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轻易的屈服显然不能让皇帝满足,他一撤手“啪”地放了卫云翼的下巴,别有暗示地在他微微敞开的衣领上一拍,恶意一“哼”,转身向后宫走去。卫云翼虽得了下巴上的解放,却深深地明白接下来的厄运是逃不掉的了,他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睛,低头垂手跟着皇帝往后宫走。
直到卫云翼和七彩宫女都没了踪影,朝堂外传来百百鸟的啼鸣,俯伏在地的百官才相互搀扶着拍拍衣服起来,说说笑笑地往外走。
“苏大人,刚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今日刚上任的工部侍郎卢白一边扶着年老的工部尚书,一边小心问道。
“唉!作孽啊!这种事你还是不要问的好,咳咳……”苏尚书摇了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这种事啊,你知道就行啦,要说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一旁的孚威将军拍拍卢白的肩膀。
“福将军,下官实在是不明白,刚才那一位起居舍人怎么看也不是个凡人,怎么会只是个六品小官?”卢白一边抚着苏老尚书的后背,一边继续问向身边的将军。
“他哪是六品小官啊?我告诉你,你可少惹这个人,他可是戴罪之身。”孚威将军小声在卢白耳边叮嘱。
卢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眸子中仍是一片迷惑。
“哼,有什么好神气的?不过是个男宠罢了,装什么清高?”擦身而过的御史尖酸地讥讽了一句,头也不回地迈过了一尺高的门槛。
“男宠?”卢白惊异地站在原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男宠……”
作为暖阁的翠微宫里,一身黑曜龙袍的皇帝散漫地坐在温润无暇的玉床上,身前跪着的是雪领墨靴的起居舍人卫云翼。
“脱吧。”皇帝漫无心思地把玩着手里的珍珠翠鸟,被磨去了爪尖和长喙的小鸟徒然地扇动着翅膀,无法逃离的挣脱反而成为了供人把玩的乐趣。
卫云翼轻轻地摘下头顶的帽子,无声无息地放在脚边,随后抬手解开束得如艺术品一般漂亮的腰带,仔细地叠好笔直如笏板的大红敝膝;腰部以下,小心熨烫过的下摆如纸扇般错落有致,腰部以上,墨蓝色的届衣伴着丝绸的摩擦声窸窣滑落;沉稳的手指揭开平滑贴紧的彩衣,及胸的大裳一丝不苟地遮蔽着雪白无暇的衬裙:一件件叠好的衣服如市井陈列的罗绮般认真地陈列在帽子周围,虽不是一品绫罗,却在在可见主人严谨的家风和良好的修养。卫云翼慢慢叠好最后一件雪白的里衣,低头弓身,平铺在衬裙之上。
玉床上的皇帝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卫云翼这一系列繁琐的程序,他并不着急,也不恼怒,与其说他这一副清高态度让人钦服敬畏,倒不如说更增添了让人凌辱玷污的yù_wàng。
“早晨吃过了么?”
“回陛下,没有。”
“那就把这吃了吧。”皇帝用脚尖指了指一旁的桂花糕。
“谢陛下,臣不饿。”赤身露体的男人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不卑不亢地表达着他的拒绝。
皇帝“啪”地一声把手上的鸟掼在地上,几步走到男人面前,强迫他抬起头来。
“朕要你吃,你就给朕吃!”
沉静的男人一言不发,只是膝行到桂花糕边,无情无怨地看了皇帝一眼,拿起一块糕点,轻轻地放到口中。
一般而言,凌辱者的目的无非是两个:一个是被凌辱者的屈服,一个是被凌辱者的反抗。因为无论屈服或是反抗,凌辱者都能从中获得对对方命运的掌控和对自我力量的肯定,而这种自我膨胀的快感,就是一切凌辱行为的目的和动力。
但是,卫云翼偏偏既不屈服也不反抗,他好像看穿了这场游戏的一切规则,他偏不配合,不妥协,他高傲地凌驾于游戏规则之上,让施虐者的快感在他身上无从发泄。
然而这样的高傲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怒火中烧的皇帝一脚踹翻了盛着桂花糕的高脚银盘,只见卫云翼悠然淡漠地咽下嘴里的那口桂花糕,再一次俯伏在地:“谢陛下赏赐。”
皇帝知道,这种程度的羞辱是不会让卫云翼动摇的。他走到玉案的另一边,拿起一只乳白剔透的酒壶来,迎着光看里面的琼浆摇曳。
“卫云翼,朕现在等不及要你,你自己给朕净了身子来吧。”
俯伏在地的后背闻言剧烈一抖,皇帝一直僵硬的嘴角终于露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怎么?你要违抗朕的旨意么?”
“臣不敢。”
“那就快些吧,朕等不及要‘看’呢!”充满恶意的声音故意强调了个“看”字,卫云翼默默接过皇帝递过来的酒壶,慢慢地站起身来。
兴味十足的目光随着赤裸的下身靠到玉案边上,卫云翼努力摆了个较为方便的姿势,把漂亮的大腿微微打开一点缝隙,右手持壶,倒了一点点清酒在左手的手心,然后放下酒壶,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沾了沾清冷的酒水,向两腿之间的缝隙擦去。
“坐上去吧,朕看不清。”
卫云翼的动作停滞了片刻,随即便顺从地爬上了玉案,下意识地将脸别向一边,只把折叠的大腿对着皇帝大大地打开。
一览无遗。
“很好,继续吧。”皇帝伸手就一旁自斟了一杯酒,将酒爵随意地拈在手里,欣赏着玉案上表演的春宫。
惯于拿剑的手指并不习惯这种淫靡的动作,卫云翼强抑着颤抖一点一点地用清酒濡湿着看不见的角落,从前到后,从上到下,小心翼翼,笨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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