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探亲假,李明特地从部队赶回家想把婚约给解除了,想不到一见人家大姑娘没把他给乐的,人家长得好不说,知书达理还是个小学老师。
那段假期,李明当期就对着人家耍了回流氓,也算是把人给定了下来,从此烙了李家的姓。
这事之后在闲聊时,李明告诉过余光,当时余光除了嘲笑他饿得像屁狼似的就没了其他的话,后来李明才知道,余光在监狱里离了婚,媳妇等不了了改嫁了他人。
余光从李明手上收过鞋垫,翻开外面包着的一层看了看,密实整齐的针线排布在洁白的棉布垫上,样子很朴实却很珍贵。
这样子的鞋垫李明媳妇每年都会给余光做一双,这让余光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每年一到秋天家里老母就急赶着给他们兄弟两纳鞋底、做过年的新衣裳。
那个时候生活有很多期盼,盼着生日,盼着过年。后来有了钱这类最朴实的期盼却少了,变成对权利金钱的**。
**和期盼是无法比拟的,一个是黑暗的无底洞,而另一个才是闪着光的未来。
思绪被“吱呀”一声开门声打断,余光抬头,小六正站在病房和办公室的门口。
“醒了?好些了没?”余光开口问他。
“嗯。”小六仍是有气无力,脸色白得有些不正常。
“以后记得按时吃饭,即使饭再难吃也要多吃!你是低血糖,挺严重的,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这体质也太差了。”
提醒小六的是李明,小六低着头乖顺地听着,等他说完了就点点头。
回去的时候余光和小六两个人正好搭了个伴,一路走着都没出声,眼见快走到上工的地方,小六开了口:
“光哥,你要出狱了?”
余光停步看了眼他的眼睛,心里确定他不会到处哔哔后说:“是的,在申请假释了,之前办公室里我和李大夫的话你都听见了?”
小六点点头,脸上有丝异样的情绪:“光哥,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嗯。”余光应了他的话,正准备动身,想不到他又说:
“光哥,你说人对于自己后悔的事,有没有反悔的余地?”
“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说吗?”
“光哥,我说我没犯过罪你信吗?”
小六的眼神很认真,对着余光散出那种急切想得到回复的光。
余光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怎么回的他,他只记得那天最后小六说的话,他说:“光哥,你只要相信我是无辜的,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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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金融街。
周五回到北京后,简白一刻不停,去酒店洗了把澡换了身衣服就拿着余光给的地址,摸到了赵司亮的办公室。
赵司亮和人合伙开的律所位于西城的金融街那块,这是北京包括金融在内的高端产业最密集的区域,地段好,当然楼价也贵,同时能开在这里的律所在城内也都赫赫有名。
简白把车开到了地库,顺着电梯到达了地址上的楼层,电梯一开,气派的背景墙上大大的几个字“亮祁达律师事务所”映入眼帘。
简白有一秒懵懵的,虽然这所律所的名字土的很有中国特色,但从整体的装修不难看出这家律所的规模以及业绩应该非常不错。尤其是和自己前段时间去的永美大厦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前台小姐是名看上去才毕业没多久的新人,妆容还不错,见到简白后眼睛一亮:
“您好,这位先生请问您找谁?”
简白面色清俊,动作随意地往前台高桌上一靠,一脸淡然地说:“我找赵司亮。”
他的声音磁性好听,那名前台小姐红了双颊、露出了星星眼,柔声柔气地对着他说:“请问您有预约吗?”
简白摇头,但拿出了一份公证过的委托文件,
“把这个给赵司亮看,他会知道我是谁。”
前台小姐不敢怠慢,拿过那份文件就进里面办公区域了,几分钟后她折了回来,嘟着嘴,眼眶有些发红,一看就是挨过批的样子。她见到简白还站在那里小步走上前,
“不好意思简先生,赵律师现在正忙,没法接待您。而且……他说如果要找他得先预约。”
“那你帮我约他明天见面。”简白从容地回答。
“明天周末,赵律师有约会,不接受公事上的任何预约。”
“那周一呢?周一也行。”简白往前走了一步,继续问到。
“下周赵律师要出差,不好意思……”
话说到这个份上,纵使是简白这类在国外长大的人也算是看了出来,赵司亮根本没有想要和自己见面的意思,简直拿他当“小白”耍呢,他紧了紧眉头,眼睛微眯成一条线,然后用迅速不可查及的速度将自己的表情变成无谓的神态,压着嗓子对着那名小姐说:“那就不打扰了,和赵律师说我下次再来拜访。
话一说完,没有任何停顿转身就步入了正好停在这一楼层的电梯。
阮晋文接到简白的电话时有些受宠若惊,这两天他被他舅舅缠在公司里,想找简白都没空。
阮元那位老大不知道又在哪里惹了一肚子火,回到公司后竟然丢了一大堆事儿让几个手下去做,阮晋文也没幸免,他正抓头呢,简白的号码就在自己的手机上亮了起来,
“找我?”阮晋文嗓子里都带着笑,简洁明了地问了话。
“嗯”简白更简洁。
“怎么了?一起吃饭?还是无聊了要我陪你?”阮晋文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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