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呆愣了两秒,不过随即释然了,有个人肉垫子总比躺在地上强的多,再说了自己身体僵硬,血液流通都慢了好多,身上根本没什么热气。有锌这么个大火炉,加上又有,莫云厌恶的扫了眼身上的兽皮,姑且也只能这样了,有这个盖着总还是好的。
咸香的气味不时的刺激着莫云的味蕾,受刺激的还有躺在不远处的母羊。母羊突然站了起来,三只小羊不满的翻了个身,却也没有阻拦自己的母亲。母羊走到锌的大袋子旁边,它知道那些盐巴是从这个袋子里拿出来的。
母羊张嘴扯着袋口,锌早就注意到了母羊的动作,发出低低的嘶吼声,威胁着,母羊浑然不理会,依旧咬着袋子。莫云就有些搞不明白了,锌没事干嘛总是嘶吼,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条狗吗?仔细算起来,锌嘶吼的次数似乎比说话的次数要多很多。
而且嘶吼也是不一样的,时高时低,时急时缓,莫云是个行外人,不是很清楚,但相处的这几天至少发现锌嘶吼的声音有十几种变换,这就像是另一种语言一样。莫云眼中光芒一闪,对了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兽语吧!
真想崇拜的转过头看着锌,厉害啊,会兽语,而且锌貌似和动物是能够交流的,什么时候他也学个两手,那以后跟个飞禽走兽聊聊天说说话,还真是一件另人向往的事情。莫云简直是在胡思乱想,不说母羊到底有没有听懂锌在说什么,就说飞禽猛兽看到莫云,那直接上来就是一下子把他给撕了,哪还有那个时间跟他瞎扯淡。
母羊不理会锌,依旧固执的继续自己的动作,它真的是饿坏了。而现在它自己这样的状态根本不可以直接去捕猎,至少让它先吃点东西。只是这个袋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居然这么牢固,居然扯不破,而且袋口扎的不是一般的紧。
锌转过头,不再理会母羊,他相信自己的袋子不会因为这么几下撕扯就会散开的。三只小羊见着母亲还不回来,不乐意了,咩咩的叫着。估计是又饿了,母羊无奈的转身回去,舔了舔三只小羊,把孩子们安抚下来。
小羊们安静下来,母羊又回头继续和袋子作斗争。小孩子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不一会儿,三只小羊又开始干嚎了,母羊只要再回头。这样反反复复了很多次,莫云心里叹息,做娘的真是不容易,真想推推身边的大家伙,就不能帮它一把吗?莫云早就看出来,母羊无非就是想要吃点东西,锌早就告诉过他,母羊的主食是盐兽。
不知道是不是莫云的心理动静传达给了锌还是怎么的,这个大块头,起身,先把暖和很多的莫云放着躺下,然后把架子上的肉又是翻了个身。接着就过去把袋口打开,把里面盐兽的肉块都拿了出来,丢给正在抚慰孩子们的母羊。
母羊愣了愣,接着就大口的吞咽着,不过片刻就把那些盐兽的肉都解决了,又把三个小家伙舔了一遍,迅速的窜进林子里,现在的丛林早就安静下来了,但满地的残枝枯叶也显示出昨晚发生了多么疯狂的事情。
现在林子里不时的看见一些小动物在里面穿梭,对于动物们而言,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每天必定会发生的常识而已,生与死只在于你什么时候走出了林子,什么时候离开了这些危险植物的活动时间,但是出来并不意味着安全。
没有了树木的隐蔽,动物们更容易被捕食者所发现,所以说要想生存,不得不激灵,不得不适应这里的法则,它们没有办法改变什么,但它们可以慢慢的适应,这就是适者生存。
莫云很想开口问锌怎么突然大发慈悲,把袋子里的盐兽丢给母羊吃。想到那些盐兽的肉块可是他莫云一点一点剁下来的,想想都觉得胳膊都酸了,不过这会儿他宁可胳膊酸,也不愿意这么僵硬着一动都不能动。
锌拨了拨火,烤肉的香味越发的浓郁。锌大概是觉得差不多了,其实莫云觉得早就可以吃了,锌烤的肉有点老了。锌当然是不知道莫云心中的鄙夷,拿了刀子,把大腿上的一块肉割了下来,拿在手上,然后递到莫云的面前。
莫云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食物,他很想吃啊!但是嘴僵硬着根本是就是张不开,这要咬一口也是难,口水不住的分泌,都从嘴角流出来了。锌找了块皮毛擦了擦莫云嘴角的口水,莫云觉得锌已经把自己当成老年痴呆了。
锌擦了擦莫云的嘴角,皱着眉思索了良久,把肉一下子戳到莫云的嘴边,弄的莫云满嘴的油花,可是即使这样,莫云也没有办法吃到食物。锌无奈的把肉拿了回来,又一次把莫云嘴上的油擦掉。
接着锌又拿刀把肉切成小块,掰开莫云的嘴巴,把肉塞进莫云的嘴里,虽然莫云觉得有点脏,但还是觉得锌这样已经算得上是不错的了。可是老天爷用不着这么的整他吧,他连咀嚼都做不到,塞在了嘴里又怎么样,还不是吃不到,这样的折磨更加的痛苦。
痛苦的不只是莫云,锌也很痛苦,云怎么不吃东西呢,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云肯定已经饿的不行了,难道连嘴巴也动不了,连吞咽都做不到。很显然锌的脑子终于灵光了,可是这解决的办法,才是更加的伤脑筋。
想了半天,锌咬了一口肉,在嘴里细细的咀嚼着。莫云看着锌吃肉,口中的唾液更加不可抑止的往下流淌,更惨的是嘴里那块肉不上不下,锌也不帮他弄出来,这是要玩死他吗?
锌看着莫云又开始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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