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郝仁认真地对李魁解释说:“我和云儿已经发过誓,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谁也不许抛弃谁。”
接着,郝仁又有些歉意地告诉李魁:“我知道你也喜欢云儿。可是她对你并没有你想像的那种感觉。李魁,我们兄弟情义归兄弟情义,但爱情是另一码事。爱情比友情更重要、更神圣,绝不可以拱手相让。”
“你知道林云儿是我喜欢的女人。而且你也说过不会争夺我所爱的女人。”李魁脸色由红到白,然后又发青。他的内心极度不平衡。他想,如果不是他在郝仁与林云儿与之间牵线搭桥,介绍他们认识。他们可能至今还不相识,更不会走得这么近。如果真像郝仁所说的,自己却成了被抛弃的局外人。但他仍然相信自己的感觉,他认为林云儿心里一定有他。如果林云儿内心真的不喜欢他,就不会手把手地教他做煤球,就不会亲切地称他“公子哥”。只有关系亲密的人才这样称谓对方。他更愿意相信林云儿与郝仁走得近只是像五姐说的,是女人在恋爱中常用的声东击西的战略战术。他口不择言地冲着郝仁吼道:“我不信,难道在云儿的心里,我这个先栽的还不如你这个后插的?”
郝仁向李魁耐心解释:“爱情不是升官晋级,需要论资排辈;不是市场购物,需要按序排队。爱情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不需要什么循规蹈矩,不分什么先来后到。爱情来了,你想挡都挡不住,想回避都回避不了,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李魁根本听不进郝仁的解释,他恼羞成怒,虎视眈眈地瞪着郝仁,气冲冲地吼一句:“别说了郝仁。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到此了结。从今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没有你这个哥们,你也没有我这个兄弟。”话音刚落,他轻蔑地朝郝仁“呸”了一口,转身想要离开。
郝仁上前一把拉住李魁的胳膊,恳求地说:“李魁,你别生气。李魁,你等一等。李魁,你听我说......”他想极力挽回李魁。他不愿为了爱情失去友情,他希望鱼和熊掌能够兼得。
此时的李魁根本不理会郝仁。他认为,既然郝仁不仁不义,自己要理所当然、义无反顾地与他情断义绝。他们之间的友情就没有值得任何留恋的意义,也没有任何延续的价值。他猛一甩手,来个金蝉脱壳,闪电般将自己的两条胳膊从外衣的衣袖中抽出来,把灰色的旧外套留给郝仁,同时用力一推,将郝仁狠狠地摔倒在地。他想以此表示自己的决绝。
郝仁猝不及防,身子一歪,失去重心,头重重地磕在板凳边沿上面,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手中还紧紧地攥着李魁的外套。
李魁看一眼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郝仁,没有丝毫的歉意和愧疚,他也不取回自己的外套,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幡然猛醒
李魁的如意算盘被郝仁拒绝后,仍然没有死心。他不知道郝仁的话可信度有多高,他也不知道林云儿跟郝仁的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李魁将自己与郝仁的条件进行了比较,自己长得比郝仁高大强壮,应该是女孩喜欢的体形。郝仁爱好音乐,会吹笛子。他有体育特长,会打篮球、排球,会踢足球,会武术散打,可以保护云儿,让云儿有更多的安全感。
重要的是,李魁认为自己的生活条件和家庭环境比郝仁优越得多。他能给林云儿很多郝仁无法给予的物质条件。如果林云儿跟他相处,并愿意与他保持恋爱关系,他可以暂时放弃自己梦寐以求的手表和自行车,来满足林云儿的物质需求。那怕林云儿向他提出要“三转一响”,要“八套半”(衣裳),他也能够求得父母和几位姐姐的支持,一定可以满足林云儿。但这些郝仁是不可能办到的。李魁仍然固执地相信自己的感觉:林云儿跟郝仁亲近可能是为了撩拨他,考验他,刺激他主动向她发动爱的攻势。
有人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山。有时李魁真觉得自己身上像压着一座山,让他透不过气来。他一咬牙,下定决心,这山不就是一层窗户纸么?他不能再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了,他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要找林云儿摊牌,跟她好好谈谈,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喜欢她,多么爱她。希望林云儿能接受自己的情感。如果真的像郝仁说的,林云儿与郝仁互相爱慕,互相海誓山盟,没有了回旋的余地,他挑明了,争取了,努力了,也就死而无憾了。
想到这里,一股难以抑制的激情在李魁的体内骚动。他鼓起勇气,再次来到林云儿的家。
那天,月儿、星儿都在里屋,李魁顾不上这些。他没有绕弯弯,没有闪烁其词。就急不可耐地直奔主题,直言不讳地向在厨房兼餐厅里的林云儿挑明:“云儿,你能告诉我,我们的关系能比同志更进一步吗?”
林云儿不知李魁此话的意思,她还是亲切地微笑着告诉他:“李魁,我们是朋友,朋友关系自然比普通同志关系更随和,更亲近。”
李魁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继续追问下去:“我是说,我们的关系能不能超越普通朋友?”说着,他没等云儿回答,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冲动,张开双臂试图上前给林云儿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不行。”林云儿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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