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闻蕙泽似稍微回复一些生气,“二位公子不要因为贱妾不和,贱妾姓闻,双字蕙泽!”
聂徵狐有些愠怒起来,他最不喜这般自怜自伤之人,“什麽贱不贱的,自己作践自己才是最无药可救!不就是小产吗?哼!吃了我的药,三月之後行房保证你生个儿子出来!”
闻蕙泽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著他。
“看什麽看!闻蕙泽对吧!我既收了诊金,可不会无缘无故砸自己招牌!”聂徵狐看到那双眼,分明想起另外一双慈爱的温柔的眼睛,他的暮,易感脆弱又温柔无比的暮,早逝的暮,被血腥江湖逼下悬崖的暮,他虽然有暮的遗言限制,无法报仇,可是他依旧有办法去证明,江湖是错的,然後让整个天下为暮叩首受罚!
“公子之心,蕙泽感激,愿来世在报,可惜蕙泽深中寒毒,根本是无药可救,公子不必费心费力!”闻蕙泽摇头苦笑,泪眼朦胧。
“……”聂徵狐左腕一抖,一道银丝已然缠在闻蕙泽右腕上,上官眼神一亮,这竟是传说中的悬丝诊脉,但见聂徵狐两指搭在银丝上,沈吟须臾,“你中的是疾苦菩提?还有人有心思去摘疾苦菩提做毒药?真是没事找事!”
闻蕙泽一惊,“公子果然见识非凡,蕙泽所中之毒,正是疾苦菩提,公子还是不用费心了!”
“哼!我只问你,要不要活!你就甘心被人下疾苦菩提导致尚未成型的孩子流掉?你就甘心每日子时忍受两个时辰痛不欲生的折磨?你就甘心被人鄙夷无视甚至随意奚落辱骂直至死不瞑目!”聂徵狐气势汹汹的说著。
“我……”闻蕙泽颤抖著声音,无言以对。
“你什麽你!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天经地义!不管你愿不愿意,我是救定你了,但你若是不去报仇,我便杀了风重镰那个混蛋!”聂徵狐邪肆威胁。
“我……”闻蕙泽虚弱不堪,哪里还有反驳之力。
“你又不是最惨的!就算不要风重镰那个混蛋,普天之下多得是男人真心待你!”聂徵狐再加重药,“你看我身边这位上官公子,他可是对你温柔怜惜得很!”
上官哭笑不得,“聂……”
不等他说完,聂徵狐继续威胁,“废话少说!先吃药!然後乖乖在这里等著,我去去便回!”
说罢塞给闻蕙泽一颗红得晶莹欲滴的药丸,闻蕙泽被迫吞服下去,顿觉神思一阵清明,原本烦闷欲呕之感渐渐消弭,果然神效异常。
聂徵狐转身对上官说,“看什麽看!还不跟我走!难道你敢留下来跟她们玩一龙二凤双飞舞?”
上官依旧不动怒,似包容聂徵狐一切言语般,只淡然一笑,“聂公子请放心,上官自当跟随!”
“这还差不多!”聂徵狐满意撩了撩眉,此去刀山火海,他可要找个人垫背!
此刻僵命城,正是混乱之际,上上下下为了一个寻魔医,早被折腾的精疲力竭,可惜谁也不敢有须臾怨言,已然折损几名殿主,传说中城主雷霆震怒,连城主夫人都无力回天,更不用提他们这些小兵,性命须臾全部在吹灰之间。
穆少舫来到鬼殿见过郗玉冢,缓缓开口,“禀城主,那可疑之人似乎并不忌讳被我等发现,我已派人牢牢盯住他,随时可以捕获!”
“寻魔医呢!”郗玉冢才不把那些寻常之人放在心上,他相信,那人根本逃不出自己掌心。
“尚未可知……”穆少舫据实以告。
“废物!”郗玉冢震怒,一掌推出,穆少舫不敢躲闪,硬生生受了下来,闷哼的从唇侧溢出淤血。
这时一阵香风袭来,白烟卿堪堪来到殿上,容颜平静,跪倒在地,“城主请息怒!”
“你来做什麽!”郗玉冢皱眉,声音平和些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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