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r26
陈息青去超市买了东西,没想到刚刚出府琛一号门就迎上了傅审言。
他将傅审言当空气,继续目不斜视往前走,余光却见傅审言已经开始往自己这边来,一副要和自己说话的样子。
不想和这个人说话,就算以后工作会有交集,那也是工作场合,一码归一码。
深爱过,对方却劈腿分手,不管不顾他的死活,并且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这种情况下,这辈子都不想要再见他,怎么可能还会搭理这个人?
傅审言的不在乎触及了他的底线,怎么也救不回来了。
那不是一份好的感情,因为他受了重伤——平淡日子里,人需要的都是和喜欢的人过安稳的日子,都喜欢被温柔地对待。两个人一个家一张床一个厨房,要的就这么多,至于那些“你不爱我你竟然爱他”之类的感情,只会让人心累。
既然不爱,不要在一起好了,不要给希望好了,或者断了好了,当初何必暧暧昧昧给希望,现在又来纠纠缠缠补钝刀子?
误人青春,死不悔改——也许傅审言要和他说话是为了正事,但是陈息青的断法就是,眼神也不多留一个,话也绝对不多说一句。
陈息青打定了不理傅审言的主意,想着是否要转身换个方向走。
还没来得及换,陈辄文就从背后杀了过来:“好巧!你也在这里!”
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刚刚好卡在了自己和傅审言的中间,并且侧着身体和自己说话,陈辄文的个子很高,这样一来,视线所及范围内已经没有傅审言了。
陈息青感觉好了点,笑着对这个小邻居扬了扬手上买的东西:“我出来买点东西。”
“我刚刚健完身。”陈辄文也稍微提了提手上的健身包给陈息青看。
“府琛最顶楼那家么?”看到包上有健身房的logo,陈息青接着说,“前段时间我还准备去看看,要不要办张卡,周末在家有点无聊的。”
他本来就有去健身房的想法?
陈辄文一听,感觉快要飞起来了,正想顺着接话,傅审言竟然快步追了上来,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去路被挡,两个人停了下来。
傅审言对陈息青说:“息青,你有东西落我这了。”
还是两个人在一起时候的称呼,连语调都没有变,陈息青抬眼看了看他,发现他是那种“我们是好聚好散的,所以我很平静,你也不要多介意”的表情。
然后,一只表递到了陈息青面前。
那只表,是傅审言送给陈息青的唯一的礼物,生日礼物,算算,还差个十几天就满一年了。表不贵也不便宜,机场免税店里千把块钱买的。当时搬家的时候,陈息青曾一度纠结这块表该怎么处理,到最后彻底对傅审言失了望,这块表也就没带走。
“这不是我的。”陈息青疏离地回答。
“放在我那里也没用,我也不戴,再说,这个本来就是你的,息青,你拿走吧。”
陈息青重新别开目光:“你扔了吧。”
不想多说,也不想接。
但那只手还是杵在身前,看这架势是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了。
“那好。”陈息青笑了,从他手上接过手表,直视着傅审言的眼睛,然后将手举到胸前,松开手,那块表直接自由落体,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表面瞬间裂开,“既然是我的,那我就这样处置了。”
说完,踩着手表走了过去。
他并不是想要这样做,其实他从不是一个能当面伤人自尊的人,但是这个时候,就是有一种无形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他只有这样做了,才能为自己换得丝毫的解脱感。
因为,他们之间不是傅审言想的那样好聚好散,陈息青无奈之下状似淡然地接受了被绿,提出了分手。这件事,本身已经够让他憋出内伤。现在傅审言拿块表递到他面前,一派淡然,陈息青承认,自己的修为还不够,他见不得傅审言那种淡定的样子。
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有种接过表砸对方脸上的冲动。他不是个圣人,凡人的喜怒哀乐他都有,只是他不能上手砸,他还做不到。
至于现在,傅审言是不是和对接公司有关,他也不想去考虑了,因为这个人,自己已经在感情上受够了委屈,如果在工作上还要再忍让,日子岂不是太过憋屈了?
太委屈自己了啊。
陈息青在把表扔到地上的一瞬间这样想,工作不要也不会怎么样,有能力哪里都吃得饱饭。
脚底金属和玻璃的吱嘎声刺激着傅审言的耳膜,傅审言眉头拧得很紧,一瞬间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袭遍全身。
他第一次见这样冷漠的陈息青,以前,陈息青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都是理性和懂事,陈息青对他永远都是温柔的,从来没有对他露出过这么陌生凛冽的目光。
他记得,去年陈息青接过这块表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现在竟然毫不犹豫地就砸了,还碾在脚底,走了过去。
这样的陈息青,第一次让他有了胸闷的感觉,这是种以前不曾有过的感觉,还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
大概是为了缓解忽然冲上来的胸闷感,傅审言觉得他必须要拉住陈息青,再不拉人就要走了,于是他快步跟上前伸出了手:“等等!”
陈辄文一直高度戒备着。
刚才看两个人尴尬的互动,他也不好插话,现在见人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对自己喜欢的人拉拉扯扯,这明显是跟他打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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