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旺树多大的力道,这一拳又是气极之下使了全力的,王子墨一个不慎,就眼冒金光,鼻子酸得感觉鼻梁都断掉了,人也无法控制地向后倒去,身子重重砸在饭桌上,桌上的饭菜“唰唰”地随着王子墨一同摔在地上,屋子里一下子乱得一塌糊涂。
王子墨想开口,只是嘴一张,一口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与那菜渍汤汁,染了自己一身,也让陈旺树惊呆了。
“王子墨!”
在屋里换衣服的林芷岚听到外头的打闹声,出来一看,却见王子墨居然被打得半死不活,心没由来地抽痛,奔过去搂住王子墨的头想给她擦血,可是脸上的血还没擦掉,王子墨又从鼻子里喷出了血。
“王子墨,你不要吓我。”林芷岚看到王子墨喷血的可怕样子,顿时吓得六神无主,手足无措,不知应该怎么办。
“你让开,我来看看。”
陈旺树回过神,也紧张起来,他的拳头有多重他自己知道,王子墨又不禁打,这一拳,说不定能要了王子墨的命。他怕打死人吃官司,更怕自己的好兄弟就这么没了,陈旺树后悔自己太过激动,不管怎么说,王子墨都是他的兄弟,就算犯了错,自己可以教她,怎么就把她打成这样了。
“你走开!”林芷岚满心的惊吓恐惧,都发泄到陈旺树身上,随手捡了地上的碎碗向陈旺树砸去。
陈旺树皮糙肉厚,林芷岚的力道又小,碗砸在头上一点事都没有,不过这一下倒是让他彻底清醒,走到王子墨另一侧看了看她的伤势,对着林芷岚焦急地说道:“小娘子,你在这里看着她,我这就去找大夫。”
“树哥,不要去。”王子墨神智还清醒着,忙要起身阻止陈旺树。
“王子墨,你别起来。”
“不要去叫大夫,树哥,我求你了。”王子墨揪着陈旺树的手,靠着林芷岚艰难坐起身,哀求着。
陈旺树气的在屋子里乱转,一拳砸在饭桌上,饭桌生生被他砸出了个洞,他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一把拉开林芷岚,将王子墨抱到里屋的床上。
林芷岚打了盆温水,给王子墨擦干净脸,见她不再喷血,这才心里松了口气,眼泪才敢掉下来。
王子墨咳嗽了几下,感觉除了鼻子不舒服,其他倒没什么,拉着林芷岚,柔声安慰道:“别哭,我没事。”
“你这是要吓死我吗?”林芷岚带着哭腔,细细地看着王子墨,王子墨吐血的一幕真是把她吓坏了。
陈旺树虽然冷静过来,但他依然对王子墨与林芷岚的勾搭极为不满,但看这里屋的布置,就知道她们两人是睡在一张床上的。陈旺树虽然没读过书,但为人正派,像这样伤风败俗的事,他没办法容忍。
屋里很静,除了林芷岚抽泣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别的声响。王子墨哀求着看向陈旺树,而陈旺树则是不愿与她对视,低着头生闷气。
良久,王子墨觉得缓过来了,幽幽地开口说道:“树哥,岚儿是我从田里背回来的,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陈旺树闻言,质疑地扫了扫林芷岚。
“你是我树哥,我不会骗你。”王子墨斟酌着,说道:“岚儿失忆了,没办法回家,我想着她一个弱女子流落外面总是不好,便收留了她,想她家人总会找来的。”
“你收留她是正理,可你不应该把她弄到你的床上!”陈旺树不满地说道。
这一点,王子墨无法解释,她的身份她不能说,两个女子睡在一张床上很正常,但在陈旺树眼里,自己是男儿身。
“树哥,你可知道,没有家人的感觉是什么?你们家五口人,热热闹闹地过日子,吃得苦些,干得累些,但心里头亮堂。可我呢?你知不知道我好孤单,活得很累,这种滋味,真的是太难熬了。”
“我救了岚儿,岚儿现下也是无爹无娘无亲无故,我们两人相互扶持着,一起过日子。她不像外面的人那样瞧不起我,我和她在一起很快乐。”王子墨握着林芷岚的手,扯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可你。。。你们。。。也不能这样!”陈旺树坚持着自己的想法,至少未婚同床怎么也说不过去。
“树哥,我喜欢岚儿,是我勾引她的,这事和她没关系。求求你,树哥,不要让庄里人将她带走!”王子墨勉强起身,踉跄地跪在陈旺树面前,不住哀求,因为她知道,若事发,林芷岚逃不过一死。
县衙依国法治民,但在乡里,宗法高于一切。国法规定,未婚苟合,男子服役,女子流配,但在乡里,男子许是无罪,女子则一定会浸猪笼。王子墨不让陈旺树去请大夫,便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林芷岚的存在,她怕大夫一来,这事就捂不住了。
“王子墨,你起来,求他做什么。我们是两情相悦的,生在一起,死在一起,与他们有什么关系!”林芷岚见王子墨居然为了她向陈旺树下跪,气得脸都白了,她不太了解这世道的规则,自然也就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他们凭什么管自己,她们两人过日子为什么要得到别人的允许,林芷岚想不明白。但林芷岚不允许王子墨这样软弱,做人得有骨气,大不了两人一块儿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好个不知廉耻的淫、妇!”陈旺树见王子墨求他,倒是心软了,可是看林芷岚那不知悔改的样子,才消下去的气又蹭蹭往上冒。
“岚儿,你别说话。”王子墨推开林芷岚拉扯她的手,再次向陈旺树哀求道:“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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