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泽纵然知道大夫为了让病患重视往往会把病痛往严重里说,心里也是吃惊不小,因为这说明云洛本身身体有多弱了,见云洛因为担心钱泽会因此而后悔租下自己,早早把自己送出去任自己自生自灭而看向自己的眼神,误解为他是被大夫的话吓住了而依赖的看着自己,心里一软,昨夜来对云洛些微的不喜消失无踪,心底反而涌上一股豪情,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对着算大夫问道:“那孙大夫可有良策?”
对于两人的神色看的分明,孙大夫笑道:“钱老爷自不必急,在下说的是最坏的结果,这位公子虽然是陈年旧疾,虽难以根除,但是长年累月也能养好大半,只是所需的药材……”
南珍在一边笑道:“这个大夫不必担忧,府中有各种名贵药材,您只需写下方子即可。”
孙大夫一边笑着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一边跟着南珍道一边已经研好墨的案子边提笔写下了两个药方子,还另用一纸写下了两人饮食方面的各种禁忌。
不一会儿孙大夫就写好了纸,交到了南珍手里。
看了一下手中的方子,南珍笑着问道:“那衣食住行方面可还有别的需留意的么?”
孙大夫欲言又止的看着钱泽。
钱泽道:“孙大夫但说无妨。”
孙大夫道:“其实除了饮食上也要多加调养外,公子的居所也需多加注意,公子体寒,就算是夏日只要阴冷一些恐怕就会腰酸背痛,到了这样反复无常的季节更是应该注重御寒。这屋子虽然雅致的紧,但是稍嫌阴冷了些,寒风入骨更加会加重病情。”
孙大夫虽然看出钱泽对于云洛的重视,但是云洛毕竟只是一个男宠,他见云洛衣衫虽然赶紧整洁但是却是有些寒酸,拿不准云洛在府中是个什么地位,是以南珍问了才说。
钱泽心念一动,心中有了计较,只是请北珍送孙大夫回去了,这才握住云洛的手,果然十分冰凉。钱泽蹙眉想着要尽快让人给云洛制备起秋冬的衣裳,手却没有放开。
云洛手被钱泽并不宽厚却很温暖的手握住,虽然因为是在桌边所以几步之外的北珍和秀心看不到,还是因为钱泽这毫不避讳的举动惹的脸上染上了一抹红晕,心里却松了一口气,看了自己不用很快被赶出去了。
钱泽向秀心问起府中管家仆从的秋冬衣物的制备情况,本来这些都是秀心的爷爷史老管家的事情,但是因为他年岁渐高力不从心了,从两年前看时这些内府中的杂项都交给了秀心管理,自己专心致志于府外钱泽在淮安城附近的产业,钱泽见秀心做的不错,条理分明,赏罚有度就默认了下来,因此秀心其实算是内府中大管家了。
秀心答道:“府中几个管事婆子和管事的秋冬服侍已经制备起来了。 但是低等仆从的衣物还没有准备,云洛公子的因为不知道该做几套,哪个等级的料子,所以就先……”
钱泽皱眉:“那为何不来问我?”
让金主来挂心自己的衣物?云洛诧异的看了钱泽一眼。
秀心咬唇:“……是奴婢疏忽了。”
钱泽看了看云洛的身材,好像是比自己纤细矮小一些,道:“现在身做衣应该是来不及了,北珍,你先去拿些我的冬天的衣物来让绣房的人加紧改制,明天,不,今天就要赶出来,以后他的衣物就喝我的一起制备。还有,把这个屋子里弄暖一点。”
虽然屋里已经有一个火盆了,但是过了这么久都没有热起来,连外面都比屋里暖和多了,难怪云洛手那么冷,要到外面晒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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