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么好看的媳妇,为什么老想着要离开呢?他都把他买回来了,留在他身边不好吗?外头就这么有意思?山里也很好玩啊……
小狗子长时间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像是石头一样都不会转动似的,看得陈乐心里一阵子发慌。
他忽然又有些害怕了,无来由的恐惧席卷了他全身。
几乎是反射性的,陈乐忽然说:“如果没有的话就算了。”
一句话把小狗子心里那匹脱缰的野马拉了回来,等听明白陈乐的话,他才愣了愣,然后点点头说:“嗯,我背着你也一样的。”
说着,又弯腰把陈乐背起来回到了卧室。
陈乐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其实是有些后悔了,连屋子里地面上都有那些细碎小石头,更别提外面的大山了,他可没忘记自己的鞋子是怎么在山里头磕坏的,没有一双好的鞋子,他根本不可能走出去,更不可能逃出大山。
陈乐脑中的计划还没开始正式实施,就已经夭折在第一步上了,顿时有些难受。
就好像之前脑中逃跑的美梦都给打破成了碎片——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即是。
小狗子像是没发现他脸上的郁闷,只和他说:“你在这里躺着好了,别乱跑,外面可危险了,我先去干活啊。”
说完就要走了。
陈乐看着他离开没有说话挽留,只半躺在床上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会儿翻了个身,这里没有窗户,只有竹支架撑起来的窗台,小狗子走之前把窗台放下来了,照不进光,所以现在屋子里很灰暗,也就能看清事物的一个大致模型。
陈乐睁开眼,看着前面有些模糊的门,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忽然伸出手,想要去打开门一样,但无论他怎么伸出手想要抓住门把手,就是碰不到门的边。
看得到,碰不到,这扇门就像是他心里那道坎,无论怎么也跨不过去,逃脱不了。
陈乐不甘心,把半个身子都伸出去,但依旧没有碰到那扇看起来很近的门,反倒是他自己,用力过猛掉下了床。
昨天刚刚受过伤的膝盖又给磕着了,本来快要结翳的伤口又流血了,旧伤加新伤,累积在一起不是一般的疼,然而,在小狗子面前一向都忍不住疼,很会哭的陈乐这次却没有哭。
他只红了眼,抱着流血的膝盖挪到门边,拉住那个不高的门把手,使劲一扯。
没有打开。
再一推。
依旧没有动。
这扇门就好像镶嵌在了床上一般,动都不会动,陈乐用尽了全力都动不了它分毫,只能瞧着干瞪眼。
他最后只收回了勒红的手,拖着很疼很疼的膝盖赤脚走到床边,重新爬上了床。
闭上眼,毯子一盖,两行眼泪从眼角那里滑下来,他抽了抽鼻子,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痕,抿了抿嘴,睡了。
小狗子今天去地里干活的时候都有些不利索,他心躁着哪,之前意识到的那个结论让他心里像是给干草塞住了似的,憋得慌,他很想做出些什么事情来让陈乐安心留在这里,但脑瓜子都快炸开了还是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
难道真的要像老三叔一样,把媳妇儿用铁链子锁起来捆在家里?
小狗子干不出来,他觉得这样太难受了。
他又想去找轮子叔寻寻办法,但轮子叔看他媳妇不顺眼他是知道的,到时肯定又会说打一顿就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是,小狗子脑子都乱了,他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假装这件事情不存在了。
假装陈乐不曾想逃走,他再把鞋子刀子都收起来,没有了这些东西,陈乐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这个想法出来后,小狗子忍不住松了口气。
傍晚收拾工具回家的时候,轮子叔和几个村人过来了。
此刻陈乐正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小狗子也记住了他上次遇见轮子叔之后被吓得惨哭的教训,这次没把他喊过来,只在外面屋子里和几个村人说起话来。
他们这地方生得偏僻,就连里面的人都是长年累月不出山的,久而久之就给世人遗忘了似的,甚至本国档案里压根儿都没有了这些人,他们种着罂粟,躲在山里,日子贫苦,自成一村。
而这几个年纪比较大的村人,虽然都没老婆没文化的,但也差不多算是这村的领导级人物了,小狗子这趟下山带回来一个小媳妇,这事在他们这小村子里头也算是件大事了。
况且小狗子他爸死的时候也托了他们这些老不死的帮忙照顾儿子,虽然小狗子后来是直接拒绝了他们的寄养,但这时候也免不得要来勘察一番。
“小狗子,你那媳妇呢?”一个人坐在了长凳上问。
“他在里面。”毕竟都是长辈了,还是同一个村的,小狗子面上还是很恭敬的。
“哦,她不起来,就一直躺床上?不会身子有毛病吧?”又一个人问。
山里人多迷信,讲究吉利,这种身子有毛病之类的话虽然只是表达关切的一种方式,但听在耳朵里总是有些不舒服的,小狗子心里不由生出些厌烦。
“他身体很好。”小狗子直接地说。
“这样啊,那她现在多大了?”
“……不比我大。”小狗子也不清楚陈乐到底几岁了,只知道不比自己大。
“那就好。”那人点点头,却一时间又想不出什么可以问的,小狗子更不会主动和他们说陈乐的事,气氛有些沉默。
倒是轮子叔忽然问:“小狗子,你家粮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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