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星期过去,周边的小村小镇和山林也全被排查了一遍,一无所获。皇帝已经在催申庭威回去,邹府那边袁慧也在催叶之洲回去,两人无奈,只得启程回京。
回京休整了一天后,叶之洲带着申庭威的一队贴身护卫来到了邹府,将邹老太太和她的仆人全部抓了起来。邹庆酝酿了大半个月的斥责还没来得及吐出,就被他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震惊了。
“你在干什么!”他上前想要拨开押着邹老太太的护卫,却被护卫用刀挡住了,只得愤怒的看向叶之洲喝道,“抓了亲哥哥还不够,现在又想对自己的祖母动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父亲你好好看看,这位真的是我祖母?”叶之洲一点不在意他的怒气,打开一份画像伸到他面前,沉声说道,“这是祖父当年为祖母画的画像,父亲您真该好好看看。”
邹庆的目光落到画像上,看了几眼后皱眉,“你又在闹些什么,这不就是你祖母吗?快把你祖母放开!”
这眼睛瞎的……真是活该认贼做母这么多年!
“仔细看看耳朵和额头右边的鬓角,特别是耳朵。”他将画像继续往前伸,几乎要将它贴到邹庆的脸上,“真正的祖母耳垂大且饱满,右边鬓角比左边鬓角深,而那位……”他指了指抿唇不语始终保持着官家太太仪态的“邹老太太”,冷笑,“耳垂小且薄,鬓角两边对称,与画像里的明显不是同一个人!”
邹庆闻言看看画像又看看旁边的“母亲”,懵了,“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你捏捏自己的耳垂,再回想一下桃姨娘的耳垂,发现什么了吗?”他收起画像,又拿出一份破旧族志递过去,“这是祖母娘家的族志,看完您就明白了。”
邹庆连忙拿过族志翻开,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不用看了。”邹老太太突然上前一步,一脸平静的说道,“庆儿,我确实不是你的母亲,从血缘关系上讲,你应该喊我一声姨母。”
邹庆翻族志的手猛地收紧,瞪向她,表情有些扭曲,“你是那个来投靠我家却不幸半路被杀的姨母?”
“是我。”她理了理衣袖,又扶了扶头上的发钗,淡淡道,“我杀了你的母亲,你杀了我的女儿,我们扯平了。”说着看向叶之洲,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阴狠的微笑,“你是我计划里最大的意外,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可惜你没有。”对于这种老妖怪,叶之洲有的是方法刺激她,慢悠悠道,“你已经没有机会杀我,但我却有机会杀了你的孙子。”
老太太苍老松弛的面皮抖了一下,突然从怀里拿出颗丹药吞了下去,大笑出声,“不管怎么说,我这一生都成功了!而你们,全是被我愚弄的失败者!都是我手中的玩物!”
叶之洲冷眼看着她大笑,看着她吐血,看着她倒在地上,不屑道,“事情败露便直接寻死,真是好勇气。一生都在用别人的身份活着,压抑本性扮演另一个人的样子,连让女儿正大光明喊自己一声母亲都不敢,死后不入祖坟,轮回没有亲族……如果这样的人生也算成功的话,那么我承认,你是个很优秀的自我欺骗者。放心,你的孙子不会走上你这条成功大道的,他有另一条绝路要走。”
“不……”她身体抽搐了一下,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手指紧紧抠着地上砖石的缝隙,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息,“青儿……你才是真正的邹家人……小冬,小冬……”
邹庆手中的族志掉到了地上,跪倒在地崩溃的揪住头发,痛哭着摇头,“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叶之洲看看他,又看看倒在地上的老太太,叹气。刚刚那段话又何尝不是在说他自己,他用别人的身份活了几个世界,在原主的亲人面前努力模仿着原主的性情,细一想,不也同样卑鄙可笑吗?
一直站在院门外当旁观者的袁慧缓步上前停在他身后,搭住他的肩膀低声说道,“晴晴,午膳做好了,娘亲自下厨给你做了你最喜欢的醉鸭,走吧,迟了菜要凉了。”
他从突然升起的灰暗思绪里抽离,回头朝她露出一个笑容。任务还没结束,扮演仍将继续,只求能守住本心,尽力让原主在乎的人过得平安喜乐。
半个月后,邹家情况基本稳定下来,邹庆没有给假邹老太太办丧事,对外只称老太太回老家休养身体去了。之后邹庆大病了一场,离家求学的邹家长子邹远终于归了家,袁慧肩上的担子卸下,叶之洲也终于不用再两家之间来回跑。
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半年,邹青如同人间蒸发,始终寻不到踪迹。剩下两支魂旗的相爱几率也顽固的停留在了20,哪怕此时的费锦初和康润已经差不多将邹青这人厌恶到了骨子里。
平常的午后,春秀园又来了申府给申老太太唱戏,叶之洲窝在花园凉亭里吃着葡萄,懒懒的不想动。
[费锦初、康润与主角的相爱几率已升到30,请宿主注意,请宿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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