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那自己体内的,又是什么?谢无渊心生疑惑,面上却没有泄露分毫。
三皇子继续说道:“我在皇宫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听鬼们跟我说过,也没瞧见过,我们家有什么不一样的手段呢,哎,不过说真的,如果谈家有,那在立储的事情上,皇上哪还能让群臣逼到这个地步啊?!”
“得了吧,”谢无渊笑道,“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如果真能让皇上自己选,你信不信,他第一个划掉的候选人,就是你。”
“信,怎么不信,”三皇子懒懒散散的往后一靠,“这世上,最厌弃我的,除了何贤,也就皇上了。”
谢无渊拢住三皇子放在桌上的手,粗糙的拇指,带着谢无渊身上的热度,划过三皇子细腻的手背,三皇子只觉背后一阵酥麻,想抽回手,又舍不得,索性干咳一声,继续之前的话题:“对了,云阳山老神医的事情,还是隔壁郡的一个人,提供的线索,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你的同窗,你要不要带上谢礼,亲自走一趟?”
谢无渊在三皇子手背上滑动的蓦地停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的发问:“他说叫什么了吗?”
我的同窗?谢无渊在心里盘算,南淮的那一堆人吗?南淮是何家的地盘吧,何家的人会这么好心?
三皇子没发现谢无渊的小动作,仔细琢磨了半天,有些犹豫的说,“大概姓魏吧,记不大清了,当时光顾着你的病情了,哪里还有闲心关注这些。”
姓魏?
南淮学堂里的那几张脸,在脑海中迅速回放。
不是。
不是。
没有。
谢无渊忽然起了兴趣,“改天我亲自去一趟。”
第二天,谢无渊带着东西,往隔壁郡走了一遭。
魏元正当时正在整理卷宗,听府里的下人回禀,说,有一个叫谢无渊的人,登门拜访,说是专程来道谢的,魏元正一愣,当下扔了朱笔和卷宗,锁上册库的大门,忙不迭的往大堂赶去。
谢无渊坐在大堂,左右打量这个郡的布置,心里琢磨,待会儿回去,把崇州郡也照这个样子,弄一弄,显得明亮公正。
一抬头,就瞧见一个已过不惑之龄的人,朝自己这边走来。
谢无渊一愣,南淮的同窗,大多是鲜衣怒马的年纪,没道理这么大岁数啊!
果然不是南淮学堂的同窗。
等那人进了连廊,走过大堂,谢无渊又是一愣,这不是南淮那个怀才不遇的夫子吗?
只是这个当空,魏元正就已经对着谢无渊长揖到底:“多谢小公子当年指点。”
谢无渊赶忙起身回礼:“夫子折煞学生了。”说罢,也长揖到底,“谢某才当谢过夫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夫子告知谢某,云阳山上的游医可解月亡散之毒,谢某此刻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只怕早已魂归故里了啊!”
魏元正慌忙托住谢无渊:“谢小公子万万不可,您对魏某,可谓恩同再造,若是没有您当年的指点,又哪里有谢某的今天?!”
二人又是一阵寒暄,最终双双入座。
把酒言欢,酒到半酣,魏元正忽然开口:“谢公子,魏某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谢无渊笑道:“夫子但问无妨。”
魏元正四下打量一番,确认无人,方才比了个手势,谢无渊定睛一看,原来夫子比划了两下,第一个是“三”,第二个是“四”。
谢无渊即刻便知道了魏元正想问什么,倒也没犹豫,当下笑着,拿筷子夹了三块竹笋。
“呵,我所料果然不差,”魏元正“啧”了一声,“你是因为何二少成亲的事儿?”
谢无渊仰头灌酒,半晌,哂笑:“一半一半吧。”
魏元正疑惑的望向谢无渊:“什么叫一半一半?”
作者有话要说: 六个国家,大梁朝(梁国),段国(皇后),卫国(崇州太守郭子明),芪国(代表人物已经出场嗯好多好多章了然而我不要告诉你们是谁),鲁国(艳若桃李的给谢无渊下|毒的大夫),荆国(已出现嗯然而我还是不要告诉你们是谁)。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早想写了哈哈哈,大梁朝吃枣药丸啊(大雾,毕竟三皇子还是会回来的)。
☆、书房
谢无渊放下酒壶,开口解释:“我本来就没想站队,现在跟着三皇子,一半是因为想整垮何家,另一半,倒是因为三皇子自己。”谢无渊顿了一下,忽然笑了,“他值得。”
魏元正又“啧”了一声:“既然觉得他值得,就别再负了人家。”
“负了他?”谢无渊狭长的眉毛微挑,眼里神情不明,“若不曾有过两情相悦,又从何而来负情薄幸?”
魏元正眉头微皱:“不能吧,我瞧三皇子,对你挺深情的啊。”
“得了吧,”谢无渊嗤笑,“如果我不是我,你猜他还会不会爱我。”
“什么意思?”魏元正不解。
谢无渊闷头猛灌一口酒:“他之所以会喜欢我,不过是因为,拿我当依仗罢了,若我没有谢家,没有那么多的才智,谈子墨他连正眼都不会看我。”
魏元正叹了口气,“谢公子啊,我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生气。”
“什么?”谢无渊豪气万千的一抹嘴,摔碎酒坛子,“说!”
“当初,人家何二少不拿你当依仗,倒是愿意做你的依仗,二话不说撸袖子替你出头,陪你上学堂,还亲手给你研磨,指导你写策论,你觉得被轻视了,不开心,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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