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玄歌狡黠地转转了眼珠:“轻鬼,这山下的热闹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当然感兴趣啊,可是这事儿不比别的,搞砸了很麻烦的……”轻鬼绞着自己的手指,显然内心也在挣扎,他突然眼眸一亮,奸诈地笑了起来,“嘿嘿,左玄歌,你想下去看吧……”
轻鬼绕着他转了几圈:“你一向对寻疆族的任何事情都表现得漠不关心的样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你跟苻将军什么关系?”
左玄歌心虚抚了抚额,讪笑道:“你怎么不说我是关心被扣下的离忧姐姐呢?”
“切,你又不认识离忧。”
左玄歌索性摊开了跟他讲:“我在山上快闷死了,就想下山寻寻乐子,你就说你带不带我下去吧。”
轻鬼歪着头纠结了一番,他突然正正经经地站在左玄歌的面前:“难得你开口求我一次,给我一个我不得不带你下去的理由。”
左玄歌微微一笑,眸中闪烁亮晶晶的光:“你不是说我的命只能等着你来拿吗?你要是不带我下山,没准我就闷死了,或者我太无聊自·杀也有可能,要不然就是我偷偷潜下山,中途就跌落悬崖摔死了,还很可能被前峰的寻疆守卫弟子乱刀砍死……”
“停停停停。”轻鬼听得心惊肉跳的,赶紧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哪那么多死法啊,得得得,我带你下去还不成吗?”
答应了之后轻鬼又严肃道:“不过,咱能不能别去苻将军那儿?要是被发现了我可保不了你。”
轻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左玄歌,见他沉默不说话,知道他根本不是想下山,只是想了解苻将军扣押寻疆族族人一事,只好再一步妥协:“好,要去苻将军那也行,不过你得保证一切听我的。”
“好。”这下左玄歌倒答得干脆。
轻鬼对天翻了一个白眼,他怎么变成这么好说话的一个人了呢?
轻鬼带左玄歌下山,他的身法简直出神入化快如游魂,他带着左玄歌,竟能过六峰而不被任何人察觉,到得山下寻疆地界之外,左玄歌才终于有时间不断地打量起他来。
一直看到轻鬼红了脸,他那阴森森惨兮兮的白脸上飘起一抹绯红,真是说不出的怪异:“你看我作甚。”
左玄歌一笑解尴尬:“我就是好奇,若是有一天你反叛了寻疆族那该多可怕。”
轻鬼雀跃地在他身前身后蹦跳:“只可惜我是不可能会反叛寻疆族的,厉善蓝三位哥哥也是不会反叛的,就算是我讨厌的斜阳,也是绝对不会反叛的。”
他的脸突然靠近:“左玄歌,若是你想要出言挑唆,教唆我叛族,那你还是趁早死心吧,你若是存了一丝一毫害寻疆族的心,我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的哦。”
左玄歌尴尬地牵动嘴角:“我不过一句玩笑话,你何必这么认真。”
他们的忠心倒真是叫人钦佩。
轻鬼侧隐隐地凑到他的耳边,一字一顿道:“不要拿寻疆族来开玩笑。”
“好,我闭嘴。”
寻疆族是他们的底线,左玄歌还是识趣点比较好。
在望归宫上扭扭捏捏不愿下来的轻鬼,到了苻府却比谁都激动,上蹿下跳地带着左玄歌把苻府逛了个遍,他哪里知道左玄歌满腹心思只想快些听听苻将军与寻疆族的交涉。
好在苻将军军务繁忙,把寻疆族众人干晾了一会儿才姗姗来迟,所以在两人逛完将军府后,他们似乎才刚刚开始交谈。
“罗长老,非是在下要与寻疆族为难,可是有人上报说你们掳走了一名中原人啊,此事我作为守城将领怎可坐视不理?”
房中寻疆族人面面相觑,此事细究起来蹊跷得很,且不说他们带左玄歌出关的时候处处小心并未暴露,况且“有人上报”这四字更是荒谬,谁能看得见马车里的那位是名中原人?谁又敢朝寻疆族的马车多看一眼?更何况,寻疆族与乌山城的百姓向来和睦,他们又不是人口贩子,马车里带个人还能给报到苻将军这儿来?
两位长老和斜阳却十分沉得住气,中年男子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苻将军,此事只怕多有误会,数日前,族内四大护法迎长老回宫主持大事,确有途径乌山城,可是绝没有带所谓的中原人走。”
轻鬼看了看左玄歌:“好生奇怪啊,这事儿怎么会闹到苻将军这儿来呢?”
他这一说话立刻引起了屋内人的注意:“谁在外面!?”
木门“哐”地打开,轻鬼笑嘻嘻地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刚刚从厨房顺出来的烤鸡:“两位长老,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吃鸡?”
“轻,你!”笛音气得说不出话来,抬起脚踹在他屁股上,“胡闹!”
一旁的罗尚明伸手拦住他:“笛长老,罢了,先与苻将军商谈要事。”
说罢,朝斜阳递了一个眼色,斜阳颔首默默退了出去,笛音一把将轻鬼拉入房内,他行事没个正形,不放在眼皮子底下是绝不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去哪儿了呢?~
☆、京城左家
斜阳绕过前院的花园终于在假山的后面看见了一袭桃红裙裳:“出来。”
辰光瘪着嘴委屈道:“斜阳大哥……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啊。”
“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
“嗯嗯嗯。”辰光忙不迭地点头,轻鬼一说话,她就赶忙溜了,没道理被发现的啊。
斜阳轻叹了一口气:“阿光,你从下到大哪一次偷摸干坏事不被师父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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