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之余,想起身从洞里爬出去,不想迎头就来了一堆泥土,再看那脑浆爆掉的人和带着纸人面具的正在不断的往坑里填着土,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只剩了一颗头在外面,而那两个东西……已经不见了……
与此同时一张嚣张的脸不断在他的眼前放大,等他看清的时候,那人微翘着唇角挑着眉道:“下回再在我的眼皮底下做小动作,我就让你去见真正的地狱……”
☆、催化剂
当晚,几人将戴德成埋好之后并没有立刻去睡觉,准确的说是宾度没有让他们去睡觉,而是让他几人到了他的房间里面开了一次总结大会,大会的具体内容就是关于今天各人表现问题。
其实从表面看来此次安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实际上对于宾度这个自认为唯一正常的人还是操碎了心,他深深地觉着所谓‘猪一样的队友’大概就是如此了。
“那个猪拱的,你过来……”宾度蹲在凳子上,眼睛看都懒得看,直接朝那还在挖着‘脑浆’往嘴里塞的龚文华招了招手,然后道:“你知道你今天错在哪里了吗?”
龚文华吃的挺欢,根本没有什么心思想这一茬,直接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胡戈没说话,丁叮听罢用手指圈着衣角没好气道:“他就知道吃,别的他知道个屁!”
宾度冷冷朝着这边半边身子都倚在他身上的人瞥了一眼,又从他那爆炸型发型看到下身那个鲜红色的吊裆裤,这就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道:“你要是再装个娘们唧唧的样子我就把你的那玩意割了,也省得你装。”
丁叮听了这话满心的憋屈,想他虽然被他拳打脚踢惯了,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攻击他的原则性问题,毕竟、毕竟他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就是他。
“我其实……也很man啊……”丁叮兀自理了理自己那螺丝卷的头发,颇有些不自然道。
宾度可没有心思揣度这些非主流的思想,见这人还是像软骨动物一样将他当成柱子的靠着,这就趁其不备的跳了下去……
丁叮一个没站稳的来了个狗吃屎,心理委屈的要命,趴在地上就哭了……不过天天这回倒是识相,没有放出他的海豚音,不过他就这样瘫在地上不起来,然后瞪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朝着宾度伸出双手……求安慰求搀扶……
宾度就当是没有看见一样,又寻了另个凳子蹲好,然后无奈的托着脑袋,觉着和傻子说不出来名堂,但是憋在心里又觉着窝火,再看这人居然还不自知的吃着那堆在脑袋上的红色奶油,于是继续道:“我他妈跟你说过多少遍,你脑袋上面的不全是奶油,还有油漆和狗血,你吃死了是活该,关键是你把这些吃了之后就看见你的头发了,那样就暴露了知道吗?”
龚文华一边听着他说一边相当诚实的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从那半边塌的脑袋里面抓了一把放在了嘴里……
“还有我让你满场跑,你傻不拉几的撵着他做什么?要是你撵着他,我那些放在芭蕉林里面的模偶还有个什么屁用?他要是突然朝你捅一刀你不死也要放掉三升猪血,知道不?”
龚文华无辜又朝着地上还爬着的丁叮看了两眼,丁叮见他满脸猪血的样子,直接又朝着宾度的椅子那里爬了爬,表示无视,龚文华只得点点头然后又从脑袋上掰下一块奶油放进了嘴里……
宾度抖了抖眼角,问道:“我他妈刚才说的话你听懂了没有?你他妈还往嘴里送,你这个七一年属猪的猪拱的死猪!”
“猪拱的死猪……”丁叮跟着拖了个尾音,表示他的顺从,然后不着声的又倚上了宾度的身。
龚文华再次点点头,然后又掰了一块……
宾度满脸抽搐,气急的上前一把将那狗血拍了他一脸,省的他慢慢抓……
胡戈和丁叮见此狂笑,宾度一脚将那不知何时又倚在他身上的丁叮踹了出去,然后一巴掌拍上胡戈的脑袋道:“你他妈个傻子还知道笑?”这事儿不提不气,一提他浑身冒火,一把将他抓过来问道:“我让你偷三件护士服,你瞧瞧你偷的这是什么?”
宾度拿出一件保安服一条被撕成条状的肉色打底裤,还有一根洗的很干净的黄瓜……这黄瓜还能吃吗?
胡戈见此颇有些无辜,毕竟这也不是他的错,于是他这就解释道:“那不能怪我,护士室里面还有人呢,而且还有一个护士喊救命,我就见一警察在拿着这个捅她,所以我就救了她!”想那位小护士肯定对他感激涕零,不过感激什么的就不用了,英雄就是这样深藏功和名的。
不过胡戈这话说了估计只有两个人懂,丁叮听了之后就朝着一边的宾度瞟着,然后也没见人家回复什么的他就满脸通红的又要往人家身上倚,而宾度那脸上的神情就丰富了,先是笑眯眯的表现出一贯臭不要脸的样子,后来猛地瞪大眼睛相当吃神,不过一会儿他那嘴边的笑容邪恶的叫人头皮发麻,最后又恢复了原样。
“宾哥,那这些东西怎么处理?”胡戈终于问出了一句正常的话。
宾度朝着这二缺的三人组瞟了瞟,然后道:“把这衣服送给dà_rǔ糖,那个裤子挂在芭蕉林最高的地方,至于这根黄瓜……”宾度瞟到那边还在吃着的龚文华,满头黑线道:“就给猪拱的死猪吃掉好了……”
“谢谢宾哥!”龚文华没等他话落地就一把抢过去塞进了嘴里,想然他正少个润口的东西呢,这蛋糕有点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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