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宝书抿了一下口茅台,辛辣的感觉让他不禁皱紧了眉头,待辛辣的味道稍有缓解,闫宝书才开口说道:“顾军儿,这你就别问了,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重保证,还是让向北藏着吧。”闫宝书深知这种好玩应的价值,当年破四旧砸的好东西可海了去了,能保留下来一样两样那都是有运气成分在其中的,幻想一下若干年后,陆向北把这东西一拿出来,分分钟就是咸鱼翻身的节奏,当然了,陆向北这个人也未必会沦落到要靠一个花瓶来发身,主要还是用来应急的。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顾军也很识相的不在追问了,转而问道:“向北,你就打算这么混下去了?你爸和你哥他们都没想过让你干点啥?”
陆向北苦笑道:“还没想好,我爸说让我去厂里上班,将来有机会就顶替他的位置,不过我并不想去厂里工作。”
“那你想干啥?”
闫宝书也有点好奇,扫了陆向北一眼说:“想当兵吗?”
陆向北精神一振,连忙打了个手响说:“还是宝书看我看得准,我就是这么想的。”陆向北情绪高昂,笑嘻嘻的问顾军,“那你咋打算的?该不会真的想和你哥干吧,这可不是长事。”
顾军端起酒杯一口闷了杯里的茅台,呲牙咧嘴的说:“我还真没想法,先对付着过吧。”顾军放下酒杯,朝着闫宝书瞥了一眼,“宝书呢?咋想的。”
闫宝书往嘴里扔了一粒儿花生米,“我今年开春就不用去学校了,到时候有可能去厂里的土建队工作。”
“没劲儿。”顾军叹了口气,“我不想过那种生活。”
陆向北是不明白顾军为什么要这么说,而闫宝书则是惊讶顾军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果真是不能小看了顾军这个人,典型的“先驱派”,他所说的不想过那样的生活,无非就是不乐于现状,他想要的似乎是绝大部分人无法想到的,剑走偏锋存在着一定危险,可一旦成功了,那就是别倾尽一生都无法追上的。
“啥都不说了,都在酒里了,兄弟祝你们往后都能过的好。”顾军举起酒杯,等待着闫宝书和陆向北和他碰杯。
闫宝书和陆向北互看了一眼,继而端起了酒杯。
半瓶茅台还有两瓶散装白酒很快就进了三个人的肚子,陆向北和顾军的酒量在很久以前就得到了培养,他们从偷喝过度到了明目张胆,而闫宝书的情况则有不同,他不胜酒力,一两多白酒下去开始变的面红耳赤,看人都带重影的。
“我要撒尿……”闫宝书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可还没走两步呢,他脚上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陆向北,你家门哪里去了,还有地砸这么软呢。”
陆向北也处于醉酒状态,但情况要比闫宝书好许多,他从桌前走了过去,把人从地上捞了起来说:“瞅你那德行,我带你去撒尿。”
“不……咯……不用,我自己行。”
“得了吧,别你自己去了在摔进雪地里冻死。”陆向北回身冲顾军摆了下手,这才带着闫宝书到了外头。一出门,闫宝书立刻就要解裤子,陆向北连忙拦住了他,“哎哎哎,你别跟这儿尿啊。”此时东南风呼呼的刮,陆向北架着闫宝书到了墙根底下,“顶风尿尿呲一身,你不怕我还怕呢。”
闫宝书打了个饱嗝,冲陆向北傻笑着解开了裤子。
陆向北低头看了一眼,由于天黑也没看清个啥,反倒是这水声勾起了他想撒尿的欲-望,“不行,我也得来一泡。”
☆、第三十二章
东北的冬天昼夜气温变化非常明显,尽管今晚没有下雪,气温仍旧维持在零下三十度左右,房檐处倒掉着的冰棱像极了一排排悬挂着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闫宝书和陆向北站在墙根底下撒尿,东北风吹过来时陆向北忍不住打了个机灵,身体抖动的同时还放了一个屁出来,声音特别的响。
闫宝书听见了,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而是木讷地看着陆向北。
“看啥?”陆向北吸了吸鼻子,红着脸笑道:“放个屁不行啊。”说完,陆向北开始做起了后续工作,右手一阵抖动,随后提起了裤子,“你尿完没啊,我都要冻死了。”
闫宝书单手扶墙持续了一会儿,这才把自来水管揣进了裤子里,就在他准备系裤子的时候,陆向北打着哆嗦走了过来,“别系了,反正一会儿睡觉还得脱。”说完,陆向北架着醉酒的闫宝书回了里屋。
顾军这小子的酒量还真不是盖的,半瓶茅台被他解决了不说,就连两瓶散装白酒也都喝的所剩无几。顾军从头至尾都保持着清醒,待陆向北和闫宝书进来时,他一手拿着半根旱黄瓜,一手端着酒杯说:“宝书这是喝大了?”
陆向北笑道:“你当谁都跟你是的,死啦能喝的。”陆向北把闫宝书扶到自己的床铺上,“坐好了别动,我帮你脱衣服。”
顾军一旁看好戏似得说:“陆向北,你这是嫌弃宝书是咋地。”
陆向北回头看了他一眼,“穿着衣服睡能舒服吗,明天一早起来他得难受死。”陆向北解开了闫宝书的外衣扣,脱掉了那件打满了补丁的黄色外衣,紧接着是二棉袄,当露出里面的线衣时,陆向北突然发现闫宝书的脖子上有一根红色的绳子,他下意识地一愣,连忙抱住闫宝书的脑袋探头往脖子后面看了一眼。
陆向北纳罕地挠了挠鼻子,好奇心作祟的他伸手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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