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翘觉得好笑,凑到他的面前看他。英挺的剑眉,浓密的睫毛,挺鼻如峰,嘴唇红润。楚翘看得心嘭嘭乱跳,明明已不是毛头小子,却心动如初恋。
恍恍惚惚地擦完了上身,楚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解开了金轶的皮带,扒下了他的裤子和袜子。跃入眼帘的是金轶的两条结实修长的长腿,还有黑色四角裤内的鼓鼓囊囊。楚翘的脸红到滴血,他胡乱地擦了把他的腿脚,给他盖上薄被。
楚翘出去倒水的时候,楚妍曦已经带着金煊进了房间,在房内小声地说着话,偶尔还能听到两人咯咯咯的笑声。
楚翘把几人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在厨房泡了黄豆准备明早打豆浆喝,又洗了米放进电饭锅按了煮粥的预约键。做好这些,他才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洗衣机里的衣服也洗好了。晾衣服时,他拿着金轶的衬衫闻了闻,腥味没有了,只有淡淡的洗衣液味,用力地嗅嗅仿佛还有一种叫做金轶的味道。楚翘痴迷地嗅了又嗅,潮湿的衬衫贴在脸上时,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变态的事情。
卧槽,真是花痴到满面菊花开。
05
手放在卧室的门把手时,楚翘莫名的有些紧张。
这种与自己心仪的对象共处一室,对方还是醉得自己都不知生在何处的场面,不是应该兴奋吗?紧张是几个意思?他拍拍自己的脸,嘲笑自己都三十二岁了怎么还像个怀春少男似的,而且对方还比自己小。
他刚才脱金轶裤子时,钱包掉了出来。金轶的钱包是那种对折的普通皮夹,掉在地上时,平整地打开了。他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人家钱包的,可金轶的身份证就放在原本该放照片的那层透明插卡位里,他拿起来就看见了。
呃……居然比他小了四岁。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灯,暖黄色灯光恰恰只照亮了床上的人。金轶侧身而卧,被子被他拽至腰间,整个精壮光裸的脊背暴露在外,柔和的灯光将那些精紧致的肌肉线条照耀得格外流畅。
楚翘瞪着冒着红心的双眼,双手捂着嘴,生怕会有口水流下来。作为一个食素多年的食肉动物来说,此刻眼前简直就是玉盘珍馐。他是用一种好色之徒调戏良家妇女般的眼神在金轶的裸背上来回流连了好几遍后,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真是委琐至极。
虽然被眼神调戏的那个人醉得毫无知觉,但楚翘还是尴尬地满脸满头地狠搓了一把。
啊啊啊——真是被这个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楚翘检讨自己是不是该睡外面沙发上去,不然保不齐自己会兽性大发把金轶给骑了。可又看看金轶的体格,觉得为了生命安全,还是把这个保不齐给抹杀了吧,就他这个小体格估计经不起金轶一巴掌。
在要不要睡沙发这事上,楚翘纠结了会儿,后来想想这是他家,他想睡哪就睡哪,就算金轶醒了也不能有意见吧。再说能和心仪对象同床共枕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此时不睡更待何时?好吧,是纯睡觉的睡。
于是,他怀着忐忑中带着过多雀跃的心情,爬上了床。
金轶睡得毫无戒备,这么差的酒量还喝酒,也不想想自己还带着个孩子,万一遇到坏人什么的,该怎么办?楚翘捏了捏他的耳朵,金轶晃了晃头,伸展了一下身体仰躺着,他呼吸均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喝两瓶啤酒能醉成这样的也算神奇了。
楚翘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可笑容却在看见金轶蹙起眉头时停止了。金轶看似梦到了伤心事,皱着眉,咬着唇,低低地呜咽了一句:“阿爸,伐要走!”是上海郊区本地话。楚翘听得懂,也听出这简单的五个字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楚翘伸手抚平金轶拧紧的眉头,有些心疼。自己幼年丧父,记忆中对父亲已无印象。母亲把他丢给外婆,自己出了国,如今在国外有了家庭,算起来也有五年不见了。说到对亲情的理解,也就是与外婆。想到在他大二时,外婆的去世给他带来的悲痛欲绝,突然也能对金轶丧父的心情感同身受。
他握住金轶的手,反复揉搓着,轻声安抚:“乖,金轶乖,没事的,没事的。”
金轶无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很用力,仿佛怕他消失一般。楚翘感到有些疼,但还是忍着没挣脱。
渐渐的,金轶卸了力。他的手很大,指甲剪得很整洁,手指和手掌都有着些不规则的老茧,和楚翘细白柔软的手比起来,真的是很粗糙。不过楚翘作为一个摸过无数双手的美甲师,以他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手才是真汉子。
楚翘细细地抚摸着,猜想着每个茧子的由来。食指骨节与虎口处的茧子比较厚,他想着会不会是练枪练出来的?不知道金轶是什么兵?会不会是特种兵?想象着金轶身穿迷彩服、手持冲锋枪的样子,脑子里就只剩下四个字,真特么帅!
楚翘执起他的手,突发奇想地与自己的十指相扣,相比下显得他自己的手好小,楚翘自我感觉很相般配。还拿来手机咔嚓咔嚓对着手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很花痴地傻笑着感叹,哈哈,这双手他可以玩一年。
他又很十三地把金轶的手摊开,盖在自己脸上,几乎快要盖住他整张脸。金轶的手干燥温暖,手掌上的茧子磨在楚翘脸上痒痒的。楚翘用脸蹭着他的手,嘴唇略过着他的手指时,魔怔般地张嘴含住了他的中指,舌尖绕着指尖舔了一圈。突然金轶的手指动了动在楚翘的舌上按了下,吓得楚翘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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