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木媳妇叹了下气,回道:“你山木哥去了。”
财主听了道:“我山木哥去哪了,你这话说地,干啥去了?”他边说着边弄着棺材木。
大山木媳妇也不想说死字,又道:“你山木哥去了。”
“去了,他去哪儿了?”财主又问了遍。
大山木媳妇道:“我来打口棺材。”
“你来打口棺材”说到此,财主停了手中的活儿,感觉话不对,心道:“大山木去了,来打口棺材?”瞅向山木嫂子。
大山木媳妇道:“你山木哥死了。我来给他打口棺材。”
财主听了有些不太相信,直起身道:“真的假的,我山木哥好好的怎么死了呢?”
大山木媳妇道:“是真的,昨晚死的。”
“昨晚死地,咋死地?”财主问。
大杀木媳妇说:“抬木头累死地。”
“抬木头累死地?”财主问道:“他抬多少根啊?”
大山木媳妇道:“我也没数。”随道:“你给我打口棺材吧。”
财主叹了下气,他叹气不是叹别的,大山木一死,他再做棺材的木头,就得去村北拉去,路要远个两三倍。这大山木媳妇却不知财主心里想的,以为他在为自己死了丈夫叹气,随道:“你也不要叹气啦,这或许是命中注定。”
这大山木媳妇听叹气听差了,这财主听话却也听差了,以为她在说自己以后就要走远路去拉木头,是命中注定。财主听了有点奇怪,道:“我以后是得走远点拉木头,可你这话有些像骂我山木哥似地。”
大山木媳妇不知他心里想啥,听了他话想:“我这话怎么骂他山木哥呢?”心里完全没想明白,以为这财主是个傻**,大山木媳妇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说道:“以前没听你山木哥说起你还有这毛病,看你人不咋地,棺材做的倒是不错。”
山木嫂子的话财主完全没搞懂,心道:“这怎么骂上我了呢?”随道:“嫂子你怎骂人呢?”
大山木媳妇听了一愣,心道:“这怎又明白似的呢?”随问道:“你明白人啊?”
“不是嫂子你怎骂人呢?”财主不明又问了一句。
“兄弟你真明白啊?”大山木媳妇听财主说话又问了一句。
财主听了道:“不是嫂子你还打不打棺材?”
大山木媳妇见他有点要急眼的意思,随道:“是村主让我来打棺材的。”
“村主让来的?”财主自说了一句,随心道:“原来是村主让来的?”
这本来就是一来买棺材,一卖棺材,只因双方互相听错了话,使完全正常的事情变了味儿。财主问:“山木嫂子,你要打什么样的棺材?”财主听是村主让的,一点气儿也不敢有。
大山木媳妇回道:“打一口就行,我们家有木头。”
财主说:“山木嫂子,这给木头呢,可以便宜不少,我只要个手工费。”随指着另一屋一口棺材道:“嫂子,你看那口棺材怎样,在我这儿算是中上的好棺材,木头也是从山木大哥那拉的。漆都是刷好的,不用现打新棺材。嫂子您给个手工钱就行。”
大山木媳妇看后心想:“也好,这样不必现打棺材,家中也有木头。”随道:“好吧,就依财主兄弟的,你帮我把棺材送到村衙停尸房去。”接着道:“多少钱?”
财主伸出五根手指来,“五个金币。”随道:“这是别人,嫂子,您给四个金币就行。”
大山木媳妇掏出钱来,拿了四个金币便给了财主,道:“我去给你山木哥买套新衣服去,把棺材送到村衙停尸房就去我家拿木头。”
财主躬身道:“好嘞,您放心吧,我收拾收拾便把棺材给山木哥送去。”
“那我走了兄弟。”大山木媳妇辞了财主便往出走。财主送道:“嫂子慢走。”
大山木媳妇出了财家棺材铺,便去给死去的丈夫买新衣服去。
在街上行得不远,看到一家服装店,这家服装店她以往来过,刚要进去时忽然想起,丈夫是死人,得去寿衣店给他买寿衣,随停了去服装店的念头,去找寿衣店买寿衣。
她记得南街上有家寿衣店,连带卖香、纸钱、花什地。走了不久便见到这家寿衣纸花店。这家纸花店是对儿夫妻经营,此时男人出去买酒去了,只他媳妇在,大山木媳妇进去问:“你这有死人穿的寿衣吗?”
“有,大人穿小孩穿?”这家男人的媳妇道。
“我男人穿。”大山木媳妇回道。
“你男人多大尺寸?”纸花店男人的媳妇问。
大山木媳妇闻言瞅向这家老娘们,见客人未回,纸花店男人的媳妇又问:“你男人多大尺寸?”
大山木媳妇见这家店的老娘们问的正规,语气正常,倒觉自己多虑了,一下子感觉自己比这家店的老娘们矮了不少。随道:“我男人多大尺寸我也不知道,你家可有现成的衣服,我瞅瞅便知哪个适合他。”
“有,我给你拿。”纸花店男人的媳妇说着便到柜台下去拿,大小共拿了五六件,一股脑放到柜台上,道:“你看看,那个尺寸适合你家男人。”
这柜台下的寿衣有大有这说的大小不止是大人的尺寸,还有小孩地长短。这纸花店男人的媳妇拿时未看见,这五六件里面还夹了件小孩地,将衣服拿开两件去摆给顾客看,才看见小孩的寿衣。
这柜台皆是木板所做,又无缝隙,看不到柜台下的情况,这家店的媳妇本来是无心的,但大山木的媳妇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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