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想到此处一震,丹田处灵气飞涌而出,顷刻间便及于掌心处,一下就朝贾镇腰腹打去!
贾镇猛然一顿,松开季清的唇抵在他肩膀上吐出一口血来,身体下意识的向后倾斜,但却依然没有放开季清,两人一起往地上倒去,季清压在他身上,白衫上染满了血。
这场景太过刺眼,前一刻还起了杀念的季清已经后悔的不能自持,颤抖着手想去摸贾镇,不料被贾镇一下拦住,虚弱的呢喃说:“我还没说完呢……我想……如果有朝一日我比你更加厉害,你还怎么赶走我……到时候想怎么亲怎么亲……想怎么上怎么上……所以每天刻苦修炼……”
贾镇说到此处笑了一下:“我还想,你为了那什么劳什子妖王鬼王时刻不敢轻松一步……”如果我能变更厉害一些,是不是就能在你身边站的久一点?
如果……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冲动,而是做了紫衣台首徒,我们之间是不是就不必像今日一样兵戎相见?
可要是真做了你的徒弟……
两个人之间还怎么可能更近一步……
贾镇想到此处眼角留下一串泪来,不知是身体疼的还是心里痛的,模模糊糊间便失去了意识。
季清怔忪,向来古井无波的眼中也闪过层层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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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院中的氛围倒不同蓬莱殿中一派汹涌,阿玉悠闲的挺尸躺在床上,旁边衡二规规矩矩的坐在桌子边上,认真问阿玉:“阿玉,紫衣台已经到了,咱们要怎么找师傅呢?”
真是个傻白甜。阿玉暗中翻个白眼,问:“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这问题之前衡二也想过,如今首要之务当然是找到师傅曾经的师门,问明白其是否知道师傅可能的下落,但阳卢州除去阳炎宗这个四大宗门之一,另外还有十几个小宗,目标太多,并不好找。
何况两人如今的身份只是暂住在紫衣台的两个小小散修呢?
不过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衡二道:“师傅在竹屋里没留下些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但有一点,只要是师傅的师门看到了,必定能够认出。”
“什么?”阿玉挑眉,暗想这小子难道和自己想到一路去了?
“功法。”果然衡二道:“师傅教我的功法和凡人卖的那些不同,要更为精深奇诡一些,想必是来自师傅师门,只要我能稍加施展,不出意外师门的人应该能看出来……只是要怎么借机会和人比试,以确保能被各宗门的人看到,却很难办。”
不笨呐,他竟和阿玉想到一块儿去了。
纣魃这十七年来倾心教导衡二,交给衡二的功法也是阳炎宗仙尊一脉的正统,纣魃的出身肯定也不简单,而如果真的是这样,衡二只要能找机会在阳炎宗面前使出一两套有代表性的,必定能够引起阳炎宗的注意……
之前阿玉本来想和衡二一起留在紫衣台,因此不会出这种有效但有害的主意,但他如今心态已经改变,衡二去哪里都与他无关,留在紫衣台也罢回去阳炎宗也好,只要自己最终能留在四大宗门之内就好了,最好的话……阿玉摸了摸下巴想,最好且最可能的地方就是玄月坞。
想到这里阿玉从床上起身,转过身子对衡二道:“这个简单,明天就是宗门大会里最后一个环节的宗门大比,届时所有参加大会的宗门都会到场,我会找好时机,让连清越在众人面前挑衅你。连清越在紫衣台身份不低,必定引起多方注意,到时候肯定能成。”
☆、第30章 女人
宗门大会每十年举行一次,参加者甚众,除去四大宗门之外,还集结了各州许多小门小派,专给各门百岁以下的弟子增加实战经验,并且限制了次数,无论在大会中折戟还是折桂,最多也只能参加三次。
其运作起来也有自己的一番规律,以宗门历练为例,其凭借年龄,将所有参加的弟子分作四组,十五岁到三十岁、三十岁到五十岁、五十岁到七十岁、七十岁到一百岁,四个阶段各为一组。
而各组里头,因为修为不同,所去历练的地方和凶险程度也有所不同,像连清越和秦舞阳的队伍,就是十五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两个小队,他们在第一组中年纪最轻,但实力还不错,因此所分到的历练之地不是很难,但也不是特别简单,就在东龙州的一个小城里。
要不是遇到刑思琪,他们应该早就回紫衣台了。
而宗门历练结束之后,宗门大会最后一项活动就是宗门大比,每组中各个门派只推荐一名弟子在擂台角逐,最后在四组中分别决出四位魁首,由东道主给出相当不错的奖励。
连清越今年二十五岁,修为心动四阶,生平第一次参加宗门大会,天赋已经很不错了,但在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中,却并没有得到紫衣台的推荐。
他心里不是没有郁闷,但这也没办法,紫衣台作为修真界四大宗门之一,从来不缺天赋好的弟子,他师傅纵然是门中长老,但他自己毕竟是第一次参加,得不到推荐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现在烦恼着他的是另一件事情。
连清越嘴角抽搐,看着屋子里突然跳出来的不速之客,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躁动——
为什么他刚刚才在脑子里想着阿玉那张脸,这个人就突然从房顶跳下来啊!
是想吓死谁啊!
连清越心里咆哮,可惜面上却无力回天,实在是阿玉脸上的笑容太过渗人,连清越不敢骂娘,只好委婉问:“你……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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