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思后想也得不出个结论来,付康林就打了一个电话。
“我想问问啊,失忆的人会不会改变性取向?”
“这不可能。除非这个人在失忆前就是双性恋者。”
“那有没有可能在几天之内学会两门外语,并且还有地方口音。”
“那是天方夜谭。你在说什么老付?”
“不,没什么了。”
点燃了一支香烟,付康林陷入了沉思中。
因为时时刻刻关注着三义会的动向,所以无意之间也变成了看着宗云海长大的情况。他所了解的宗云海和他父亲一样的冷酷狠戾,但是却没有父亲的那份侠义豪情。唯独对自己的弟弟疼爱有加。宗云海不喜欢出国,更不喜欢外语,他说那些都是狗屎,他甚至有非常严重的排外意识,就是说他特别讨厌外国人,其中也包括外国的女人。因此,真正的宗云海不可能会外语,也不可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南部口音的法语。
宗云海是典型的异性恋者,从打那小子开始明白什么是‘性’开始,就没见他碰过男人。因此,真正的宗云海不会对同性有兴趣。但是,付康林多次看见宗云海面对那个医生的时候露出……那种表情。
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存在着灵魂错位的事情吗?
如果这都是真的,真正的宗云海去了哪里?难道说和维尔的身体一起死亡了?
看来需要一次慎重的考验了。
病房里。
付康林离开以后,维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门外就是保护着他的保镖们,他不敢轻举妄动跑出去联络上司。而祁宏留给自己的电话,一点都不保险,他也不可能使用它。
这样的情况简直是糟透了。
如果付康林相信他的话,那事情也不是就云开月明了,那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狡猾的家伙,自己曾经想过,以宗云海的身份加入三义会找出风点的主谋和陷害自己的凶手,但是,这样一来就等于是背水一战,弄不好再也没有机会回到法国。
自己是害怕从此以后就变成了宗云海而拒绝返回三义会,但是那个付康林可不会这么仁慈的为自己着想,就怕他……
事到如今也许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但是,局面的掌控完全落入了他人的手里,自己处于游走在刀刃上的状态,一个不小心就会死的很难看,不但会没了命,连名誉也会被践踏。自己是一名国际刑警,而不是什么黑帮的老大。
想了太多棘手的问题,超出负荷的大脑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睡眠状态。
黑漆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脚下是发出腐烂臭味的垃圾,摸索着向前行,却不知道尽头到底有着什么。
隐约中似乎看见了一点点的光亮,他试着去靠近,冰冷的手指摸到了门的把手,刺骨的冷。这里面是什么?他想知道,可内心却怕的要命,最后还是好奇心取得了胜利,他推开了那扇门。
突然间被光亮刺痛了眼睛,下意识的用手去遮挡的同时,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来了。”
“是你!宗云海。”宗云海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笑的阴森恐怖。不由分说就掏出了枪。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竟然有了一把枪,他本能的枪更快更直接的命中了宗云海的眉心,在枪声响起的一瞬间,整间屋子突然黑了,就像外面的走廊黑的让人窒息。
他踉跄着摸过去,粘稠的液体,冰冷的男人,他顺着没有了心跳的胸膛一直摸到了满是血液的脸,黑暗中似乎能看见点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的手在变黑,沾满了血的手在黑暗中是黑色的,没有温度,抬起目光要确认这人是否真的死了,看见的竟然是金色的头发和毫无生气的墨绿色的眼睛,维尔看见了自己的尸体。
“先生……宗先生……宗先生,该测体温了”
维尔猛的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温暖的很。阮少清略有急切的看着他。
7章
“先生……宗先生……宗先生,该测体温了”
维尔猛的睁开眼睛,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温暖的很。阮少清略有急切的看着他。
“阮,阮医生?”
“你怎么了,怎么叫你都不醒。”
原来是一场噩梦,维尔深深的吸口气,再度闭上了眼睛。
“做梦了吧,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咦?维尔赶紧摸了摸脸,果然是汗水淋漓。
“不舒服吗?”阮少清的手抚上了维尔的额头。
“不,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热。我去洗个澡。”
维尔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站在浴室里的镜子前,打量着自己新的身体。高大而魁梧,精短的发好像很坚硬,都是朝着上面根根挺立着的。棱角分明的五官不得不说这是个带有危险气息的美男子。宽大的肩膀和胸膛衬托出腰身和笔直的腿成了完美的黄金比例。
维尔低下头看了看,觉得那小兄弟也还算让自己满意,不过,他还是觉得,以前的自己更帅。
打开了莲蓬头让稍有些冰冷的水淋在身上,此时他依旧是心有余悸。付康林那个人就像是一把利刃在试图向他刺来,他体会到了一种比死亡还要紧张的压迫感。
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是否会相信自己的话,不相信会如何,相信了又会如何?自己难道真的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吗?
做不到,不管自己现在是维尔还是宗云海都做不到!想要捍卫自己,想要反击那些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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