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只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影子,之所以我确定它是“站在”我们旁边的,是因为胡子打开手电的刹那,我看到旁边有一双巨大的脚掌,黑绿黑绿的脚掌。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和胡子第一反应就是向外翻开,等到我们的手电光完全聚焦到黑影身上时,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尊高大的石像。
石像是用一种墨绿色的石材雕刻出来的,不过我确定那不是玉石,如果是的话,这么大一块玉矿,在古代肯定会震惊政府的,那它完全不会出现在这种晦涩的地方。
这是一间很大的墓室,差不多有七八十个平方,石室里除了那尊石像,没有任何陈设,我们也没有发现尸胎的踪迹,所以我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石像的身上。
石像是的,身上五花大绑地披着很多锈得一塌糊涂的锁链,看样子是一种禁锢的象征。奇怪的是整尊石像平平无奇,看不出是哪路神仙,而且还有更为奇怪的一点是,石像竟然没有脑袋。
我和胡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就发现,石像之前应该是有脑袋的,但是不知道被谁给敲掉了,而且带走了。
石像的身后,有一条甬道,十分狭窄,仅容一人通过,深处依然漆黑看不到尽头。
这时胡子戳了我一下就道:“你看这哥们儿连内裤都没穿,而且还是被锁在这里,是不是生前qiáng_jiān过墓主人啊?”
我道你少来,太龌龊了,怎么这么不懂欣赏艺术?人家那是雕塑好不好?
胡子嘿地一声:“狗屁,,这算什么艺术?没胳膊的雕塑胡爷我见过,没脑袋的还是头一次见着。纳爱斯的雕塑老子家里好几个呢,比这个诱人多了。”
我一听差点没笑喷出来:“老大,那叫维纳斯好吧?你丫用爱情女神刷牙?”
胡子厚着脸皮道:“管他什么维纳斯还是维塔斯,老子只知道伟大的马克思说过,一切皆有原因,你说这没穿衣服而且没有脑子的石像为什么放在这呢?古代中国人好像没那么开放吧?”
他这么一说,还真给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错啊,古代对礼法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尤其是死者为大这种观念,那是绝对不允许墓葬里出现任何亵渎逝者的东西的,如果有谁往墓葬里放一尊雕塑,那岂不是比强迫孔夫子看《金瓶梅》还让人发指!
“你猜会不会是这样?”我道:“这个娘娘墓如果葬的真是九天玄女娘娘,那就是原始社会的人物了,当时可都没人知道衣服长什么样,我想雕塑的身上也不可能有衣服的装饰。”
“我靠那就更说不过去了,那时候连饭都吃不上,谁有心思去琢磨雕塑?那时候最牛逼的艺术品也不过就是磨磨象牙,给贝壳钻几个洞,但是你看这雕像,裆部的三件套都刻得那么逼真,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一看也是,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听胡子在那里揣测得越来越离谱,我忙让他打住,咱们的目的不是这个,再说现在小刀下落不明,那个尸胎也不见了,还是干正事要紧。
胡子虽然不着调,但还是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于是指了指石像身后的狭长石道,继续,然后还不忘挤兑我一句一雪前耻:“戒色,师太(尸胎)不见了你似乎比老衲还着急呢。”我懒得理他,当即推了他一把。
他举着手电在前面,我跟在后面,一进入那条石道,我就觉得十分的压抑,虽然对于盗墓贼来说,走这种地方是再寻常不过,但我始终对石道比较排斥,看来我真不是干这一行的料。
石道除了有些狭窄,其他的都很普通,我不是小刀,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机关,只能时刻提醒胡子务必谨慎。差不多走了十几分钟,胡子突然停下了,然后就听他轻轻靠了一声。
我问他怎么回事?一边踮起脚透过他的肩膀往前看,立即就看到,前面也是一间宽敞的石室,让我惊讶的是,这间石室里竟然也有一尊石像,背对着我们,身上挂满了生锈的锁链。
“怎么又走回来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但是一下子我就意识到这第一反应有多惊人了:“我靠,怎么会走回来了?”想着我下意识转身照了一下身后,但是手电的射程有限,石道深处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胡子没有吱声,而是走进了石室,围着石像看了一圈,脸一下子就白了:“卧槽,真是刚才那间石室!”
“你确定?”我心里有些悬了,忙走进去仔细看了看那具石像,真他娘的就是之前的那一尊。
我明显地记得,那条石道是狭长和笔直的,我们没有任何转弯的动作和迹象,但是这尊石像和这间石室怎么解释?想着我就去仔细观察石室,只看了一眼,我就发现了异常,顿时舒了口气,一下子笑了出来。
“你看,这里没有石门。”我指着石像的对面光秃秃的墙壁,我们之前进入的那个石室,石像是正对着石门的,而且石门一侧的墙壁,还有被手榴弹炸得发黑的痕迹,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
胡子理解我的意思,表情一下也放松了许多:“靠,原来这里有一个对称的石室,妈的,吓老子一跳。”
看到这个石室没有任何通往其他地方的入口,我就有些纳闷:“这里应该是石道的尽头了,小刀到底跑哪去了?对了,他身上有没有对讲机?”
胡子摇头:“没有,对讲机就买了两步,当时都放在我身上,准备分头作业的时候才拿出来的,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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