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凌雪的语气说不上冰冷,但也绝不热情。
秦慧似乎真的有事要说,但好像又找不到切入口,只好先聊些无关紧要的——
“凌先生的伤怎么样了,冷先生都时常念叨的,说这边的治疗条件如果不甚满意的话,他就帮你们再联系联系更好的医院。”
以冷清墨的处事风格,一开始就会给凌傲安排最好的治疗,根本没有必要再做其他安排,即使真的要作什么安排,他也直接跟凌雪联系了,绝不可能会跟秦慧说。
凌雪已经有些不耐烦,于是直接问道:“我知道秦管家事务繁忙,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有什么事你不妨开门见山。”
秦慧沉吟了一下,叹气说道:“凌小姐,也许您并不知道,自从您离开后,我们宫家的生意就变得一落千丈,宫小姐跟冷先生现在的处境很艰难。”
凌雪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据我所知,申屠夜并没有对宫家采取什么报复行动啊,在我离开之前,我记得冷清墨还说宫家的生意正渐渐走上正轨的,怎么才这么点时间就会出现这么大的变动?”
秦慧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下门口,在确定外面没有人偷听之后,这才苦涩地说:“申屠先生虽然没有出手报复宫家,可以申屠先生的人脉与地位,他想要报复谁还需要自己出手吗?结婚当天,申屠先生单方面宣布取消婚礼,这就给了所有人一个很明确的信号,都是浸淫商界几十年的老鸟,宫家的那些合作者们哪里会看不懂?他们就算再想赚钱,我们宫家出的价格就算再低,这些人都不敢跟我们合作了,甚至好几个合作商宁愿冒着被起诉的风险也要毁约,为的不就是早点跟我们宫家划清界限吗?”
对于申屠夜的能量,现在的凌雪是有些了解的,但能量强大如斯却是她未曾想到的。
凌雪捏着勺子在咖啡里沿着杯子边缘轻轻搅拌,淡淡的说:“买卖本来就有风险,当初宫家打算跟申屠结成姻亲联盟的时候,就应该已经预见了这件事的风险所在。接近申屠夜原本就是一场买卖,现在买卖不成了,有损失又能怪谁?退一万步说,如果宫千龙成功嫁给了申屠夜,那宫家获取的利益不是也很大吗?公平买卖,盈亏自负。”
秦慧坐着不说话了,良久,凌雪看了看时间,说道:“时间也不早了,如果秦管家没有别的事的话,那我就不奉陪啦。”
秦慧见凌雪真的要走,终于忍不住说道:“可是冷先生现在正被整个宫家弹劾,宫孝强为首的那些人甚至罗列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罪名,还说要起诉他,要让他牢底坐穿!”
诬陷?牢底坐穿?!
凌雪重新坐了回来,如果宫家还有一个人能让她挂念放心不下,那人无疑就是冷清墨,自始至终,冷清墨都待她不薄,即使是最后选择全身而退,也是冷清墨顶着各方压力一力主导。
冷清墨有难,凌雪不能坐视不理。
“宫家生意一落千丈跟冷清墨有什么关系,那些人凭什么找他的麻烦?”
秦慧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些人认为小姐之所以会跟申屠先生走到一起,都是冷先生在幕后指挥的,说他为了夺权而置整个家族利益于不顾,而且现在还要让整个家族跟着他陪葬,他们决不允许。那些人还说了,说老太太还在世的时候,就明令禁止冷先生踏入宫家的家族企业一步、命令禁止他参与家族生意,可是让小姐跟申屠先生联姻本身就是关乎家族企业核心利益的一场生意,本来就不该有他的身影存在。”
秦慧在宫家服务多年,虽然没有运筹帷幄的大能力,但也算是有些见识,对于宫家的形势自然也是了若指掌!
“可是这跟冷清墨坐牢有什么关系,冷清墨向来做事严谨,对钱财又看得很淡,那些人再坏再无耻,总不能凭空捏造出什么罪证让他坐牢去吧?”
凌雪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相信人的,她在宫家待了那么久,对于商场利益也有些了解。
“宫孝强他们有办法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他们的惯用招式!”秦慧咬牙启齿地说道,“小姐曾经为了一个很紧急的合同而没经过董事会同意就签字拨款了,这在平时没什么,以前老太太当家的时候也经常会这样做,但的的确确不符合程序。该死的是,合同的另一方在拿到钱以后就凭空消失了,这笔钱一下子就没了去向,宫孝强就诬陷是冷先生挪用公款私吞了!”
凌雪越听越气,怒笑道:“钱没了也应该找签字的宫千龙啊,关冷清墨什么事?合着你们宫家生意亏了怪冷清墨,被人骗了也怪冷清墨,然后还口口声声说冷清墨没有资格参与家族企业经营?这脑洞未免也太开了吧!”
“他们这是在逼小姐跟冷先生弃车保帅啊!”秦慧一语道穿,“如果冷先生不出面扛下来,那坐牢的就会是小姐!”
“所以,冷清墨就扛下来了?”凌雪脑中浮现出冷清墨沉默恬淡的脸,暗暗叹气苦笑道,“冷清墨确实会扛下来,他可不就是那个一心保帅的车吗?”
凌雪也见识到冷清墨的衷心,为了宫千龙,他是什么都愿意做!!!
沉默半响,凌雪低沉的问:“发生这样的时期我也很遗憾,只能说当初让我去替代宫千龙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到最后反而适得其反,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欺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当然,现在说这些好像有些马后炮,但我也爱莫能助!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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