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被这阵仗弄得莫名其妙,心中疑虑一浪接着一浪。但既然对方不欢迎,他也不打算强求。反正九丰城这么大,在哪里问不是问?
于是文轩继续走街串巷,寻到机会就在路旁找人一问。结果整整问了大半圈,居然还真连一个愿意告诉他的人都没有。无论问到谁,对方要么摇头不知,要么就像那小二一样,一听文轩来意就退避三舍,生怕沾上一点关系。
起初文轩还想着,简师弟身上不凡之处不少,如果真有什么特殊的身世,九丰城人对简家如此讳莫如深也不出奇,或许和那种神奇的推演天机的手段有关。但在多问过几人之后,他便发现这有些说不通了。因为有许多人对简家的态度似乎不仅仅是避讳,还暗含着一点厌恶。
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这高涨的困惑下,文轩不得不放弃了老老实实承认与简易相识的做法,转而在别人问他找简家何事的时候惭愧答道,“我前两年在蕴灵斋进了一批灵药,如今出了点问题,所以找过来看看。”
这番说辞一交,眼前那人总算没再退避三舍,而是长叹了一声,“灵药出了问题,我劝你还是再进一批算了,总好过和那家子灾星再扯上关系。”
“灾星?”文轩神色一动,“怎么说?”
那人首先周围看了一圈,像是哪儿有人在听他讲话似的。而后他抬手往上一指,煞有其事地表示,“那家人,得罪了天道。”
文轩的神色顿时变得微妙。修真之人逆天行道,这一类情况自然是有,比如简易的推演天机就是一件很得罪天道的事情。但天道无形无质,一切只在冥冥之中,并非常人所能揣摩。而这九丰城人人对简家这种态度,却也被推到天道上面,似乎十分不靠谱。
“你别不信。”那人看文轩这副表情,顿时急道,“我可是好意提醒你,和那家人沾上关系的,就没有一个落到了好的!”
这就更加不靠谱了,从来没听说过天道还讲连坐的。文轩神情纠结地问,“他们怎么就得罪天道了?”
“那谁知道啊。”对方果断道。
文轩忍不住脸颊一抽。
此人却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摇着头又最后劝了两句,便急匆匆地走了。
文轩留在原地,暗自叹了一声。他原本还真以为简易的身世就如看上去那么简简单单明明白白,没想到一开始探寻就遇到了这诡异的情况。如今他还觉得犹如云山雾罩,只得去继续去找他人问询。
可问来问去,其他人的说法也大致就是这样,实在再难以问出什么来。
大约花了整整半个时辰,他才从一个的路边的小贩那里听到一条新的信息,“那一家啊,也就琴娘子是个好的。剩下的全是灾星,自己遭了天谴不说,还害得所有相关的人都不得安宁。”
琴娘子?
文轩一细问,才知道这所谓琴娘子,指的是简易父亲的长姐,简易的姑姑。但再多的,这小贩也讳莫如深,不愿意说了。
还能再去哪里问?正寻思间,文轩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嘈杂。
他抬眼一望,只见一处客栈门口,几个人正将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往外赶,“滚你个老乞丐!别在这里死皮赖脸,这里没有给你吃的东西!”
骂到激动处,甚至有一人抬起一脚,狠狠在那老头屁股上踹了一下。老头顿时一个踉跄,往前一扑,怀中赫然掉出两个白白净净的白面馒头。
“好哇!”那些人顿时炸开了锅,“我说你赖在这里做什么,果然偷了东西!”
如此骂着,这些人连最后一点客气也不要了,拳头和脚底都开始往老头身上招呼。老头只哆哆嗦嗦地将那两个白面馒头护在怀里,口中呢呢喃喃道,“我饿……我就是饿……”
四周围观者不少,却都只站在那儿指指点点,“看,又是这个老无赖。”
偶而有看不过眼的想出头,也会被周围的人拦下来,“别可怜这老家伙,你今天帮他一把,他能赖上你好几年。”
话音未落,这说话之人只见眼前白袖一晃,一人迈过他的身侧,径直拦在那些踢打之人面前,“此人到底年纪大了,可否手下留情?”
还真有傻得来管这闲事的?众人顿时将同情的目光投到了这白衣青年——自然只能是我们文大师兄——身上。
酒馆里的那些人也打量了文轩一眼,皱着眉道,“你知道什么?这是个偷儿!”
文轩垂下目光,看着那仍旧被老头护在怀中的两个白面馒头,“他可还有偷别的东西?”
酒馆诸人被问得一顿,好半晌才有人答道,“那是他现在被揍怕了,胆子小了!以往只要有人打他旁边过,钱袋都能被他摸去!”
周边众多围观者连连点头,显然此话非虚。
文轩皱眉摇头,心中也是无奈。
“懂了吗?”酒馆诸人便叫嚣道,“懂了就走开一点,少管闲事!”
结果文轩非但没有走开,还取出了一粒灵石来,“无论他以前有多少错处,既然如今只偷了那些,我便替他还了。如此,可以放过他这次吗?”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嘈杂,大抵都在感叹如此人模人样的筑基修士居然是个傻的。
酒馆诸人也是一愣。而后一人将这灵石接过去,验了验真假,便嘲讽笑道,“既然有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我们自然懒得再和他计较。”而后此人招呼左右,便欲转身回去。
文轩却又拦下这几人,多递了几块灵石过去,“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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