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己家的门前,乔振业有些却步,终究没有敲门,拿出了钥匙。钥匙刚刚插进门锁,门便开了,韩旭一副苍白憔悴的样子站在门口。
“你,你回来了……我给你电话,你关机了。”韩旭不安的说。
乔振业笑的很温柔,虽然他内心暗骂自己的菊花十有八九也像自己的笑脸一样,崭的很开……“吃饭没?吃药没?我昨晚送我哥回家,自己也高了,就在他那住了一晚,手机可能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吧,自动关机了,也刚刚打开,诶?你还没说你吃药没有啊,怎么看起来起色这么差,赶紧去休息会。”一边说着,乔振业就进了屋。一个简单的换鞋动作都让他脑袋冒汗,可是乔振业力持镇定,不愿在韩旭面前显露。
韩旭仿佛是呆住了,整个晚上他都难以合眼,他幻想了乔振业无数种激烈的反应,甚至做好被折辱和赶出家门的准备。每当他闭上眼,脑中就会出现无数种乔振业的脸,愤怒的,疑惑的,讥讽的,鄙弃的,每一种都让他痛苦不堪,但是每一种他都能接受,他愿意解释,愿意保证甚至愿意哀求,他不希望“在一起”的保质期这么短。可是乔振业真正的反应却让韩旭及其不安,他甚至偷偷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去回忆昨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乔振业没有问起他和段唐的关系,甚至没有提起关于昨晚的一句话,这让韩旭想了一夜的关于昨晚的解释都无处道来,他不知这是安全过关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不知应该安心,还是对乔振业反常的表现感到害怕。
乔振业在浴室发呆,他把水温调节到能承受的最热温度,整个身体埋进热水。乔守业对他还算是温柔,经过那样一个被酒精和情感严重麻痹的夜晚,他的身体并没有留下什么暧昧的痕迹,但是下身的肿痛确实无法忽视,被疯狂搓动的分身有些疼痛,热水一股股涌进洞穴的尴尬更让他直冒冷汗。不过热水和蒸汽还是缓解了他疲劳的神经和绷紧的肌肉,看着浴室的门,他能想象韩旭对他反常的不安,乔振业露出一丝冷笑,这就是操蛋的人生,不想被伤害,就要比别人更操蛋。
懒洋洋地躺在舒适的床上,午后的阳光有些强烈,但是乔振业不想拉上窗帘。他想躺在一片温暖里回顾自己内心的一次新生。从今之后他真的可以抛去他在心底十几年的阴霾了,被这种幸福笼罩着,他什么都不想去思考。
“中午吃饭了么?我给你做点饭吧,怎么一回来就躺下了,是不是病了?”乔振业幸福的“修炼”被覆上额头的冰凉的手打断,心里非常不悦,他握着那只有些纤细的手腕,离开自己的额头,柔声说,“还是有点头疼,可能是昨天喝酒喝得,”感受到手腕的颤抖,乔振业继续说,“你是生病的人,怎么还来照顾我,你吃药没?现在也是你午睡的时间吧,你看你气色怎么这么差,还不好好卧床休息?”说罢,便扶着韩旭慢慢躺下。韩旭对于乔振业的温柔一向没有抵抗能力,顺从的躺下,过一会又坐起说,“我给你按按头把,我按的手法还不错。”乔振业心说,真是一个服务到家的人,难怪连自己的哥们都能勾搭上,不过嘴上还是安慰道,“老男人还不赶紧休息?好好睡一觉,晚上我们做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韩旭喜欢和乔振业讨论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让他有种错觉,有一种和乔振业真正过日子的错觉,这样的错觉再搭配上温暖的家,韩旭爱上了这种设定。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老实的躺着,各有心思。韩旭突然靠了过去,抱住乔振业,“阿业,我们一直这样在一起吧,请原谅我,别赶我走……”乔振业听到这些有点心酸,放在以前,他一定会把韩旭紧紧的困在自己的怀抱里,宽慰他,亲他,,甚至开恶质的玩笑欺负他,但他终究没有动,也没有说一句话。
周一的早晨,乔振业没有同韩旭一起吃早餐,直接去了单位。他希望韩旭自己明白有些东西变了,但乔振业不希望这种变化是由自己亲口告诉他,这不是乔振业的习惯。上周聚会时高建磊善意的提醒让乔振业非常在意。三甲医院每年的复查几乎是医院最看重的几件大事之一,这次将会是乔振业接手药剂科迎接的第一次检查,对他来说是一场硬仗,并且是一场必须打漂亮的硬仗。上午开院周会时院里完全没有提及,但是乔振业决定要早作准备。
回到科里他就把几个药房和药库的组长聚齐开会,恩威并施的讲了一通,领导的架子摆了十足。乔振业是一个管理者,他不会事无巨细,他只能统筹全局,几个组长都是很得力的,乔振业对他的班子很有信心。会议即将结束,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乔振业最后有些激昂的总结,他示意下属开门,崔胜人怯生生的站在门口。乔振业对药代的态度一向非常有礼,可是崔胜人这样不合时机的出现真的让他很头疼。“什么事?”乔振业冷冷的问。崔胜人没想到办公室在开会,心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越发的紧张起来。乔振业一直不懂,老麦怎么会选这样的孩子来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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