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离的车上,司机老黄已经把满头的血都随意擦了擦,好在车子性能好,那疯狂的一撞他受伤并不太重,只是看着吓人。
“钟少,萧家是不是太嚣张了!”他危险地开着爆胎的车,努力保持平衡的同时对后座上的钟离说,眼神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张明羽身上瞥。
钟离发出一声不明意义的嘲笑,沉声说:“不是萧家。”
“嗯?”
他却没再理司机的疑问,目光灼灼地望着张明羽,对他说:“小羽,把衣服脱了。”
14、疑云
“嗯?”张明羽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疑问的神色。
钟离显然不想多言解释,伸手要去撩起张明羽的衣服,手指刚刚碰上他的身体,就被张明羽反手一握下意识地要甩开。
钟离迅速抽回手,拽过张明羽的手臂,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几乎撞进怀里,立刻遭到了反抗。
两个人在后座上狭小的空间里无声而沉闷地交起手来,张明羽只觉得情况相当诡异,不明白这个变态好好的发什么疯,果然变态就是变态。
近身格斗他完全不占优势,招架得有点吃力。
惨不忍睹的车子又在路上走了个惊险的s型,司机时不时地从车内后视镜里往后面望,憋了半天以后终于忍不住低声道:“钟少……”
钟离看了他一眼,忽然把张明羽整个人压倒在座椅上,一手制住张明羽,只听“嘶啦”一声,干脆把他身上的衣服整条扯烂了。
他不顾张明羽惊讶的眼神,目光迅速在他光裸的上半身扫过。
确切地说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张明羽没穿衣服的身体,然而这一次,他却看得格外认真。
张明羽偏瘦,但并不弱,肌理匀称分明,线条饱满,隐隐蕴含着力量,却并不张扬,如同他那张温和无害的脸一样。
钟离的目光落在身下人的腰上,那腰线划出一道曲线分明的弧度,一直延伸下去,然后视线被裤子挡住。
那一瞬间他想,或许把裤子一起撕了也是个好主意。
钟离随即清醒过来,在张明羽望着他的隐隐戒备的眼神中,将他受伤部位附近的衣料碎片一一除去。
否则等到血液开始凝固时与伤口黏在一起,到时候再要清理就受罪了。
那动作竟然给人一种温情的错觉。
他目光沉沉地望着张明羽肩膀上的伤口,将撕下来的衣服团成一团,草草地血迹擦掉,手指无意间拂过他手腕上的手环,静静地凝视了他很久。
直到张明羽被看得有点发毛,忍不住要把人推开的时候,他才直起腰来坐回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按了几下,没有反应,不知道是因为电量耗尽还是刚才的枪战中损坏了,手机没能开起来。
他皱了皱眉,随后把那破机子往边上一扔。
司机已经很识趣地自己的手机扔过来,钟离接过来,按了几个数字似乎想打电话,在看了身边的张明羽一眼后却又改变了主意,换了界面。
张明羽不太舒服地看着自己可怜的被粗暴地碎尸万段的衣服,默默地白了钟离一眼,对方却只顾着摆弄那落后的通讯工具。
真可怜,连声音都传递不了了,他想。
钟离无从知晓张明羽在想什么,他看着手中的手机屏幕上显出短信发送成功的标志,随后在坚持亮了好一会儿后,终于无声无息地熄灭。
等到几个人九死一生回到钟离在湖城郊区的别墅时,就发现医生们已经在那里整装待命。
望着畸形的车子和里面狼狈不堪的人,尤其是其中一个竟然还没穿衣服,他们眼中露出惊叹的神色。
这究竟是去打架了还是去干啥啥了呢?
司机伤得不重,只需要包扎一下。钟离身上伤口稍微有点多,但处理起来也并不麻烦。
最麻烦的是张明羽,伤还没好又再度受创让他的胳膊有点儿危险,然而他自己似乎并没有所谓。
让所有人不得不佩服,这人真是很能把生死置之度外。
虽然事实上并非如此……
张明羽不是无所谓,只是在三十一世纪,这样的伤实在是微乎其微,轻易就能恢复如初。
以至于他无法判断,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究竟停留在哪一个水平,至少上次他的眼睛就被治好了,虽然医生用的方式相当简单粗暴。
因而当他看着医生走到他面前给他检查了一下伤势之后,忽然有点为难地告诉他别墅这边医疗器械不足,不太方便,需要转移的时候,感觉有点惊讶。
毕竟上一次手术就是在别墅里做的,钟离因为身份的缘故,自己别墅里医药器械相当完备,并不逊于一般的私人诊所。
张明羽刚刚就已经看见,院子里一早已经停着一辆相对来说低调得多的“铁盒子”,仿佛他们在他们到达之前就已经准备要带他去医院。
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医生们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然而上一回接受治疗的时候他还看不见,他无法判断他们只是今天如此还是从来就这样。
或许只是因为自己没穿衣服他们才用这种眼神看他吧,他还记得上回裹着床单被围观的情形。
二十一世纪的人总是充满了热情和好奇心这句话似乎相当正确。
嗯?这句话是谁跟他说过的……是那个人。
他迟疑了一下,就见钟离走过来对他说:“走吧。”然后打开车门一脸坦然地坐了进去。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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