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钱泽所担心回再次从中作梗来找自己晦气的成知府却没有什么空搭理他,因为他现在有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去解决。
平时一惯从容不迫略带傲慢的成知府早就顾不上自己摔落茶杯的失仪举动,苍白着脸,一脸惊恐的看向一脸焦急的站在自己面前的跟了自己多年的裴管家。
成知府深吸了几口气,在书房里走了几步才压下自己惊恐,转头快走几步走回到裴管家跟前低声道:“你说你看到了靳小姐?”
裴管家脸上一片诚惶诚恐:“是。”
成知府道:“你没有看错?那小姑娘估计现在也已经长大了,你才见过他几次这么可能很快认出来?”
裴管家肯定道:“小的看到清清楚楚,虽然小的只是见过靳小姐几次,但是奴才却几次替富人去靳府办事时见过靳夫人多次,但是靳小姐和靳夫人长得就像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那样的长得像的美人可不多见,再者,小的也打探过了,那里确实是住着一个姓靳的姐弟俩。”
“姓靳?他们的但是还真是不小,作为朝廷钦犯还如此光明正大的用自己的名字。”
“或许是时间已经过了好多年,他们恐怕是认定自己就算是被追究也不会认出来,小孩子一天一个样的……”
“你说她在做暗娼?”成知府想起管家突然冲进来说的话。
“是,谁能想到呢,五六年前还是一个管家嫡出小姐,如今却……”
成知府冷下了脸道:“ 你是怎么去那种地方?”
裴管家还没有唏嘘完世事无常,听到成知府的问话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不敢说话了。
“说吧,你是怎么去那种地方见到她的,本官不会追究的!”
裴管家听到这话才彻底放心下来,道豆子一般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原来是成二公子在几天都不见钱泽因为成知府的手段而有什么人心浮动慌乱一片的情形出现,有看到自己的妹妹被告知自己是以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拒绝的婚事后意志消沉的样子就有些坐不住,他想起自己的父亲说过他不要在插手钱泽的事情,就想着那么自己可以找钱泽的姘头也就是云洛的麻烦,那样就不算是违背自己的父亲的命令了。
毕竟如果钱泽会那么不开眼的会因为那么下贱的东西拒绝了成府的婚事,那么若是知道自己的小情人受了伤或者因为做暗娼而被抓进牢里,就够他心疼的了。
成二公子这次学聪明了,没有找些不知根知底的外人,而是让多年来一直做成府管家的裴管家带着几个很少在城中露面过的家仆去给云洛找些麻烦,毕竟做暗娼是违反律法的,谅就算钱泽猜到了是他们也不敢伸张,知道的人越少,对于自己妹妹和父亲的名誉的损失就越小。
他并不知道云洛在钱泽去那里的第二日就近了钱府。
裴管家虽然觉得不问过成知府有些不妥,但是也认为不会出什么大纰漏,于是就带着几个换了普通衣装的家仆来到了葫芦巷,却不想,他们几人刚到巷口,就看到脸上没有施什么粉黛的靳小姐从巷子的另一边走来,她手上跨了个篮子,一边走还一边在自己的篮子里寻找着什么,一看就是一副普通的精于算计的市井妇人的样子。
若不是她走进几步后看到他们一副像是出卖力气的粗汉子的打扮,以为是没有钱去窑子里只好找到自己这里来快活一番的客人,抬起头露出了秀丽无双又带了媚态的一笑,那个笑虽然风尘了些,但是却也掩不住她遗传自自己母亲的绝色姿容。
裴管家带来的家仆一瞬间露出了被蛊惑的迷恋神色,饶是曾经也算是经过不少大事,算得上千锤百炼的裴管事在一下子也震惊的忘了言语,他不敢相信秀丽端庄的管家大小姐竟然会有这种表情,更不敢相信的是自己在几年都找寻无果后竟然会这么巧合的被自己找到。
和裴管家不同的是,靳大小姐对于这个只是无意见过几次的裴管家并没有什么印象,甚至在经过几人时抛去了媚气横生的一眼秋波,与看待的一个家仆调笑了几句才离开。
裴管家很快抛开了自己刚来时的目的,暗地里打听了一下靳小姐姐弟两人的情况,确认的确是自己在找的两人后,匆匆忙忙的回到了成知府面前报告这个消息。
成知府听到了裴管家的话,慢慢的恢复了自己的仪态,沉声问道:“你说……她可是想要为她父亲伸冤?”
裴管家低头想了一想道:“奴才觉着不像,若是靳小姐有这种想法,她就应该不会在这个小城呆着,若是她想要告御状那是一定得到京城的,况且就算是她还是朝廷在逃钦犯的身份,只要她确实拿着那个东西,总是有人会愿意为他周旋一二,尤其是成王那里为了绊倒右相一派可是会不遗余力的。依奴才之见,她要么没有那个东西,要么就是只想隐姓埋名的生活。”
成知府喃喃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若是那个东西无论是落入了成王一派的手里,等着我的可不只是撤职查办了…… ”
“那大人的意思是?”
成知府略微想了一下道:“你可曾把事情告诉斯启?”
裴管家道:“ 小的是径直来禀告老爷的,不曾见过二少爷。”
成知府眼中精光一闪,尽显狠厉本色,压低声音对着裴管家吩咐了几句,然后又叮嘱道:“若是二少爷问起,就说事情按他计划的解决了,不要让他知晓这件事。”
裴管家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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