去,宁愿绕出门用外面的洗手间,顺便透透气。
公司了三个大厅,人都在里面闹,外面的走廊空空如也。杜梨知让洗手间的侍者到外面站着去,自己靠在窗边点了支烟,静静地抽了会儿。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杜梨知拿出来一看号码就想按掉,但是知道这样只会没完没了的响,于是最后还是接了。
“梨知啊……”电话里传出一个有些殷勤的妇人声音。“演唱会结束了吗?”
杜梨知皱着眉,“嗯。”
“那你今天回不回来啊?妈妈让司机去接你啊?”
杜梨知把烟灰弹到窗外,“公司里还有点事。”
“这样啊……你这孩子,都这么晚了要注意身体啊,那明天呢?明天一早让吴阿姨给你煲点汤送过去好不好?”
杜梨知觉得有点烦,但不答应又怕杜夫人啰嗦个不停,正待点头,那边忽的传来两声轻喝。
“你和谁打电话呢?!”
话筒被杜夫人捂住,声音虽然变小了,但是杜梨知还是能听得清。
杜夫人说,“儿子要回来了……我问问他。”
“你管他死活,有本事就给我死在外面……他现在不是很厉害嘛……”
巴拉巴拉一串,杜梨知不想听了,“不要送了,我明天大概还要飞别的地方,不会回去碍你们眼的,让杜先生放心好了。”然后不等回答就挂了电话,顺便关机了。
狠狠吸了口烟,把烟蒂直接扔了出去,杜梨知的心情更差了,然而他回头却看见本该空无一人的洗手台前已经站了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洗手。
杜梨知的目光一寒,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尽量不动声色的走了上去,杜梨知打开水龙头作势洗手,眼睛却瞥向旁边,最先映入视线的是一枚银色的西装袖扣,被室内的灯光一照,闪的晃眼。
质地不错,应该不像狗仔和普通路人会穿得起的,杜梨知提起的心初步放了下来。
接着是对方的一双手,雪白修长,在水流下好似泛出白玉一样的光,那人洗的很认真,一根根指节都淋的剔透,这才关了水拿了毛巾擦干。
杜梨知慢慢直起身,从镜子里看清了隔壁家伙的模样,当下就觉得似乎有点眼熟。
那人非常敏感地注意到了杜梨知的打量,目光对上他,友好的一笑。
杜梨知却没笑,他抿了抿唇,发出了“啧”的一声,过了一会儿又从鼻子里“哼”了两下,身旁已经转开眼的那人始终都没有反应。
这下杜梨知放心了,这人是温寅,一个聋子,他应该不可能听见自己刚才的那点小八卦。
温寅的西装下摆似乎沾到了什么,正用手里的毛巾仔细的擦着,他低头的时候杜梨知发现他耳后露出了一条类似电线的东西,被头发遮住了大半,看不太具体。
助听器?都聋了戴什么助听器啊?杜梨知觉得这人实在太搞笑了,大概是不愿承认现实吧。
开门出去时又鬼使神差的回了头,再打量了一下温寅的背影,如果只看外表依旧还是能骗骗人,但是比起当年的意气风发,超级鬼才制作人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其实也蛮可悲的吧,杜梨知想到他以前……呵,如果换成是自己估计早就死了算了,反正活着也是受罪。
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杜梨知拍拍屁股离开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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