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墨云天皇宫戒备森严的一处宫殿之。
墨云天帝元天限此刻已经准备就寝了,在他身前,却是一位绝色丽人,此人正是元天限的发妻,也就是现在墨云天庭的正宫天后!
只见那丽人皱着眉头,轻启朱唇,燕语莺声,温声说道:“陛下,虽然臣妾不应该过问国事,但,这件事这么处置,只怕是当真有些过了……木帅数十万年以来忠心耿耿、劳苦功高,何必要弄到如此地步?他可是您的老臣子了,何苦伤了忠臣之心!”
元天限瘦削的脸上,目光莫名闪动了一下,轻声道:“无妨……”
天后有些急了:“此事还请陛下千万三思。”
“木天澜对本帝忠心耿耿,这一点我自然知道,从不曾怀疑,只是……木天澜已经在这个位子上坐了整整六十三万年了!”元天限轻声的说道,似在解释,解释给丽人听,又似在说给自己听。
随即说道:“梓潼放心,我断断不会让木天澜彻底倒台,但他的势力,权力,当真已经到了需要削减一下的地步。”
天后叹了口气:“陛下,这些年以来,即以臣妾所知的,木帅手的权力,已经削减了数百次……但那些时候,却始终不曾有过如此的怨气滔天,此次委实往次大不相同,陛下千万斟酌……”
“自然是不同的,所以往次的效果也就不如何明显,之前数百次削减的总和未必能及得上这次的一次过。”元天限淡淡的说道,语气平淡至极,但话含义却是耐人寻味。
然而话说到这里,关于这个话题,却已经无话可说。
但元天限还是说道:“本帝相信木天澜会明白的。”
这句似解说、似宽慰的话语,仍旧是想给那丽人,有或者是给元天限本人说的!
天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或许在以前,木天澜肯定是会明白。但这一次。你动的,却是木天澜最为钟爱最重视的一支部队,同时还是木天澜真正的左膀右臂,这一次,已经彻底的动摇折损了木天澜的本源根基!
他,真的会明白么?
而元天限显然也在考虑这个问题,道:“纵观史书。所有最终能够坐上至高位置的那个人,往往他的初衷。未必就是为了坐上这张椅子,能够一登天门者,若非人杰,就为时势。”
“除了少数的绝代人杰之外,其余绝大部分,都是被自己最忠心的手下……”元天限轻声的说道:“……推上去的。”
“所以在有些时候,有需要也有必要削减这种推力?”天后幽幽的说道:“即使明知道这个人忠心耿耿,并无异心,仍要如此!”
“这本就是身为帝王的悲哀。不断循环往复的宿命。”元天限闭了闭眼睛,眼神恢复无情:“没办法的事情。”
天后不再说话。
“夜深了,睡吧。”
灯至此而灭。
整座皇城也随即陷入了一片极度的寂静之。
“天,塌不了的。”
……
天塌不了,这个却是真的。
但,木天澜最终会是什么反应?又会有什么实际动作?到底会不会明白?会不会接受呢?!
……
雨迟迟严命属下抓紧时间审讯,摧残人犯。所以晚上也几乎是连轴转的干活;而且,雨迟迟的属下智囊王半月,在分配审讯的时候,专门挑选了一些与斩梦军素有矛盾的,尤其是下级的军官,甚至就之是军士。让这些人去审理斩梦军的上层军官。
原本天牢里面的刑部官员和吏员,只是协助,完全没有任何的决定权。
这种以弱凌强,对方还完全反抗不得的舒爽滋味,让这些人过瘾不已,原本,这些斩梦军的军官。乃是他们连仰望都不可及的存在,但现在,此刻,却就在自己手下,任由凌辱,任由虐待,凄惨的样子,再想想当初威风八面的样子,两厢比较之下,那份残虐的心理也就更加的变态满足。
什么该用不该用的手段也尽都用出来了。
而斩梦军的一干军官们却是一个个憋绝到死,屈辱到死!
天牢叱喝声音响成一团,凶暴至极;各式各样的惨叫声音此起彼伏,恍如人间地狱。
夜已深。
但天牢之的拷打刑讯逼供,却仍旧在继续。
惨叫声始终不曾停止,不绝于耳。
时已三更。
天牢仍旧灯火通明,油灯闪烁,但在天牢特有的昏暗氛围下,仍旧是那么的阴森可怖、鬼影重重一般。
天牢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加上驻军守护,刑部本军,当真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
天牢外,军营如云,刀枪闪烁,巡逻队伍,每一刻都有两只巡逻队伍对接走过,明哨暗哨,更加的不计其数。
甚至于,雨迟迟为了防备万一,在这里投入了重兵防守,天牢内就足足放了两万人,而在外面,更有二十万大军,分布在四面,将整个天牢,从外面也围成了一个铁桶!
这样的严密防备,可以明摆着说:就算是一只老鼠,也休想自由进出!
非得想进入,也行!只要你拿你的命做交换,这个叫——代价!
……
就在这那一片兀自持续的飘雪夜幕之。
元帅府,木天澜出神地看着窗外大雪,喃喃道:“惊梦?”
在他身后,一团暗影氤氲了一下,有人阴森的出声:“一切都布置妥当了。”
木天澜道:“雨帅那边怎样?”
暗影人道:“雨迟迟今夜,先是在听雨轩与军师王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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