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是晴天,下午又开始下雪,撒切出门前被男爵强行戴上围巾,上面拥有熟悉的香水味。
其实下雪时并不冷。
撒切的家实在远离富人区的西街,走路三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
迎接他的是高兴坏了的小妹妹。
小女孩被他哥哥抱起来,细瘦的手臂揽着他的脖子,她歪着头问:“哥哥,你有带面包吗?”
撒切将好心厨娘塞给他的面包放到小妹妹的怀里,亲昵地同她说话。
撒切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姐姐在工厂当女工,妹妹则跟着他的赌徒母亲一起生活。
“对了,妈妈呢?”撒切在这间一眼就能看完全部的小房子里没有看见他的母亲,小妹妹撇了撇嘴,说:“她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
撒切疼爱地摸了摸小妹妹干枯的头发,他不能久待,他需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别墅。在小妹妹不舍的挽留下,撒切还是早早离开了,甚至没能等到他母亲回来,只好把工钱交给小妹妹收好。
匆匆离开又匆匆回来,撒切回到别墅时天已经黑了,雪一直不停,原本干净的路面又长出一层灰色的地毯。撒切先去换下大衣和靴子,向管家报道过了,再去将落下的工作完成。
等到所有工作结束,撒切终于有空可以赴约时,已经将近深夜。他敲开瑞尔的房门,探头进去。瑞尔已经洗漱完毕,换上丝绸的睡袍,金发还是潮湿的,贴在脖子上,他坐在壁炉前的高背椅上,膝盖盖着白狐毛的小毯,上面是一本翻开的乐谱,旁边铺着红色桌布的桌子上摆着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其中一个杯子有用过的痕迹,旁边还有个黑色小盒。
听见开门的声音,男爵头也不抬地让他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并随手将膝上的乐谱翻过一页。撒切规矩坐在另一把椅子上,背梁挺得极直,瑞尔头问道:“家里情况还好吗?”
撒切今天见了家人,难得笑的开怀:“是的,承蒙您的关照。”
瑞尔忍不住多看他几眼,抬了抬下巴,说:“吃了吧,庆祝你的生日。”(已修改)
撒切看见桌子上的精致的瓷碟里摆着一块孩童掌心大小的蛋糕,撒切衷心道了感谢,并且第一次尝试到这种穷人永远没机会品尝的糕点,甜滑的奶油十分香浓,撒切总算明白为什么男爵会对它情有独钟了。
瑞尔的视线悄悄从乐谱上离开,隐蔽地探向撒切,假装漫不经心实则饱含深情地注视着这个男人。
等到撒切吃下最后一口奶油,瑞尔才将乐谱合上,轻刻一声,从怀里拿出个盒子递给撒切。
撒切迟疑着接过盒子,抬头看了看瑞尔,才将盒子打开,盒子表面是店铺的名称——撒切知道那是男爵最爱的一家店。盒盖下,一只金色的怀表放在一块红色天鹅绒布面上,表壳是金质的,雕刻有复杂的纹路,依稀能看出那是一朵绽放的玫瑰,花蕊用了红色的小粒宝石点缀,即使是在这种昏暗光线下也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瑞尔将酒杯递过去,问道:“喜欢吗?”
撒切深深吸气,他实在太喜欢了。他一直希望能买一块新的怀表,可惜没能存到足够的钱,现在突然从天而降一份惊喜,撒切感动极了。
“主人,我——”
“喜欢就收下吧,明天就戴上,我挑了好久。”瑞尔用手挡着脸颊,慵懒地蜷缩在椅子里,壁炉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照出他从手指缝隙中露出来的苍白皮肤上的一片粉红,好似醉的透彻。他将杯中最后一口红酒喝尽,又给自己斟了一杯,眼睛花了,手颤抖了,倒的急了,于是红酒从杯里溢出来,流到桌面顺着桌沿滴落地毯。连酒瓶也险些掉了,撒切连忙去扶酒瓶。
瑞尔蜷缩起双腿将脸埋进掌心,他含糊地命令撒切喝了那一杯酒,听见声音又抬起头眼珠子直愣愣盯着撒切因吞咽而上下滑动的喉结,他从舌下分泌出名为渴望的唾液,瑞尔深知他不能再忍了。
于是他突然跳起来,扑向毫无防备的撒切,像一头野蛮的动物,将醉汉的蛮不讲理发挥到淋漓尽致。装醉装疯的男爵显然不是撒切能制服的,他只好尽力坚守着最后一丝底线,即使此刻他的手正紧紧搂着瑞尔,舌头伸进对方嘴里。他们互相撕扯对方的衣服,撒切端正的领结被瑞尔扯散,瑞尔身上的睡袍也被粗暴地脱去。
“您醉了。”撒切说道,但他没有放开瑞尔,他们的胸膛赤裸地相贴。撒切喘息着,瑞尔身上的味道就像罂粟一样有魔力,他上瘾地将头埋在瑞尔肩弯处,深吸一口。
“嗯,我醉了......头有些难受,你能帮我吗?”
他们相拥着摔进柔软的床褥中,撒切被瑞尔压在身下。
双唇紧密贴合,瑞尔肆无忌惮地在他口中夺取。
“我——”撒切挣扎着,那一根名为底线的神经彻底断裂,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的灵魂仿佛脱离躯体,在房间的角落里,冷眼观看他疯狂的举动,没有阻拦。看着他将主人反压在身体底下,看着他一点一点用温柔的抚摸和甜蜜的亲吻剥夺主人的反抗能力,看着他进入主人的身体,不顾主人的哭声做出谋逆的行为。
灵魂说——他疯了。(已修改)
cerxⅡ
第二日清晨,撒切醒了,被怀里拥抱着的滚烫身体吓坏了。
男爵发了热病,体温烫的吓人,撒切觉得自己要完了,一边迅速穿上被扔在一边的衣服,一边不停地去摸瑞尔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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