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张阿牛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这个时候说他笨是想怎麽样?嫌弃他手脚粗苯,说话不得要领吗?
“你把我抱疼了,松开些……”
“哦……”原来真是自己粗手粗脚弄疼他了。张阿牛在心里怒骂了一句自己确实是笨到家了,松开了自己的胳膊,却还是轻轻地搂著他的腰,守卫自己地盘似的咬定青山不放松。
“你不嫌弃我是男人了?”萧凌远得了点喘息的空间,没忙著逃走,反而把颔著首,把雪白的後脖颈暴露在张阿牛的眼皮子底下,低低的,轻轻地问道。
“男人和男人好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谁敢嘴碎说你,老子打得他满嘴找牙!再说了,我都有儿子了,也不怕後继无人。”
“我身子那麽怪,和一般人都不一样,你也不介意吗?”
张阿牛没有像先前那样快速果断地回答他,萧凌远心里一沈,心想他这样的身子,果然还是不会被人所接受的,可是下一瞬间,他的世界就天旋地转了了,张阿牛把他抱离了地面,他惊叫一声,待他最再回过神,人已经被张阿牛轻轻地放倒在了麦田上,身下压著无数颗饱满的麦穗和粗糙的麦穗杆子,而身上,则是那个刚刚对他说了那麽多喜欢的男人。
从来没和人贴得那麽近,那麽紧过。张阿牛壮硕的胸膛贴著他的,因为他的体重,让两个人几乎没有一点缝隙,他能感觉到来自身上的压力,却一点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心里痒痒的,又暖暖的,舒服的紧。萧凌远意识到现在这样的姿态,就跟那交媾中的夫妇似的,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薄唇轻启羞道:“起来,你这是做什麽……”
看先生红著脸,小媳妇儿一般娇羞的小模样,别开眼神不好意思正面看自己,眼眶湿湿的,有一点点动情的红,睫毛长长的,一眨起眼睛,便像在搔他的心尖儿似的。张阿牛慢慢地放松著自己的力道,怕压坏他,手肘撑在他脑袋的两遍,还是保留了一些力道没完全覆上去,直到用自己的鼻尖蹭到了他挺翘的鼻尖,才开口问:“是不是我不介意,你就同意跟我好?”
脑子迟钝又大条的人在求偶的时候却机灵得过分,萧凌远不知该答是还是不是,答是,就是承认了自己也喜欢他,想跟他好,答不是,便是在自相矛盾,明明自己问的那些问题,就是这样的意思……
怎麽回答都不是个滋味,干脆紧闭著嘴不答,连眼睛都闭上不看他望著自己的眼神,却不知道自己这模样,跟完全失去了反抗,任人鱼肉的小动物没什麽两样,就差在脸上写著:佳肴在此,请君自便。
张阿牛当然特别理解萧凌远的意思,轻轻地挪了一下角度,就碰到了微微发颤的唇,纵然是死守严防著,还是那麽不堪一击,被自己一碰就哆嗦个没完,像是引诱著自己把他好好地啃个彻底一般。
於是那吻便没有了克制,张阿牛忍耐得太久了,上回心里还存著犹豫,尚且能把萧凌远吻成那样,这回两人算是对彼此都确认了心意,纵然那萧先生端著架子没亲口说出,可这种话本来就应该当相公的说,当娘子的只要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让他亲,让他抱,便已经是最直白的表白了,那句喜欢,有当然好,没有张阿牛也不会去强求。
用舌头挑开他的唇,舔著他的贝齿,感觉他哆哆嗦嗦,犹犹豫豫的,张阿牛一鼓作气用蛮力探进了他柔嫩火热的口腔里,比起上次的战战兢兢,这回他可名正言顺的多,就像亲吻自己明媒正娶的娘子,想怎麽亲都是可以的,一点顾忌都不用有。
舌头和舌头纠缠著,口水来不及吞咽有些流了出来,萧凌远一开始还勉强能应付,可伸进他嘴里作怪的舌头只会一再蛮干,把他的口舌搅得酸软不堪,连下颚都撑不住了,只能张著任由这头大蛮牛作威作福。舌头被迫被他又吸又咬,每一寸都被他尝了个干净,这张阿牛简直像这辈子没吃过肉一般对他执著地掠夺著,肺里的空气已经不够用了,只要轻轻呼吸,便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萧凌远发出一声轻哼提醒他放过自己,却不知道这声轻哼在张阿牛耳朵里简直是他舒服极了,还要更多的暗示。
欲火上头的大蛮牛把萧凌远的嘴儿吻肿了,又不甘心地亲了好几下,火热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看著身下的美味佳肴,开始对他身上别的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且好不克制自己的yù_wàng,亲上了他的粉红的脸蛋和脖子,慢慢往下,手脚麻利地解开他的衣裳,顺著领口,一寸寸地往下亲去。
“唔……”这男人的吻就像带著电流,蛰得他痒得不行,可全是软绵绵的根本没力气推开他不说,还有点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在里边。萧凌远望著著朗朗青天,只觉得又羞又舒畅,既想让他停,又舍不得让他停下来。破罐子破摔一般,他放弃了思考,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让张阿牛继续亲吻自己的身子,延续著那晚在他屋子里没有做完的举动,实在受不了便发出几声好听而甜腻的闷哼,一下下都叫进了张阿牛的心里,让张阿牛根本控制不住对他身体的侵犯,在他雪白的身子上印上了点点红痕,像一头饿了许久的狼,用把他拆吃入腹的力度啃著他的身子。
“那里……不可以……”直到胸前一阵凉,萧凌远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裳是完全被张阿牛拉开了,想到自己的身子差不多要被看光了,萧凌远终於不愿意了,他用手挡住自己,一边想推开张阿牛,却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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