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军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赞同了陆向北的意见,“我觉着也行。”说完,顾军和陆向北一起看向闫宝书,准备征求他的意见。
闫宝书沉默片刻,摇头说道:“这个办法也不妥,你们想啊,先不说高百川和我姐有没有啥,就算咱们抓到了高百川和别的女人的证据又如何,到时候高百川来一句是那个女人勾引的我,你们知道结果会是什么吗?”闫宝书顿了顿,感慨道:“高百川这人啥样我不了解,可谁又敢确定他为了自保会不会把脏水泼给那个女人呢,有关于作风问题,高百川是受不了太大影响的,顶多夹着尾巴老实几天,可那个女的就遭殃了,一辈子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闫宝书严肃地看向陆向北和顾军,轻声道:“高百川要毁了人家一辈子是因为他心黑,我们可不能跟他一样。”
陆向北和顾军都没想到过这一层,可经过闫宝书这么一分析,两个人也都很明事理的点了头,绝不能干“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事情。三个人凑在一起想了好半天的办法也没能得出一个结论,顾军最后忍无可忍的把手里的烟头朝地上狠狠一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咱们怎么办,就放任这个混账王八蛋欺骗别人吗?”
陆向北被顾军的愤愤不平给逗乐了,“咋可能呢,咱们这不是得想一个万全的办法让他没办法脱身吗。”
闫宝书微笑着说:“这只是一方面,我们还得找到确切的证据,证明高百川是在跟我姐搞对象的同时还和别的女人有牵扯。”闫宝书不想打没有把握的仗,像高百川这种想要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男人,就该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闫宝书的话提醒了陆向北,“哎,我有个主意。”
顾军急赤白脸的说:“啥主意快快说来。”
于是三个人围成一圈,脑袋顶着脑袋仔细研究了一下,最终确定了作战方案,也就是先行跟踪高百川,在确定了他和别的女人还有牵扯的时候,先揍他一顿解解气,然后就找个理由给高百川带个帽子,彻底让他被批倒被批臭。
说干就干,在闫宝书把水壶还回了食杂站之后,三个人骑着自行车赶往了厂矿大院。路上,闫宝书坐在陆向北身前,轻声道:“我刚才跟食杂站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高百川和我姐买了几样糕点,而且还都是我姐花的钱。”
“我操。”陆向北愤恨的握紧车把,咬牙切齿道:“这犊子不仅骗女人还他吗的让女人花钱,他还真是个男人啊,他底下那玩应是摆设吧。”
“操嘞,我现在真想去找那犊子单挑。”顾军一旁搭话道。
陆向北和顾军只看到了表面问题,闫宝书比他们想的要深刻许多,“我姐的工资不多,就是开了钱也都交给了我妈,刚才食杂站的工作人员说今天的几样糕点都是我姐买的,我怀疑她和高百川的事儿我爸妈是知道的。”
“真假?”陆向北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你爸妈咋也不替你姐把把关啊。”
闫宝书笑了,“有些人打娘胎里出来就会演戏,高百川这个人在厂里混的咋样你不是不了解吧?我可听巩小海说过,他在土建队的工资一个月少说有十六七,虽然长的不咋地,但很会做人,就冲这个他就能骗不少人,更何况我爸妈都多大岁数了,哪里斗的过高百川这只狡猾的狐狸啊。”
顾军一旁听的直点头,“宝书说的在理,这犊子真是太欠揍了。”
三个人轮流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后加快蹬车的速度,待到了厂矿大院的土建队门口时,三个人把车停在了一旁,随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等待着目标的出现。三个人就这样在寒风中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高百川和闫玉芬从外面回来了,两个人有说有笑无比亲昵的进了土建队。
“你说你姐和高百川那犊子去哪了?”陆向北靠在墙上抽着烟说,顾军则是蹲在墙根底下抬着头看着闫宝书。
闫宝书仔细想了一下,“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高百川带着我姐回他家见他爸妈了?”
“有可能。”顾军忙点头。
闫宝书认为这种可能性极高,不然按照闫玉芬平日里非常节俭的习惯是不会一下子买好几样糕点的。
陆向北一旁板着脸,“继续等,我就不信这犊子不会露出马脚来。”
三个人坚定了信念就是要等下去,从早上等到了中午,从中午再到晚上,三个人的中饭都是在寒风瑟瑟中吃的,直到天色渐暗,工人们陆陆续续从队里出来,三个人立刻从萎靡的状态中苏醒,个顶个瞪大了眼睛从人群中搜索着高百川的身影。
“那儿呢。”顾军朝人群中指着,“你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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