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长,见信如晤!想比凶长已听说我灼阳山庄被o一事!五实不甘心,愿凶长念在旧清上助五一o之力!三日后,五当亲自来拜见凶长。
弟:林傲 上”
冷飞看会完了这封满是错字的信,闭上眼长叹了一声。
二十多年前,他和初出江湖的林傲称兄道弟,义洁金兰,哪知对方竟对自己心有爱慕,更是趁机下药强要了自己,那一幕又恰好被自己妻子所见,以至她服毒而亡,只留下年幼的儿子与自己。虽然其后在林傲三番四次的哭求下,自己终于原谅了他,只是也不愿再见他,这才带着幼子来到莫寻山另起基业。
那之后林傲也在别处建起灼阳山庄,开始了新的生活,二十年间,或是因为之前的芥蒂两人竟一直未再联系过。直到前两日,自己听说林傲的灼阳山庄被毁,这才揪心地想起这个已多年不见的义弟。
看来林傲当真是被逼到绝境了,不然他怎么会来求自己呢?
只是自己虽然原谅了他,可自己的儿子却着实恨他这个的干爹不已……
阴阳调和(强强生子.三十六.谁解寂寞)
更新时间: 11/26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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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带了三十名冷月宫的黑衣卫去驰援灼阳山庄,战死八人,还余二十二名,宫中另有三十七名黑衣卫留守,现在统共五十九人可供您差遣。”
既然现在群龙无首,加之时夜之前又有吩咐,赵四不得不把本该是属于冷月宫机密的信息一一透露给端坐在大殿之上的林傲。可等赵四说完话,半天也不见他动静。
林傲闭着眼,身子松垮垮地瘫在宽大的椅子里,似睡非睡。
众人在下面等得有些心焦,正想叫醒他,忽然座上的林傲猛然大笑,声若洪钟。
“哈哈哈哈,夜郎为了本座当真是尽心尽力,这份情,我林傲记下了!”
他缓缓坐起身,傲气不改,拈了自己的发丝在手间捋着玩,镇定昂然地望了神色低落的众人,朗声道,“既然阴帝有言在先,在他回来之前,一切听我吩咐便是,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再让天鹰盟的混帐染指冷月宫!”
灼阳山庄的一干残众见了遭遇巨变的林傲仍能有如此豪情胆魄,都忍不住跪拜在地,誓死跟随。赵四本以为林傲只是个贪吃好色的猥琐之徒,虚有黑道阳帝之称,但今日一见,终于知道这男人的胆识气魄当真了得,当下心中感既对他存了分感激,又多了分感动,也率领冷月宫众人齐齐向他跪拜行礼。
“阳帝大人,若您没吩咐,小人便退下了。”
大殿里的人已都散了,赵四却见林傲仍坐在椅子上,面容冷淡,也不知在思虑什么。
林傲抬了抬眼,看了对自己唯唯诺诺的赵四,笑道,“你等一下,我有些事想问你。是关于你家主上的。”
看见墙上地上已经变得乌黑的血迹,林傲不禁要想,时夜练功到底已走火入魔到何种程度?他这样的身体又怎么能再以身犯险?
“主上每月十五日便会来此竹阁里闭关……每每出关时总是形容憔悴。”
赵四小心地打量着林傲越来越沉重的脸色,低声解释道。方才在大殿里,林傲竟要自己带他进入这在冷月宫属于禁地的竹阁,看来对方也是颇有心思。
林傲拧起眉,轻轻叹了声,又问,“为何夜郎会去燕归楼那种地方?”
“这……属下就不知了,只是主上每年都会花上一个月的时间去那里……想必是无聊罢了。”
无聊?无聊到要去那种地方任人虐玩吗?林傲想起时夜那满身纵欲后的伤痕,皱紧了眉。
他瞧了眼窗外,终究无法明了行事古怪的时夜。
若自己当得起一个傲字,那么时夜必然当得起一个寂字。身为被世上既敬又怕的阳帝,自己当然寂寞,所以自己才纵身酒色,半生贪欢。而和自己身份相当的时夜,寂寞似乎比自己深重太多,眉眼之间,即使带笑,也是藏不住那一身的寂寞……
虽然对方对自己多有辱弄,但事到危急时,他竟能为自己出头。真是不知道自己在那人心中到底算个什么呢,对手,仇敌,抑或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林傲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被逼锁上锁阳金环,又被逼喝下天官赐福,对自己而言实在是奇耻大辱。而如今形势已变,时夜又生死不知,不知为什么,林傲心里忽然升起一丝对时夜的期盼和挂念。
不知道两个人一起,会不会没那么寂寞?
寒风吹过,窗外飘起了雨丝,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地奏铭着,终于打破了夜的孤寂。
雨滴不仅从竹管里滴进棺材,雨水浸入泥土后也慢慢顺着棺材的缝隙流了进去。
白日催情酒的药效虽然已经解了,可是瓢泼大雨又成了对时夜新的折磨。
他在棺材里挣扎得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才浑浑噩噩睡了过去,直到寒冷的雨滴打在他脸上又让他醒了过来。
地面上的暴雨汇流成河从棺材沿的缝隙里淌进狭小的空间,带着泥土湿臭气味的水渐渐把时夜的身子包围了起来。
他勉强抬了抬头,心中多了一分焦虑。算来已过了三日了,刑锋除了每日会冷嘲热讽几句,和变相折磨自己之外,根本不会再多停留半刻。
难道自己猜错了?
其实他对自己的眷恋并不是那么深,而自己果真只是他一个玩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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