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棒槌人高马大,做出这样姿势显得憨态可掬,惹人发笑,红娘子忍俊不禁,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她扯扯衣襟。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拱手道:“不知杨大当家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瞒刘兄弟你说,我红娘子孤陋寡闻,确实不曾听说过。还请刘兄弟说个仔细”。
大棒
眨眨绿豆眼,狡黠地道:“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你们还同行同住好一段日子呢,呃不是不是,是同住一个房子,在阳原,花御使家。姑娘有点印象了没?”
红娘子愣了愣,仔细回味了一遍,身子忽然一震,指着他颤声道:“你我想起来了,你你是他他。你是他身边的人!”
威武岭上的杨大当家,可不就是威国公杨凌?红娘子地双手都哆嗦了。她咽了口唾沫,苦涩地一笑,说道:“他他让你来做什么?看我如何狼狈,如何受死?”
大棒槌一本正经地道:“姑娘此言差矣。俺们大当家呵呵呵,这称呼挺顺嘴的,咳咳,俺们国公爷说,不管法场战场,他都要把它变成情场,国公爷已经到了井径驿,他说,他为你补天来了”。
红娘子的脸腾地一下红了,又羞又恼地道:“那混蛋连这话也对你讲?”
大棒槌奇怪地搔搔头道:“不讲有啥关系,在京师小酒店他说那么大声,小的早就听说过了。姑娘挺关心这事儿?你不想问问我们国公爷要怎么为你补天么?”
红娘子一双俏眼狠狠地瞪着这头大棒槌,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山沟里去,半晌她才忍着气道:“那你说,他要补什么补什么”。
红娘子眼神忽地一亮,乍然地一亮,然后就象薄云遮住了月亮,不止目光,连声音也变得朦胧起来,她结结巴巴地道:“你说,他他要补天?补补补什么天?”
“当我把天捅出个大窟窿时,你要是还有本事给我补上,我红娘子就跟着你,一辈子跟着你!”
想起这句话,红娘子脸也红了,腿也软了,腔子里一颗心跳的飞快,她忽然发现:自已不但没有忘了那个冤家,现在听说他不但不恼自已闯下地滔天大祸,而且没有无情地抛下自已,那心里竟然既欢喜又期盼。
崔莺儿很没出息地发现,从来不哭的她,鼻子有点酸,好象要哭了。她一直是那么坚强,比男人还坚强,怎么可以哭?崔莺儿努力地吸着鼻子,想控制住欲落的泪水,可是一阵风来,还是把那清清的泪水吹落下去,落在草叶上,就象晶莹地露珠
在都有哪几路守军?”杨凌看着沙盘上的红旗蓝旗,观察双方攻守布局,同时问道。
身边是井径驿指挥使骆长明和监军使苗逵。苗逵说道:“除了太行诸驿严守各处要道,负责困住白衣匪的官兵主要是从山西太原、辽州和河北的真定、倒马、紫荆调来的驻军,调用正式军队过多,负担太重,所以都是抽调部分军队,不过为了守地严密。我们还把太原的民团也调来了”。
“民团?才不过几个月时间,民团能有多少人马?能有多大战力?如果调来一支庸军,反而会影响整支部队地战力”。尽管杨凌是打定主意招安,不过听到错误的指挥调度,还是不禁眉头一皱。立即予以指出。
驿指挥笑着解释道:“国公爷有所不知,河北、山东大乱时,逃入山西许多流民,兵源不成问题。而且太原卫指挥张寅大人作过陕西的兵备道。对于募兵、练兵独有心得,所以太原团练招收、练兵极为快速。
咱们北方人大多自幼习武,山西是戍边重地,本地地百姓几乎就是半个兵,从本地招收的人更易调教。需要教授民团地基本上只是行伍队列、旗号的识别。因此战力很容易迅速形成,如今太原卫的民团近两万人,战力虽比不上多年征战的边军,可比卫所兵强太多了”.
有此事?”这样地名将,杨凌只听说过周培公、曾国藩一类的人物。都是用类似于民团的武装迅速起家、战力迅速形成,想不到印象中一向沉稳有余、冲劲不足的张寅竟有这份本事,以前倒是小觑了他。如果此人真是一个练兵的奇才,倒是应该重用一下,以便尽快完成军队转型工作。
杨凌心里暗暗盘算着,点了点头道:“嗯。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能够起到作用,别让白衣匪再突围出去就好”。
骆指挥摩拳擦掌地道:“国公爷,咱们围山有六天了,白衣匪地余粮不多。战力必然陡降,和他们这么耗着军饷一日万金呐。您看咱们是不是趁他病要他命,早点发起主动进攻,尽快结束战事?”
杨凌和苗逵对视一眼,淡淡一笑道:“不急,敌据险而守,攻者损伤必重,我们多等一天,就会减少许多士兵的伤亡,胜券在、战机在手,一切主动由我们掌握,何必急于一时?”
骆指挥连声道:“是是,国公爷体恤兵卒,用心良苦,末将感佩”。
杨凌笑笑,说道:“好啦,骆大人把守地是最重要的关隘,早些回去坚守阵地,本国公刚刚赶到,这山路难行,疲乏至极呀,我且歇歇,待我对攻守之势通盘了解后,再决定是攻山还是困死他们”。
“是!”骆指挥肃然领命,拱手退了出去。杨凌见帐中再无旁人,便悄声对苗逵道:“我已安排人进山与白衣匪联络,相信很快就有消息。我想此时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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