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专家还在研究,可惜裂隙号无法唤醒那架沉睡的机甲。您别说那堆废铁是sss级的机甲。凌焕试过很多方法,都无法打开驾驶舱。不过他说脑波被阻碍了。”
沈澈也知道这件事,凌焕每天晚上吹的枕边风就是jj号无法启动的事。
“少将,您还没和他说那件事吗?您把您的亲生儿子送到军部的贵族幼儿园的事?”
沈澈垂下眼睑,看着放在桌面上的纸鹤,小葵,他的儿子,早已被送往军部指定的幼儿园,此时正在另一颗星球上接受应有的教育。
他没办法和凌焕开口,这是必须做的事。
霍耳只是叹气:“说得好听是享受高级军官的待遇,少将您小时候没去过那里?”
沈澈:“老头子那么多儿子,轮也轮不到我。小葵去哪里更安全。”
在他做决定要逼反了普兰斯栾之前,他就做好了准备。凌焕他可以时时刻刻地看着,可小葵不行。这一对父子现在是他的软肋,他想得到,普兰斯栾未必想不到。
霍耳笑了笑无不怀念地说:“那里可是个好地方,如今军部里不少的高层都是从那里出来的。虽然在另一颗星球,但绝对安全,环境也不错,物资也多。不过不知道咱们的小少爷会怎样,会不会不适应,那里可没一个吃素的。”
沈澈:“我不担心他。男孩子不能总呆在家里,需要磨练。”
“他才五岁,不过我挺担心的,咱们的小少爷那么帅,那么可爱,万一早恋神马的,过两天给您带回个儿胥可怎么办!”
沈澈抬起眼皮,“你很闲?”
“哪有。乌少校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确认无法生还,他的丧礼,您要出席吗?”
沈澈闭上了眼,脸色阴沉,霍耳拿起了自己的帽子,张开嘴想说什么,还是转身出去了。
…………
乌冬赞的葬礼是在海边举行的,凌焕特地穿了一身黑色的袍子站在沈澈的身边。
这还是凌焕第一次以沈澈伴侣的身份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只是今天出于对死者的尊敬,沈澈要求他整理好头发,露出脸。
那些没有看见过凌焕脸部的人无不大吃一惊,这是丑人鱼?凌焕还是挺帅的,虽然一身杂色的鳞片,但那张脸绝对和丑没有半点关系。果然有钱就是好啊,少将像让伴侣整成啥样都可以。
沈澈全程一言不发,压低了帽檐,遮住可以透露情绪的双眼,只露出线条刚毅的下颚。
他一直挺着腰,站在如同木桩一般,戳在地面上。
凌焕按流程登上了裂隙号,巨大的炮口冲着天空,在指定的时间,发射着空包弹。
巨大的轰鸣声令整个丧礼显得格外隆重而庄严。曾经是沈澈的手下都知道,裂隙号出席葬礼并做这样的事并不常见,少将和乌少校的感情很深。
人群渐渐散去,沈澈却一直站在乌冬赞的衣冠墓前。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那道站在阳光中的身影如此肃穆而刚硬。
凌焕驾驶着裂隙站在沈澈的身后,通过屏幕,他看着那个男人高大的背影,本该是耀眼的光线,可看在眼里怎么会如此的落寞。
裂隙弯曲着腿部,伸出巨大的手掌。
沈澈压了压帽檐,仰起头,脸颊处闪着流动的光,他立正站好行礼,随后跳入裂隙的掌心。
站在裂隙的肩膀上,沈澈看着那片平静的大海,阳光正好,可视度高。他看见了对面的z岛,他曾经的家。
凌焕通过传话器轻声问:“你在哭?”
沈澈再一次拉低了帽檐,说:“别说傻话。”
凌焕打开了驾驶舱,爬到裂隙的肩膀上站在沈澈的身边。
“难怪人们总想站在最高处,视野果然不同。”
沈澈没有回话,转身将凌焕拉进怀里,下颚搁在凌焕的肩窝,“别动,就抱一会儿,别动。”
凌焕伸手揽住对方的腰身,感觉到自己肩部传来轻微的颤抖和浓浓地鼻音。
沈澈轻声说:“对不起。”
“恩?”
沈澈没有再说什么。他对不起乌冬赞,乌冬赞的死的确是最好的借口,让普兰斯栾先动起来逃到z岛,从那人手里夺过对人鱼驾驶员的指挥权。这一步步都是他在那一瞬间做出的反应。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好人。他对普兰斯栾没有一丝的信任感。
面对霍耳的疑问他没办法回应,他难道说对,他就是那么想的要逼反了普兰斯栾,让对方身败名裂才是他的本意吗?
普兰斯栾举止得体稳重,想要逼对方出错,沈澈不得不走这一步。前世的事他没忘,不为对方辜负了他的感情,只为对方是杀死他的人。
他根本无法想象他死之后,他的部队会变成什么样。
凌焕拍了拍沈澈的后背,哄儿子一般哄着,只是目光一直盯着那片大海。平静的海面,温和的海浪,人鱼的故乡其实就是那片海域。
“凌焕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
凌焕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是先跑路,带着儿子一起跑。”
沈澈抬起头,“哼!看来我得看牢你,有件事通知你,小葵被我送到星系的幼儿园去了,那边条件更好一些,而且高级军官的孩子都必须去哪里学习。”
“哦!我猜到了。他安全吗?每天能吃饱饭吗,有没有人欺负他,有人陪着他一起玩吗?”
沈澈点了点头,手指把玩着凌焕的发丝,“放心,那边我也安排了人,小葵适应力很强,他是我沈澈的儿子,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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