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祈的房间干净的彻底,仿佛就不曾有人住过一般,行李衣服什么都没有。
木桌上只留着一张信。
信封上写着,给阿袭和苏柚。
奚苏柚再傻也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步履有些蹒跚的跑向阿袭的房间。
“阿袭……”他喘着大气叫到,眼眸中含着泪,“阿袭出大事了……”
见他慌慌张张的模样,“怎么了,这么急。”
“阿祈她……”说着便手忙脚乱地把信封递给袭清蔚。
袭清蔚一愣,拆开信封,信里也得也不过寥寥几行字。
“袭清蔚,原谅我不辞而别,好好照顾苏柚,我知道他会难过,他是个温婉的少年,你可要好好珍惜,否则本姑娘饶不了你。哼。”
“阿祈她走了。”奚苏柚泪眼朦胧,“她为什么走?”
袭清蔚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揽进怀里,“可能是跟着我们的日子太累,或者她想自己出去闯荡,阿祈是个心很宽的人,她很适合外面的世界,你不觉得吗?”
奚苏柚含糊的点点头。
于是整整一天,袭清蔚带着苏柚出门散心。
“阿袭看这个糕点!像不像桃花儿!”奚苏柚唤住他,袭清蔚一看果然如一朵朵小桃花,渗着淡淡地粉色,“唔,连气味都像是桃花,吃起来会不会也是桃花儿,阿袭尝一个。”
这是桃花酥。
入口即化,满口清香,像是置身于桃花林中,像是回到了初遇苏柚时,他披着满身桃花的模样,像是回到了一倾园在桃花中挥起长剑的奚苏柚。满心都是回忆。恐怕初见他时,自己的心便化了把。
他一生挚爱桃花,因为他一生挚爱桃花。
“味道的确不错。”袭清蔚笑了笑。
但是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尝到一样的桃花酥,即使是见到了吃起来却是索然无味,连带着记忆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阿袭,以后我们每年都来可好?”奚苏柚笑道,“雎宁城的桃花酥我真想吃一辈子。”
“好,当然好。”袭清蔚满口答应道,他也认为自己一定会办到,以后的每一年都带他来,日子总会有清闲的时候。
最好是在这儿住下,盖间小草房,嗯,想法不错。
“阿袭你觉得这个怎么样。”奚苏柚转过头,脸上带着一张红黑白相间的鬼刹,明明是一张鬼刹的脸,倒影在袭清蔚的眼里却可爱极了。
“挺好。”
“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奚苏柚在面具之下笑道。
“阿袭……”他取下面具,呆呆然地望着不远处金碧辉煌的楼,“喂,阿袭,你去过青楼吗?我们去看看吧。”
奚苏柚刚想跑去便被袭清蔚死死拽住,将他搂在怀里,假装嗔怒道,“……去什么青楼?有我在还需要去青楼吗?”
奚苏柚面色一红,小声地说道,“……那好吧,不去。”
直至太阳慵懒的闭上眼眸,落日的余晖像是温暖的光给雎宁城撒上一圈淡淡的金边,美得羡煞了旁人。
曲河之上那朵朵荷花,分中透红,舒展着嫩红的花瓣,迎着余晖,像是踏着红尘而来的仙子翩翩起舞,引得世人迷了眼。
“都说不要去钓鱼了,你非得去!结果怎么着,你到底是让我钓鱼还是让我钓你?”袭清远一脸怒气的说道。
袭清蔚一手搂着奚苏柚,一边回头看见袭清远和莫子漆一身狼狈,湿漉漉的衣裳,一滴一滴地滴下水珠。
“二师兄你这是……噗……”奚苏柚忍不住笑道。
袭清远气愤地道,“别笑我啊,还不是这家伙的错!真太蠢,钓个鱼都能滑到河里居然还拉我下水!”
奚苏柚听着笑得更欢了,袭清蔚也忍不住笑了一番。
莫子漆倒没说什么,只说无辜的摆了摆手,眼神纯真,仿佛是被诬陷一般。
莫子漆难道会说自己是故意跌到河里,难道会说自己是故意拉着袭清远下水的吗?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回味到,袭清远的手好温暖,袭清远的腰有点瘦,看来以后自己要把他喂得肥一点。
“你小子居然还装无辜!”袭清远瞪了莫子漆一眼,真是上辈子造孽,而后思路一转,道,“清蔚,师兄现在这里恭喜你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袭清蔚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只是侥幸罢了。”
奚苏柚笑得眉目成了弯弯的月牙儿,“子漆哥,你还是快点领着二师兄去洗个澡吧,不然怕是要生病了。”
莫子漆皱了皱眉头说,“嗯,苏柚说得对,他生病了第一个传染的肯定是我。那我带他先走了。”
只见莫子漆拉着袭清远的手就走,远远听见,袭清远嗔怒道,“你不是鬼医还怕我传染你?你是要承认你医术没我高超了吗?”
莫子漆笑道,心想,真是做梦呢。
袭清蔚对奚苏柚笑道,“我们也会去准备一下,待会儿还要去黑角街呢。”
“嗯。”
若是往后的每一日都如今日,此生便都不会有遗憾了把?
可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奢望,可你有什么资格得到这一切?
------题外话------。不知道该怎么写下去了灵感快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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