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要在将来面对这些不确定的危险,还不如现在干脆一些,亲兄弟明算帐,谁也不亏欠谁。
但是请职业经理人就不一样了,对夏湾来说是举手之劳,而且帮上弟弟的忙他心里也舒服,还能通过这个经理人了解一些弟弟在做什么,也就放了心。对夏多来说,这也属于可利用的优势,请来的经理人要是一直心向着外边,将来他也可以换人。
如果夏湾知道弟弟的这些心思,恐怕会心情纠结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墨北凑热闹地跟着参与了几次会议和谈判,但除了更进一步地肯定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之外,唯一的收获就是收集了一些写作素材。几次之后,他就打了退堂鼓,不管夏多怎么说都不肯去当小跟班了。
夏多无奈,只能放手让墨北自己安排时间。
大部分时间墨北还是宅在家里,看书,写作,冥想。此外,他有时候也陪芬妮出去买买菜,或是一个人在深圳这个因为飞速发展而不免显得处处匆忙潦草的城市里闲逛。
这天,墨北到美发店剪了个头发,又去书店买了两本书——期间还观察了一下有没有人买北纬37的作品,并很隐秘地得意了一下……
从书店出来后,墨北正在琢磨是找间咖啡馆消磨掉这一下午,还是去“星图”给夏多个惊喜,忽然就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乔赟。
乔赟和三个男人先后下了车,看前进的方向是去对面的粤菜馆吃饭的。一侧眸间,乔赟也看见了墨北,脸色顿时显得有些古怪,脚步也是一顿。
虽然很奇怪乔赟会在这里出现,不过既然看都看见了,墨北也就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先跟他说话的人不是乔赟,反而是乔赟身边那个中等个子的男人,语气十分夸张:“哟嗬,这不是那个神奇的墨北小朋友吗?”
墨北一怔。
那个男人一侧嘴角挑起,大步走过来,说:“怎么?不记得我了?”说着伸手抚上墨北的脸颊,拇指按放在墨北的眼睛上。
“正扬!”乔赟叫了一声,从后面赶过来,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呵,刘正扬?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墨北摸了摸被按得有点酸疼的眼睛。
十分钟后,几个人已经坐在了粤菜馆的包厢里,刘正扬很认真地翻看着菜谱点菜,大华和斌子沉默得像两尊雕像,墨北和乔赟无言地对视着。
乔赟一直对夏多放不下,也许是对自己喜欢的人会下意识地关注各种细节,所以乔赟早就看出来夏多对墨北是动了心的,只是不清楚墨北是怎么想的。
自己苦恋而不得的男孩却在百般讨好追求另一个人,这种对比和刺激大约是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的,所以乔赟对墨北的厌恶实在是每日俱增。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对墨北有种难以压制的恶意,如果一起走在马路上的话,他会幻想把墨北推到车轮下的场景。
高考结束后,三剑客计划要为夏多办个y庆祝他脱离高考生的苦难生活,可没想到夏多一声不吭地就在朋友圈中失了踪。后来乔赟才知道,夏多和墨北来了深圳。在这之前,为了不影响夏多复习,同时也是希望自己能“忘”了夏多,乔赟已经许久没有和夏多见面,到了这会儿,他实在克制不住想念,就跑到了深圳来。
来了之后乔赟才觉得自己的可笑,难道真要□裸地送上门去,让人看出来自己相思入骨吗?可是如果不去找夏多,那自己又何必走这一遭呢?
就在这种纠结矛盾中,乔赟巧遇刘正扬,刘正扬倒还记得他,左右两个人都没什么正事,就搭个伴一起游玩。乔赟是个聪明人,虽然不致于露骨地巴结刘正扬,但既然有机会给他留个好印象,自然也不会放弃。而且他也觉得刘正扬和当初有了很大变化,相处起来倒也没什么为难的。
可是又巧遇墨北,这让乔赟又是烦躁又是暗暗欢喜——都看到墨北了,那夏多还会远吗?
墨北一向敏感,又很清楚乔赟和夏多之间的事,不可能看不出来乔赟讨厌自己。所以这两年不仅是乔赟有意避免跟他见面,他也在尽量避免和乔赟出现在同一场合。现在这样对视着,两个人全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就这些吧,上菜快一点儿。”刘正扬合上菜谱,对服务员说,而后微笑地看着墨北,“想不到你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是啊。”墨北淡淡地说,其实他更想吐槽刘正扬这种邻家大哥哥般的语气。
不知道刘正扬这三年经历了什么,他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年刘正扬恨不得让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叫嚣“我是疯子”,可现在看起来,至少外表上很正常。但是从他刚才一见面时的举动和兴奋放大的瞳孔来看,墨北判断他的疯狂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浮于表面。
换句话说,当年的刘正扬只是在努力装成一个可怕的疯子,而现在,他不用伪装了。
“那么,我们勇敢的墨北小朋友,怎么会在深圳呢?”刘正扬高高地挑起眉毛,好像对这个问题真的非常有兴趣一样。
“来旅游的。”墨北回答得很简短,顺便把问题抛给乔赟,“你呢?”
乔赟刚想说话,刘正扬就一摆手,眼睛始终盯着墨北,兴致勃勃地说:“听说你命很大,当初被人绑架都没事。”
墨北想了想,很慎重地说:“受了些伤,脚踝骨折,还有高烧引起的肺炎,昏迷了两天,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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