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诺轻笑了一下,屈指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儿:“睡糊涂啦?你们公司不是跟巴黎一个公司的合作项目出现了点问题,你明天要去处理一下吗?”
“啊?”高铭愣了,他是要去巴黎,可是那时一个月前的事情了,他去了两个礼拜就回来了啊。
他脑子有些混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睡醒呢?”韩诺轻笑着把他压倒在床上,褪去他的睡衣,吻住他的嘴唇。
他呆呆的任由韩诺吻着,直到感觉到自己最敏感脆弱的部位被握住,他才猛地清醒过来,挡住了韩诺在他腰上点火的另一只手:“你干什么?”
韩诺咬住他的耳垂,用牙齿轻磨着:“再做一次吧。”然后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高铭的眼睛,深情而温柔:“明天你一走就是半个月,我们还从来没分开这么长时间呢?”说着埋下头亲吻着他的锁骨。
高铭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他,不自然地道:“好累……”
他现在脑子一团乱,迫切地想要理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有这个心情和韩诺滚床单。
如果说撞见韩诺出轨,只是一个梦,那他的记忆呢?记忆总不会是假的。
他明明记得他去巴黎出差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可是韩诺却说他明天才要去巴黎。
韩诺诧异地抬起头,看着高铭。高铭从来没有在床上拒绝过他。不过今天他的样子很奇怪,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好了,那就休息吧,早上还得早起呢。”韩诺体贴地拉过被子替他盖上,又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
高铭却猛地推开韩诺,也顾不上韩诺惊讶的表情,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七。
他记得他是十月二十八早上九点的飞机去的巴黎。
他现在大概可以肯定那个不是梦了。梦怎么可能这么真实?!
韩诺是真的出轨了,而他大概是真的死了吧。然后因为种种原因,又回到了一个月前。
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这件事,大概只能这样解释了。他死了,又重生了。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了,一抽一抽的。
耳朵也好像有毛病了,根本听不清耳边韩诺在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正一脸担忧的表情望着他的韩诺。
胸口闷闷地,他抱起枕头,扔下一句:“我去书房睡。”就要下床。
刚才脑子很乱,他也忽略了身体的不适。这下脚才一沾地,他就两腿酸软无力,一个踉跄向前栽去。要不是韩诺在身后扶住他,他就跌倒在地了。
他记得,上一世里,他去巴黎的前一天,因为是周末,他和韩诺一整个下午都呆在家里,做爱,吃饭,睡觉。第二天赶到机场,他因为走路姿势怪异,还被同事取笑了。
他现在浑身难受的要死,他不明白韩诺跟他上床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跟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心情?
那个男人一看就有虐待倾向,难道韩诺其实是好那一口?要不怎么会那么护着那个男人。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韩诺突然使劲,他就不会死了。
高铭想到自己死在韩诺手里,就浑身一阵颤抖。他停下脚步,缓缓地扭过头,正好对上韩诺的视线。
卧室里只开了床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不是很亮。韩诺正好背对着光线,高铭其实根本看不清他的脸部表情,只看见他的一双眼睛异常的明亮。不过他还是那么定定地看着韩诺,努力地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他们从小就认识,到今年刚好二十五年,他怎么就下了手?
韩诺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神色有些担忧,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他和高铭在一起五年来,从来没有分房睡过。
高铭认真地看了好一会,眼睛慢慢地适应了这种亮度,他勉强看到韩诺一脸的疑惑和担忧,然后冲他宠溺地笑了笑,过来把他扯进怀里紧紧搂着。
高铭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也就放弃了。
韩诺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啦,不闹你了。就睡在这里吧,你不在身边,我睡不踏实。”大概是下午把高铭折腾的太狠了,所以他现在才想躲开他。
高铭听着他的话,心里冷笑,明明都出轨了,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对自己说出这种话来。
他眼睛酸酸的。他爱了他这么多年,爱到甘愿以男儿之身,躺在他身下承欢。他不是天生的同性恋,只因为对方是韩诺,是他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里长大,一直照顾他,爱护他,给他温暖的韩诺。
从十五岁懵懵懂懂地懂了情爱起,他就对韩诺有着莫名的占有欲。他迷茫过,苦恼过,挣扎过,逃避过,最后欣然接受了。
他也想过反攻,同为男人,他当然不甘心被男人压。可是韩诺说他的身子不适合在下面,他也就没有勉强过他。可是结果呢?他竟然甘愿躺在别人身下,还玩捆绑,玩的那么过火!
如果韩诺大大方方地提出分手,他就算再难过,再不舍,也绝不会纠缠他的。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脚踏两只船,糟蹋他的爱。
他哪怕是移情别恋,也比脚踏两只船伤他的心。
他冷笑一声,推开韩诺,沉声道:“不用了,我去书房睡。”
他现在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否则他真怕自己再去取了菜刀直接砍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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