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能让邓布利多从自己口中套出一丝一毫情报。海兰德暗暗下定决心。
校长办公室里,各种奇怪的银器在嗡嗡作响,凤凰福克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这个陌生的来客,校长画像们小声而激烈地讨论着魁地奇球赛的归属。海兰德甚至无语地看到,有一个拿着粗大魔杖的女校长暴力地敲着另一个校长脑袋。
斯内普在把海兰德带过来之后,就片刻没有停留地离开了。而被留下的海兰德则坐在软垫椅上,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很是莫名其妙——就仿佛他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哦,兰德尔,要不要先喝点什么?”邓布利多欢快地说,他冲海兰德眨眨眼,递过来一个盛满了水的玻璃杯,“蜂蜜水怎么样?我记得你喜欢喝这个。”
海兰德接过来,慢条斯理地喝了半杯,微笑着说:“谢谢校长。”
“不用客气,想喝的话还有,”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今天课上的事,莱姆斯都和我说了,他让我转告你,博格特不用赔偿,他会自己再找一只,今天的事他也有责任,希望你能够原谅他。”
“那的确不关卢平教授的事,是我自己不敢面对博格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将来亲自向他道歉。”海兰德摇摇头说。只不过一个区区博格特,居然会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失态,海兰德想起来都觉得很是惭愧。
邓布利多手指交叉搭成塔形,脸上露出了一丝和蔼的微笑:“每个人心底都有恐惧,兰德尔。没有恐惧的,我想只有梅林。”
海兰德有些意外,邓布利多这是打算开导他?他不是应该逼问格林德沃的消息吗?海兰德偷偷瞄了眼窗外的天,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还是今天要下红雨?
“只要人有欲·望,就会有恐惧,”邓布利多静静地说,“当一个人希望得到的同时,他也就会惧怕失去,好看的:。这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伏地魔,也就是当年的汤姆·里德尔。他比谁都要渴望永生,但却也比谁都要害怕死亡。”
海兰德默默地垂下了眼帘,尽管不喜欢邓布利多,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有些时候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恐惧存在于每个人的心底,没有人可以避免,一味的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我们能做的,只有正视它、面对它、了解它。”
海兰德心底暗暗冷笑,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他有一种被戳穿了的感觉,这让他忍不住心烦气躁起来。
“邓布利多校长,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邓布利多坦然地笑道:“我也不能。”
海兰德顿时噎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邓布利多的干脆让他有一种眼前这人是喝了复方汤剂的感觉。
“我以前经常自己骗自己,不过近些年来少多了。”邓布利多笑了起来,“你瞧,即使是我,也有着不能面对的恐惧。”
海兰德板着脸,心里不屑地撇了撇嘴,但不知为何轻松了许多。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两个就室内乐展开了激烈的讨论。邓布利多坚持认为,古怪姐妹组合是最好的乐队,她们是最时尚的组合。但海兰德却咬着牙反驳,那种摇滚完全是一种噪音,只有彩虹乐队的轻柔乐曲才应该是室内乐的首选。等他们把英国的乐队从头到尾谈论一遍后,发觉天色已经变成了柔和的橘黄色。
“时间总是不够用,”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居然都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兰德尔,今天听说小精灵做了苹果布丁,你要不要去尝尝?”
海兰德微愣,邓布利多这是在下逐客令,但……这就完了?格林德沃呢?他难道不问了吗?
他犹豫着站起身,往门口走去,走到一半,海兰德突然转身,说:“先生,你难道没有别的要问我了吗?”话一出口他又有些后悔,邓布利多不问他,难道他还要逼着邓布利多问不成?不过这个疑问在他脑海里已经盘旋良久了,实在是不吐不快。
邓布利多微笑着眨眨眼,把糖果盒举了起来。
“兰德尔,想要吃糖可以直接说。来,这一盒都给你。”
海兰德脸直接黑了,他这次很直接地出了门。
邓布利多笑着剥了一颗糖放到嘴里,那甜蜜到腻人的味道顿时压住了心底淡淡的苦涩。吃甜食这个喜好一直陪伴他从青年到现在,准确的说,自从格林德沃离开后,他就疯狂迷恋上了甜食的滋味。
海兰德想要说什么,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问他和盖勒特到底有什么关系?
邓布利多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自从第一眼看到海兰德,他就很清楚地知道——这个男孩,是格林德沃的后裔。海兰德的发色、五官、动作,无不和格林德沃有七分相像。而格林德沃的每一分容貌,每一种神态,早就牢牢地刻在他的心中,挥之不去。
他是盖勒特和别的女人的血脉——这个念头一直疯狂地在他脑海里盘旋——为此,每次就餐的时候,邓布利多甚至都不愿往斯莱特林长桌的方向看。梅林才知道,在看到海兰德的那一天,他到底吃了多少的甜食。
别人都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但这句话邓布利多一直很是怀疑。他用了近百年的时间去遗忘一场三个月的爱情,但可悲的是,时间并没有把感情模糊,正相反——它把它刻进了灵魂。
☆、44第八章 布莱克
海兰德从邓布利多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天边的晚霞已经变成了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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