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奴营的护卫面面相觑,不知道要不要去救火。其中一个类似于头目的护卫怒骂:“没得到命令就不能擅离职守!把她杀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是炼药房着火了,人手不足,小的只是担心——”青玫就地一滚,躲过护卫头子的一枪。
那护卫头子生怒,正要一击杀死青玫时,远远的就听到有人大呼:“快救火!庄主让你们调多些护卫去救火!务必保证火势不会蔓延到中间的房子。”
护卫头目一听命令,连忙命令人手:“随我救火!”
留下紧紧缩成一团的青玫,没人理睬。
良久,一阵脚步声传来,最后停在青玫身边。
“等我出来。”
☆、兽奴暴动
谢安韫从里门大门走进去,这个时候里门处没有什么人。一是因为方才护卫的人都被调去灭火,想要新的护卫过来必须去前门调过来。
这一段距离导致这里没人。
二则是因为里门最靠近兽奴营,庄子里的人都知道兽奴的可怕,没有‘过江藤’的他们很容易就会被袭击。
兽奴营仿佛是一道屏障保护着庄子,连通庄子与外界。构造如同一个小型宫殿,里门进去左右两边有两条通道,中间是一条直直向前的通道。
中间这一条通道足有三十米长,尽头一片黑暗,有一个拐弯处。
一般无论是庄子里的人还是庄子外的人都会以为中间这条道路才是通往外界的路,其实它是真正通往关押兽奴的地方的路。
左右两边只有左边那一条完全黑暗的路才是通往外界的路,一般来说在恐怖的兽奴营里人都不会去选择令自己产生恐惧的黑暗的一条路。
而且兽奴营的建造很特殊,向右边那条有光亮的路还有中间的这条路恐怖的凄嚎声没有太响,反而是左边那条路一阵阵凄嚎兽吼之声不绝如缕。
黑暗和兽吼形成两道迷障,令人防不胜防。
谢安韫踏上中间那条通道,他要做的正是放出被囚禁的兽奴。
单凭他一己之力还有火烧药房根本动不了庄子的根基,唯有那被当成军队训练的兽奴才可以将庄子踏平。
崔家人造的孽自该由他们承担!
走到尽头向左拐是一条逐渐向下的长长的廊道,人走进廊道里没什么感觉,只会奇怪怎么越走越深。
但是廊道两壁镶着拳头般大小的南海夜明珠,散发的柔和的光给人产生快要到达出口的错觉。殊不知他们是越走越下,直通地底的兽奴营。
谢安韫瞥了一眼廊道两壁的夜明珠,他记得曾在淮南王府中见过一对。据说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番邦进供了两对。
淮南王齐白瑾得了一对,只让他见了一眼,便急不可耐的献给了谢安道。可惜当时的谢安道还不敢把宝压在他身上,没什么表示。
谁知后来齐白瑾荣登大宝,谢安道却拿出了那对南海夜明珠,道是二人定情之物。把个齐白瑾喜得不知东西。
如今看来实在是个天大的笑话!
这所谓价值连城的宝物在世家手里,原不过是蜡烛似的东西。
可笑堂堂王室,终不及世家底蕴,还沾沾自得!
廊道走到尽头便有十几阶的台阶,方进入台阶的洞口,迎面就有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来。谢安韫竟也不觉得难闻,反而有种久违的熟悉。
血腥味唤醒了血液里某种蠢蠢欲动的yù_wàng,在血液中奔腾流窜,颇为不安份。令谢安韫涌起战栗般的兴奋。
那双死气沉沉的黑瞳有一道诡异的亮光一闪而过,将他山妖艳鬼般的容貌瞬间点活了似的,流光溢彩,顾盼生辉。
但惊艳昙花一现,亦无人观赏。
谢安韫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刚踏上最后一阶台阶就听见里边传来脚步声。背靠着墙仰头回忆前世他被关在里面一个月的记忆。
里面是一个呈‘几’字形的构造,台阶之下是一道走廊,廊上不时会有护卫巡查。有一个换班时间,他记得是......三刻一个轮回巡查。
在那个时候有一刻的空档守卫是空白的。
因为这里需要高密度的巡查和紧张谨慎的防守,难保精神不稳定的兽奴会不会突然发疯,所以防卫很严密。
几乎没有空档。
在这条廊道里尚且没那么严密的防守,但是在真正关押着兽奴的黑牢的防守极度严密。
向左向右走都可以通往黑牢,谢安韫趁着换班时间用药迷晕了巡逻护卫队末尾的一个护卫,换上他的衣服混了进去。
这个时间的护卫起码都是守了超过十二个时辰的,虽然靠药物提神到底是精神不济。所以就让谢安韫混了进去。
走了差不多三刻,进入黑牢。入眼所及的是一个个逼仄的监牢,大约两个人的宽度。里面锁着沉眠的怪物。
那些怪物通身皮肤青黑色,没有头发。指甲很长,几乎与手指齐长,青黑色泛着银光。上面淬满了毒,而且锋利无比足可撕开一个壮汉的身体。他们衣衫褴褛,裹着粗重的锁链,睁着无神的眼睛,这是他们沉眠的姿态。
这些怪物就是被炼药奴失败的兽奴。
如同野兽毫无理智,被作为一把随时可丢弃的人形武器,称之为奴。
可怜可怖可恶!
监牢之外是一个大堂,堂上摆了许多的刑具,还有数十个一字排开的药池和大大小小的灶台。灶台底下摆放着许多柴火,药池里灌着六七分绿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整个黑牢都在散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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